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輕塵聞言,下意識皺眉。
須臾之後道:“既然皇上都是天下最好的男兒,你為什麽放棄了天下間最好的男兒而選了鳳毓。”
這話一出,鳳毓眸子已經輕微眯起。
而楊絮兒卻托著下巴,想了想道:“王爺說的可是祁帝?”
“你覺得呢?”
“祁帝是好,長得挺俊俏,有權優勢。”
這話一出,鳳毓已經僵住了身體。
但是楊絮兒立刻峰回路轉道:“可那又怎麽樣?祁帝整日擺著一張臉,活似死了爹娘。何況我不喜與沒有血緣的女子姐妹相稱。”
南輕塵聞言,看向鳳毓。
顯然鳳毓的臉色相比一息前要緩和好多。
他不怕死的追問:“那鳳毓又有什麽好的?值得你放下榮華富貴,顯赫身份,從東辰跑到南胡來?你的家,父母,兄弟姐妹可都在東辰,你來南胡這個陌生的地方就不怕嗎?”
“怕啊!但又能怎麽樣呢?父親,兄弟,姐妹,他們都不會一直伴我左右,但鳳毓可以啊!何況我相公是我見過這世上最好看的人。我從第一眼見他,就想保護他呢!”
“……”
“而且我相公隻心悅於我一人,不會納妾不會有外室。這就很符合我的擇偶標準啊!”
“……”
“我相公什麽都會。我病了,我相公會替我治。我被欺負了,我相公會替我出氣。我沒銀子花了,我相公會想方設法的給我好多好多。”
“……”
“我相公不但好看,能力強。更重要的是沒有娘,這就意味著相公不用面臨婆媳大戰的局面,也不會為被問‘娘和媳婦掉水裡先救誰的問題’。”
“……”
“我相公是這世上最好的人!衣品好,他喜歡的顏色剛好是我最喜歡的呢!”
“……”
“我相公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待我太好。都把我 寵 壞了呢!什麽都依我,從不罵我從不打我從不會因為不順心而遷怒我。”
“……”
“我相公他啊……是我忘記所有都會努力去記得的人。”
“……”
“我們說好的,要一輩子都在一起,就是死也要同在一個穴。”
“……”
“王爺,你說我相公那麽好,我為何要去選祁帝而不選他。只要我相公是鳳毓,他就是在萬裡之外,我都跋山涉水的去找他。”
南輕塵聞言後已經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心想:真香!被喂了狗糧。
鳳毓聽楊絮兒說他那那都好,就感覺臉臊的慌。
但是他很得意,他娘子在人前誇他呢!
“我當真有你說的那麽好?”
楊絮兒見鳳毓問,鄭重的頷首道:“相公自是最好的!不然怎會有姑娘爭著嫁給你。”
鳳毓聞言,啞然失笑。
他看著她,認真的問:“那你可知道我為何在茫茫人海中一眼便認定了你。”
“自是因我長得漂亮。”
“我並非……”
鳳毓還沒說完楊絮兒便不高興的打斷道:“你不就是因為我美若天仙,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而對我起了愛慕之意嗎?”
“……”
“其他理由我不接受,我就是空有美貌沒有內在的花瓶。”
鳳毓聞言,心下喟歎了一聲,附和說:“是了!我因娘子長得過分美麗,起了色心,這才從祁帝手裡搶奪你做媳婦的。”
南輕塵覺得他在跟鳳毓和楊絮兒在一起,他會被兩位油膩死。
楊絮兒這姑娘一個勁的誇夫,好像除了鳳毓,這世上就再也沒比鳳毓更好的男兒了。
他歎了一聲,他要是遇到這樣的活寶妻,他也不會遊 走花叢了。
這時候楊絮兒被店內工作的人喊了去。
南輕塵便問鳳毓道:“你目光毒辣找了這麽一個活寶,這一生都不會寂寞了。”
“我可是下了血本。”
“下了什麽血本?重金?”
鳳毓聞言,搖了搖頭,含笑說道:“我可是豁出了男子尊嚴,才得此妻的。”
“你豁出了什麽男子尊嚴?”
“穿女裝扮柔弱。”
鳳毓以往都不會說自己如何追的楊絮兒,今日他高興,他驕傲的說了。
能得楊絮兒這樣的妻,穿女裝扮柔弱都是小事。
南輕塵聞言,不得不豎起拇指。
這一招高,這一招險。
換做別人可做不到鳳毓這般扮女裝極為像女子的男人了。
“敬佩!敬佩!”
鳳毓見南輕塵調侃他,淡淡道:“王爺還是別一頭栽進鳳淺淺這個爛坑裡。沒人會好心撈你起來。與其為這樣的女人傷心難過,不如努力去拚事業。有錢有權有勢,這三樣佔一樣,王爺還怕找不到合眼緣的女子嗎?”
“鳳兄還會寬慰人!稀奇。”
“……”
南輕塵現在沒那麽落寞了,無非是個女人,他又不是長情之人。
就因為鳳淺淺懷過他孩子,跟鳳淺淺行房舒服,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不,他雖膚淺還沒有因鳳淺淺喪失理智。
那樣的女人就是給他做妾都不配。
他要找一個比鳳毓媳婦更好的女子做王妃。
到時候他也要他王妃在鳳毓和楊絮兒這對膩歪夫妻前誇他好。
被自己喜歡的人認可是一件非常開心,驕傲,得意的事吧!
可以說楊絮兒已經撫平鳳毓所有冰冷的棱角。
讓他也柔和起來,有了些人情味。
鳳毓和楊絮兒回到鳳府時,宮裡的又來了晉升聖旨。
鳳淺淺被抬了妃位,做了鳳貴妃。
家中的人都唏噓不已,任誰都沒想到鳳淺淺有這個能耐。
畢竟當初鳳淺淺可是狠狠地羞辱過太子的。
鳳慶年也覺得莫名其妙,流掉不屬於皇帝孩子的女人再小產後竟晉升了貴妃。
怪事年年有,今年便特別的多。
佟氏聞言後很擔心宮中的鳳珠珠,生怕被鳳淺淺給欺負了去。
畢竟鳳淺淺欺負鳳珠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佟氏想見宮裡的鳳珠珠,尋上了楊絮兒。
要說佟氏沒誠意吧?她帶給楊絮兒一箱子首飾。
要說佟氏有誠意吧?這一箱子首飾都不是貴重物品,當了也沒幾個錢。
楊絮兒正在為難時,便聽佟氏哭哭啼啼抹眼淚。
哭著哭著便說起了要抬做平妻的事。
楊絮兒本就是拿來當幌子的,那知佟氏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