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夜裡相府附近,魅姬與千面正監視著周圍來往的人,他們是為了抓給楊絮兒種蠱蟲的人。
此刻魅姬正咬著手裡的漢堡,吧唧吧唧得吃著 。
同她一起躲一棵樹上的千面聽著魔音,不滿的吐糟道:“你吃東西就不能不發出聲音?”
“怎麽了?有意見?”
“難聽死了!你這麽大動靜還蹲守什麽啊!而且你都是已經吃三個漢堡了,你是豬嗎?”
“你信不信我把你狗頭給打爆!閉嘴!”
魅姬向來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她,隨心所欲慣了,這會有個煩人的蒼蠅在耳邊埋汰她,她就有些煩。
千面一下黑了臉,無語的說:“誰將誰的頭打爆還不一定。”
“這就是你對主人家的態度?”
“……”
“別忘了你簽了三個月的賣身契。”
“……”
魅 姬見他吃癟的樣子,感到非常的爽。等回去她就各種折磨千面,讓他知道她魅姬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想到這她又吃起來漢堡,心裡想:等抓到人救了楊絮兒,她一定要跟楊絮兒談一筆生意。
兩人從天黑等到三更天,種蠱蟲的人還沒來。
魅姬打了一個哈欠,瞌上眼。
千面看到無語死了,覺得自己帶的一個祖宗而不是夥伴。
按理說 今日是不可能等到下蠱的人,下蠱的人不會那麽猖狂,連著兩天都來。
可是當千面打算推醒魅姬時,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往他們躲藏的樹下走來。
看身形是女人, 較為嬌小。
千面為什麽這麽肯定這是下蠱之人,是因為這鬼祟的人手中拿著一支木笛。
這笛子他見過,魅姬吹奏時就是這樣的笛子。
千面也沒推醒魅姬,當即便飛身下了樹。
他動作很快,在來人東張西望時,已經無聲的站她身後。
他所站的地方是暗區,來人並未注意到他。
千面飛下樹的時候,樹上的魅姬已經睜開眼。
她一動,手腕上腳腕上都是鈴鐺叮咚叮咚的響了。
來人 驚覺動靜聲,轉身看去。
千面便順手點了來人的穴道 , 他勾唇輕笑。
“可算讓我抓住了!”
南柔水又來了,她今日在街市裡雇傭乞丐去羞辱楊絮兒。
被圍攻的楊絮兒很狼狽,她看到那些市井之人拿臭雞蛋,爛的菜葉子,石頭砸她的時候,她心裡無比的爽。
她心底裡的怨氣因今日之事稍稍消了一些。
但是鳳毓那麽護著她,他那麽愛乾淨的人,竟然將她護在懷中。
他寧願要一個肮髒不堪的女人,也不願意要她。他 寧可自己全身髒兮兮也要將她護在懷中。
更可氣的是……
這事後衙門裡的人上街抓人, 賞金五十兩指認那些鬧事的人,結果大批的人被抓了進去。
她所雇傭的乞丐 還有主動去衙門的, 還指出了受什麽人指使。
以至於她的醜婦形象不能再裝扮下去, 只能擦掉胎記,放下婦人發髻。
千面瞧見來人面目,下意識的蹙眉,沉聲道:“怎麽是 你?你不是在南陽。”
而魅姬看清楚來人,在南陽南陽王和南陽王妃很受百姓愛戴。
她的家族也為南陽王效力。
她有幸見過南陽郡主,人美心善,時不時的布粥放糧給百姓。
在南陽這一家子都受百姓喜歡。
她的祖母,母親都吃過南陽王府施的粥。
雖然她被叛出了家族,但她不會忘記因為南陽王府的施粥,她的祖母 ,母親才可以活下來。
就在魅姬想的時候,千面已經一把攥住她的袖子道:“原來一直都是你在作祟!是你害了楊絮兒中了蠱。你瞧著單純,這心可真毒。我這就帶你去見鳳毓。”
南柔水很是惶恐,心裡已經急了不行。
她不能見鳳毓,不能見鳳毓。
她不能讓鳳毓知道她傷害了他愛的女人。
她僅存不多的好印象會徹底毀滅掉。
魅姬飛身下了樹,站在千面身後,她見兩人糾纏。
不知道是幫千面好還是幫南柔水好。
江湖道義,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
江湖生存法則,要聽上級命令,好留有狗命。
鳳毓除非自願沒有人可以傷的了他的。
南柔水顯然也認出了魅姬,她欣喜的求救道:“救我!啊姬。”
這話一出,魅姬不能坐視不理。
她快速的點住了千面的穴道,千面先是一驚,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道:“你什麽意思啊!魅姬,你別站錯了隊!”
“別吵!”
魅姬點住了千面的啞穴,讓千面再也不能嚷嚷。
她上前解開了南柔水的穴道,看著她道:“多年不見,你還記得我。”
南柔水記憶好,她父親母親救了她祖母和母親。
她也在府上住過一段時日,她怎會記不得 。
雖然現在脫去了稚嫩,可還是那張臉。
南柔水扯了扯嘴角,悶悶的說:“能見到阿姬實在太好了。”
“你以為我是幫你的?”魅姬挑了挑眉道。
南柔水心咯噔一下,盯著魅姬道:“阿姬,我南陽府有恩與你,你不能我忘了本。”
魅姬聽後,冷笑了一聲道:“多年不見,你也變了。 變的讓我一下子沒認出來。”
“你……”
“為什麽要害鳳府的少夫人?她與你無冤無仇,天遠地北,你為何要下毒手。”
南柔水聽後,哭戚戚的說:“阿姬,我才是那個無辜的人。我與鳳毓早有婚約, 這鳳府的人欺人太甚,成親那日將我掉包了。我原本可以是這鳳府的少夫人的。 嗚嗚嗚,阿姬!他們都欺負我。”
魅姬並不知道這裡頭的兜兜轉轉,只知道鳳毓這人的性子。
這男人性子冷,對待事與人都是事不關己,漫不經心。
那時他還有劇毒在身,在同行裡就他最散漫。
她想拐他做夫君,他很是不屑。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對手,只有同行,只有任務。
那樣冷心冷面的人才會眼都不眨的殺掉樓主,取而代之。
鳳毓絕對不喜歡哭戚戚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
就算有了婚約,也絕對不會娶南柔水的。
她都不能肖想他,何況別的女人。
“既然這男人那麽無情,你為何還要自賤糾纏?難道你沒聽說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放棄一個男人還有一大片等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