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心裡暖暖的,她握住他的手,半開玩笑的說:“誰說我相公皮厚肉糙的?我第一個不答應。瞧瞧,這細滑的手,這吹彈可破,白皙順滑的臉蛋,這長而翹的睫毛,這挺挺的鼻梁。哇!!簡直是當代美 少 女啊~啊啊……”
鳳毓可聽不下去,伸手敲了下楊絮兒的腦袋,換來了楊絮兒啊啊直叫。
她極為委屈的瞅著鳳毓,紅了眼眶,控訴的說:“你,你打我!”
“誰叫你胡說八道的。”
“你本就是美人,還不忘為妻說!”
“你……小心傷。”
鳳毓又無奈又心疼,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縱容著。
楊絮兒吐了吐舌 頭,扯住他的袖子一角,輕輕拉了拉道:“好了!說點正經事。”
“嗯?”
“那日楊珊兒抱著她的孩子來求我,這事你我完全不知。她提到了鳳淺淺,想來是鳳淺淺乾的好事。”
“我去查看當日卷宗,確定是否有這一事。”
“好。”
楊絮兒將事情交代了鳳毓後,鳳毓緊接著道:“你已經回府,皇上不管鳳府與南陽王府的事了。今日南陽王攜同王妃與郡主離開了鳳府回了南陽。”
“走的這麽快?”
“嗯,那郡主與我辭別時,我交付給她一塊玉佩。”
“嗯哼?你什麽意思?”楊絮兒在鳳毓落下話後,微微眯眼道。
“你這什麽眼神?不會是懷疑我與那郡主私相授受吧?”
“說不好。”
“我怎麽會背著你與別的女人有什麽呢?那是因為你我之事,累及了郡主名聲,這才給了玉佩。我與她說了,若有所求或是有難,將玉佩交還於我,我定相幫。但所求之事不包括我娶她或是納她。”
楊絮兒見鳳毓急急的解釋,不由噗嗤一聲笑了。
她打趣看著他,戲謔的說:“我又沒說什麽,你何須急急的解釋給我聽?莫不是做賊心虛?”
“我……”
“怎麽不說了?”楊絮兒見他不答,挑眉問道。
鳳毓斜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說與不說,你始終會雞蛋裡頭挑骨頭,挑我的不是。”
“有嗎?”
“有,大大的有。我與你解釋明白,是怕你有所誤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夫妻之間,自然是要坦誠相待的。”
楊絮兒聽後嘴角上揚,笑的極為邪乎道:“坦誠相待?嗯,那你還等什麽?”
“……”
“趕緊脫。”
鳳毓聞言一臉黑線,連著嘴角都抽了抽。
他這娘子竟瞎開玩笑。
一點女子的矜持都沒有,不過!嗯,什麽樣的她,他都喜歡。
他伸手用指尖點了點她的腦門,沒好氣的說:“你啊!還是消停點,可別鬧的傷口疼。”
“啊喲,相公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鳳毓聞言一陣失笑,他的寶貝娘子可真會緩解氣氛,這一鬧他倒不那麽緊張了。
傍晚的時候,鳳毓的人將卷宗調了出來,記載了那日楊珊兒來訪相府,被鳳淺淺騙去了別莊,合夥著別莊的人聯合演了一處戲,這才導致楊珊兒的孩子病死了。
與此同時卷宗裡還寫到了鳳淺淺去寺廟那段時日則是去了南陽,慫恿了南陽郡主回了帝都。
所有的事都因鳳淺淺而起,是她操控了南柔水和楊珊兒對付他和絮兒。
鳳毓將卷宗交給了楊絮兒,楊絮兒看了後道:“你怎麽看?”
“自是要除掉,以報你我所受的罪。”
楊絮兒聞言,笑了笑道:“與我想的一樣。只是……她畢竟是你父親的女兒,我們這樣會不會傷了你父親的心。”
“無需管他,有仇不報不符你我個性。”
“這倒是說的對,只是你……”
楊絮兒還沒說完,屋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管家恭敬的說:“大公子,相爺有事與公子商議。”
鳳毓皺了皺眉,正當看口拒絕時,楊絮兒拉了拉他袖子。
他轉眼凝視她,她卻笑盈盈的說:“父親既有事與你商議,你便去一趟。”
“你這……”
“我不會有事的,這可是毓苑,你我的底盤,誰能欺負的了我。”
“也好,那我便去去就回。你有什麽需要大可吩咐墨竹。”
“好,快去吧!”
鳳毓出了屋,由著管家帶領下到了慶苑。
他見到鳳慶年後,鳳慶年便將一個禮單遞給鳳毓道:“看看!”
鳳毓將其打開,一目三行後,詫異的說:“這是……”
“你與絮兒也是不容易,經歷那麽多你們還能相互扶持依靠,感情不變,讓我這個老父親很是安慰。這是我鳳家給絮兒的聘禮,你且看看可有缺什麽。你娘雖不在了,可我還在。定不會讓你與絮兒感到委屈。”
鳳慶年這話讓鳳毓心中酸楚,他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卻教養他成人。
他讓他獨立,讓他學自保的技能 ,讓他學醫,讓他學武。
他對他的嚴厲,隻為讓他變的強大,讓人無法欺辱他。
漸漸地他開始明白,並非是他不受他待見,是因他是男兒。
他該有擔當,扛起所有的責任。
他與玉盈是不一樣的,玉盈是女孩,就該是嬌養在溫室裡的花。
想來父親也是這般想的,這才讓對他格外的嚴厲。
鳳毓不善於表達,但這一刻他覺得只有跪下才得以彰顯他對鳳慶年的敬重。
當鳳毓跪下後,鳳慶年有些愣,反應過來後,他才忙伸手將他扶起來道:“你這孩子,怎行如此大禮?為父當不起你這一跪啊!”
“父親一直為我鋪路,雖這條路艱辛無比,但我依舊感激父親。若不是父親成全,孩兒與絮兒也不會有今天。”
鳳毓這話使得鳳慶年老臉一臊,若不是他派千面加以阻攔,那有後續那麽多事。
他還算是見證了他與絮兒從相愛到分離再到重逢這個過程。
這段感情來之不易,是需加倍珍惜。
“瞧瞧還有什麽東西要添置的,為父想為你和絮兒辦一場婚禮,也算是我這父親的一點心意。”
鳳慶年越這麽說,鳳毓心裡越不是滋味。
若是真的除掉鳳淺淺,豈不是傷老父親的心。
父親已經失去了玉盈,若在失去一個他所疼愛的女兒,怕是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