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宇回了禦書房,瞧見禦桌上有一封未曾拆封的信件。
他微微皺眉,上前將其拿起來。
信封上並沒有署名,只是寫了祁帝親啟。
他將其拆封,一目三行,將信給看了。
祁宸宇有些激動,拿著信封的手都在微微顫 抖。
這些日子他沒少派人去查找楊絮兒的下落,因為輿論的影響他不曾大張旗鼓的找人,暗訪查找有段時日,杳無音信。
沒想楊絮兒竟在南胡,也難怪在東辰找不到。
他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人有了下落,憂的是萬一不願跟他回來。
就在祁宸宇舉棋不定之際,白月潔端著參湯到了禦書房。
殿外太監並沒有通報,白月潔便進了殿,然後瞧見祁宸宇正嚴肅著一張臉坐著。
她上前見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祁宸宇回過神來,見是白月潔,微微擰眉道:“你怎麽來了?”
“臣妾聽聞惠妃去了皇上的寢宮大鬧了一場,皇上惱了惠妃,將她……”
話還沒說完,祁宸宇不耐煩的打斷道:“你是來求情的?”
白月潔見祁宸宇不願意提起凌月琅這個人,便含笑說:“臣妾知道惠妃惹怒了皇上,便熬著了參湯給皇上送來。如今天寒地凍的,一不留神便會受寒,皇上喝一些暖暖身子可好?”
祁宸宇沒有製止,任由白月潔將其端上來。
白月潔含笑將湯碗遞給他,撇眼減瞧見了那一封信。
她看的極快,心因所寫內容而咯噔一下,一個勁的往下沉。
但是她面上並未表現出來,依舊溫柔得體的笑著。
祁宸宇喝了參湯,便單手撐著腦袋,一臉的若有所思。
白月潔一副善解人意的做派,柔聲詢問:“皇上瞧著有心事。”
祁宸宇撐起來垂下頭,看著白月潔。
他沉吟了下才道:“如若你有了在乎的人的消息,你會不遠萬裡將她尋回嗎?”
白月潔心裡莫名一股火,衝刷著她的頭腦。
但是她有很強的控制力,很輕易的控制住了情緒。
她含笑說:“當然會!若是在意,定然會去找他,無論對方是否記得,我定然會走到他的身邊,陪伴他,哪怕我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瞧著也是好的。”
就好比她和他,他所承諾的她沒有忘記,她花費了多少心血才來到他的身邊,只希望他別錯付了她的情誼。
可惜,他終究還是辜負了她的深情。
祁宸宇聽後,頓時豁然開朗。
他是該去找她,她若是好,瞧瞧便好。
若是不好,他便帶她回來。
她若是願意跟他走,他自當以真心相待。
她若是不願意……
祁宸宇不願意想那麽遠,他只能勸服他自己,她願意同他回來,繼續做他的皇貴妃。
她若是想要那皇后之位,他也是願意給的。
只要她能回來。
這些時日,他常常會想起她,這后宮到處都是她的影子,揮之不去。
原來她那麽深刻的在他腦子裡,只是他不曾正視過。
“你說的對!潔兒,朕不想瞞著你,朕要出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