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琅微微頷首,等翠兒一走,凌月琅顫著手倒一杯水,然後將包裹砒霜的紙打開,她倒了一些在水裡。
此刻她的心非常的惶恐,畢竟給自己下毒頭一遭。
但是不得不如此,她現在什麽都沒了,還要命幹什麽?
既做了君王的女人,就得做一輩子。
這般想著砒霜的量又多了一些,然後咕嚕一下將摻著砒霜的水全部喝下。
藥效很快就發作,她痛苦的捂住脖子,瞪大瞳孔,然後口吐唾沫,倒在桌上。
腦子閃過的卻是……她被翠兒給騙了。
巧的是正巧有宮人路過,走近一看凌月琅的慘狀,驚恐的扔掉托盤,然後一陣尖叫。
吉祥宮的惠妃出了事,太醫來了,把脈針灸,上保住凌月琅一口氣。
這件事由湯公公的嘴傳到了祁宸宇耳中,祁宸宇一臉的無表情,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繼續批閱奏章。
湯公公多嘴的提了一句:“皇上可要去吉祥宮瞧瞧惠妃。”
祁宸宇猶豫了下,然後放下筆,起了身道:“擺駕。”
到了吉祥宮後,凌月琅也醒了。
她當真以為自己要死了,看到祁宸宇時,眼淚汪汪的,仿若在做夢。
“皇,皇上……”
凌月琅無力的抬起手,艱難的拉住祁宸宇的袖子。
祁宸宇看著她,她臉色蒼白,眼尾一個勁的滴下眼淚,一滴又一滴。
她的臉上還有灰,唇 瓣是發白的,一副人知將死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的凌月琅,觸動了祁宸宇的心。
他想起他的母妃,在異國他鄉是不是也曾同凌月琅一樣,眼尾一個勁的落下眼淚,將死之時回望她悲戚苦澀的一生。
或許更慘。
祁宸宇不敢想趙雨湘臨死的樣子,這會讓他難過到情緒低沉,不想言語。
就等同陰霾的天空,灰蒙蒙的不下雨。
“月兒!”
祁宸宇坐下,慌忙將她扶起擁入懷著。
凌月琅慘白的臉勉強扯出一抹笑,虛弱的說:“能再見到皇上,真好。”
“為什麽要服毒?”
“月兒是那麽喜歡皇上,非常,非常的喜歡。可若是皇上不再喜歡月兒,月兒活著又有什麽意思。這個皇宮那麽大,這宮牆那麽厚,月兒一輩子都要困在這裡,困在沒有皇上的宮牆內。月兒會很痛苦,月兒忍受不了皇上的視而不見,苦澀的聽著宮人八卦。還不如死去,一了百了,也省得如此痛苦了。”
祁宸宇的女人當中,只有凌月琅敢說愛他,喜歡他,滿心滿眼的都是他。她的蠻橫任性不也是他縱容的。
“你好好養著的,別在有尋死的念頭。朕不想你離朕遠去。”
凌月琅埋頭在祁宸宇懷著,哭的很是傷心。
她磕盼的說:“有皇上這話,月兒死也甘願了。”
“別說傻話,好好養身子。”
這一日祁宸宇便留在吉祥宮,就連奏章也是在吉祥宮處理的,宮人都在傳惠妃又得 寵 了,無論來多少新人,惠妃還是皇帝心尖上的那個女子。
而在東旭宮聽聞這件事的楊絮兒並無情緒起伏,反觀如畫憤憤不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