找到他能活捉最好,若不能活捉,就得擊殺,殺了之後要將屍體原封不動的帶回來,他想要查看一下,這個空間之類的寶物載體是什麽,能否為自己所用。
畢竟寶貝嘛,誰不想擁有。
林子吟與府裡眾人繼續過起了閑雲野鶴的日子。
她在等,等一個回雷朱國的時機,而這個時機就是雷朱國皇帝駕崩的日子,到時自己要回去奔喪,作為雷朱國的大皇子,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吧?大慶的皇帝總不能不同意吧?
只要離了大慶,後面的事情可以再慢慢籌謀。反正原主的願望也不是要自己稱帝,只是想要脫離林貴妃的掌控,想用自己的名字身份正大光明地活著。所以回去之後只要解決了林貴妃,讓她無法再在背地裡做小動作,以後是生活在大慶還是在生活在雷朱國都不重要,對於林子吟本人來說,她還是想多走幾個地方的,多收集點有用的物資,塞到自己的背包格裡,這是在完成任務之後必須要做的事情。
眨眼之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裡,為了不引人注目,那個死士的屍體一直在她的背包格裡沒有處理掉,也幸虧背包隔的時間是恆定的,若不然這屍體在裡面那麽長時間早就腐爛了。
不過她還是趁著獨處的時候,在死士身上搜刮了一遍,看來這人是打算在大慶長住的,身上竟然帶了兩萬多兩可以在大慶和雷朱國通兌的銀票。
當然這些現在都歸了林子吟,隻待有合適的時機,就可以換成現銀。
時間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樹上的葉子幾乎已經落光了,風吹在臉上,也有了寒冷的感覺。
這天,林子吟正在書房裡用毛筆練習這個位面的書法,她擔心自己以後還會穿越到古代的位面,所以學習寫毛筆字是很必要的。
張三忽然跑進來稟報說,宮裡有太監過來傳旨,讓她進宮一趟。
這種事自然是無法拒絕的,因此林子吟找出了一套看起來八九成新的衣服換上,跟隨著太監進了宮。
太監直接領著她到禦書房口,林子吟等在外面,太監就進去稟報了。
不一會兒,太監就出來了:“大皇子,請隨咱家來。”
林子吟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皇帝抬頭看著這個走進來的少年,個頭不高,身形瘦削,穿著一身不算很新的衣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平和。
盡管皇帝在心裡懷疑,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最大嫌疑人是阿大和阿二其中的一員,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其他人就沒有懷疑過,比如面前的這位異國皇子。
林子吟按照原主記憶,用阿大曾經教過的雷朱國的君臣禮上前行了一禮:“雷朱國朱煥參見皇上!”
皇帝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大太監道:“賜坐。”
大太監忙搬了一條錦凳放在下首,林子吟道了謝,上前坐了。
面上低眉斂目,仿佛是一個乖寶寶,心裡卻在吐槽:以前都是在電視上能看到皇帝,現在見到活的了。
就是讓皇帝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的地方,至於是哪裡給了自己這種違和感,她也說不清楚。
而且盡管她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這位皇帝在盯著自己看,那目光裡仿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林子吟心裡有些忐忑。
他到底看什麽呢?或者是說他在透過自己看什麽?
皇帝的心裡也在暗暗琢磨著,這個少年在大慶生活了十幾年,據說為人非常低調平和,現在看來恐怕不僅如此,還應該再加上沉穩內斂,少年老成。
雖然這些年,在過年的每次宴會中都曾經見過他,但這少年向來是個不愛說話的,讓他一時倒是看不出哪裡不對,不過他還是想試一試,畢竟寧可錯殺一千,也就不能放過一個,也算是一條名言了。
“大皇子這些年在大慶過得可還好?”
林子吟的心裡就是微微一愣,皇帝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跟自己拉起家常來了?
難道是雷朱國的皇帝已經駕崩了,他這是準備送自己回去了?但是怎麽這問話的語氣不太對呀。想了想,決定還是小心為妙,畢竟書上都說了,伴君如伴虎不是嗎?
“回皇上,尚好。”
這回答的倒是沒什麽錯。
“可有曾想過回去雷朱國?”
來了來了,飆戲的時刻來了。
“小的時候想過。”
“哦……”皇帝拖長了音調,又道:“那現在呢?”
“不怎麽想了。”
“這是為何?”
林子吟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該怎麽開口,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父皇母妃或許是不記得我了吧,這些年已經不派人來了。”
說罷微微低下了頭,神情極為落寞。
這表現的倒是符合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樣子了,皇帝的心裡也微微的歎了口氣。
說實話,他對這位異國的大皇子也是挺同情的,小小年紀就被迫背井離鄉,在他國做人質,雖然說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幾年了,但因為立場不同,自己也並沒有送他回去,但心裡對他還是蠻同情的,所以也曾叮囑過下面的人不許欺負這位皇子,還真不希望這位被人穿了,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其實他對殺戮並不熱衷,對於那些勾心鬥角的事也多少有點排斥,只不過穿越到了皇帝的身上,這種察言觀色勾心鬥角就難免了。
他將一份密報遞給太監:“大皇子也看看吧,這是那邊傳來的密報。”
其實這份秘報是皇帝自己寫的,上面就寫了雷朱國皇帝病重,其他倒是沒寫什麽,但是裡面卻用了好幾個簡體字,最後還用朱筆在最下方批了一個“ OK”。
若是這少年能夠看得懂,臉上有變化,無論是吃驚還是詫異,那這人嫌疑可就大了。
林子吟表情恭敬地站起身,等著大太監將那張紙送過來,感覺到皇帝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臉,心裡還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