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聽鳳廖抱怨,擰著眉道:“你這也要比?從小你便是知道的啊!娘最喜歡的就是淺淺。連你父親也偏疼淺淺。娘親被關多月,淺淺不曾來探望過娘,娘記掛她,想見她又有什麽不對?”
“……”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敢跟娘叫板了!定是聽了你媳婦的話,才不聽娘的話了。你那媳婦又是個什麽好貨?她就會挑撥離間,破壞我與你的母子感情。”
“兒子只是……”
“你別說了!就問你願不願意給淺淺傳個話。”
鳳廖來這一趟也不知為的是什麽。
他急匆匆的回了府又眼巴巴的跑來看薄氏,就是為了挨一頓訓。
“我會將娘親的話傳達給阿姐。”
“嗯。”
薄氏應了聲叫來了馮媽媽,與馮媽媽說道了幾句。
馮媽媽一臉的無奈轉身去了櫃子裡拿東西,然後交給薄氏。
薄氏將手中的一套粉色衣裙遞給鳳廖道:“這是娘親手繡的,你幫娘帶給淺淺。”
鳳廖從薄氏手裡接過,看的出來薄氏很用心,每一針每一線都繡的很精美。
“兒子會親手交給阿姐的。”
“嗯。”
鳳廖待在薄氏這沒意思,便從薄氏那出來了。
他帶著薄氏新手做的衣裙到了清淺院,他讓丫鬟通傳一聲。
丫鬟進了屋沒一會便出來道:“二少爺,小姐昨日染了風寒,這會吃了藥剛睡下。”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見。
鳳廖便將手裡的衣裳遞給丫鬟道:“這衣裳是夫人做給阿姐的。今日我去探望夫人,夫人想見阿姐,還請姑娘等阿姐醒了,將話傳達給阿姐。”
“是,奴婢定會將話給帶到。”
鳳廖離開後,丫鬟拿著衣裳進了屋,此刻鳳淺淺正坐著喝茶。
丫鬟福了福身,將衣裳放在桌上,低著頭恭敬的說:“這是夫人親手做給小姐的衣裙由二少爺帶給小姐的。二少爺還說夫人很想念小姐,想讓小姐去探望夫人。”
南清樂放下茶盞,伸手翻看了下粉色衣衫。
她一臉的嫌棄的丟開,極為不屑。
做工粗糙,怎配她金枝玉 體。
“賞你了。”
丫鬟是院子裡灑水掃地的,被主子賞了衣裳,有些受 寵 若驚。
當即丫鬟愣愣的說:“給奴婢的?”
“嗯,拿走吧!”
丫鬟欣喜若狂,從桌上拿了衣服,笑嘻嘻的說:“謝小姐賞賜。”
南清樂嗤了一聲,奴才就是奴才,得了賞就跟撿了銀子似的。
晚膳時鳳家的人一起用膳,飯桌上並沒有見鳳淺淺。
鳳廖便問了鳳慶年:“這陣子阿姐很少來前廳用膳嗎?”
鳳慶年平日裡忙的很,很少關注府裡的人和事。
這會經鳳廖提起才想起有一女名叫淺淺。
楊絮兒笑著回了話道:“是有些日子不一起用膳了。多半是在自己屋內吃。平日裡也少鮮見到她。這陣子一直待在院子裡不曾出來過。”
鳳慶年聞言有些不可思議,他道:“這丫頭能耐得住性子?”
“淺淺懂事了不少呢!”楊絮兒含笑說。
鳳慶年皺了皺眉,自從那一次拒絕南輕塵的求愛後,確實沒見著人。
用了膳後,鳳慶年便去了書房處理公務。
楊絮兒和鳳毓邀約小薄氏與鳳廖一同飯後溜達後花園。
楊絮兒正跟小薄氏愉快的熱聊,便聽到一陣嘈雜聲。
小薄氏便對楊絮兒道:“過去瞧瞧上。”
於是幾人便走了過去,瞧見幾個丫鬟正在動手乾架。
被按倒在地上的丫鬟已經嚶嚶嚶直叫,打的不能動彈。
領頭的丫鬟道:“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楊絮兒見這命令人的丫鬟仗勢欺人,出聲道:“住手!”
幾個丫鬟順著聲音看去,見是府裡少爺小姐。
當即就兩腿哆嗦跪在地上。
楊絮兒走上前,擺著嚴肅臉問道:“怎麽回事?”
被打的丫鬟連滾帶爬的到了楊絮兒身前,攥住楊絮兒的裙角道:“少夫人,救救奴婢!”
楊絮兒一向平易近人,丫鬟求救自是要為丫鬟做主的。
當即她便伸手將其扶起來道:“你有什麽冤屈盡管說出來,我會替你做主的。”
丫鬟起了身,哭泣泣的說:“奴婢是清淺院裡灑水掃地的,今日二少爺讓奴婢將夫人做的衣裳轉交給小姐,小姐便將衣裳賞賜給了奴婢。奴婢歡喜不已,便將衣裳穿在了身上。那知小姐身邊的伺候春荷看不過眼,帶著人來要衣裳,奴婢不肯便毆打奴婢,嗚嗚嗚……”
丫鬟說的很是委屈,落了淚,打腫的臉因此變得格外臃腫。
鳳廖聽聞丫鬟說衣裳,便下意識的往丫鬟衣裳看,確實是今日他所拿來的那一套。
他莫名的生起了慍怒之氣,下意識的攥了手心。
這怒火來勢洶洶,一時間有些壓抑不住。
當即他就快步越過一地的婢女,氣衝衝的往清淺院去了。
小薄氏見鳳廖走了,詫異的喊道:“相公!你上那去?”
鳳毓皺了皺眉,他看鳳廖心懷怒氣,定是去找了鳳淺淺。
他看向小薄氏,沉聲道:“他怕是去找鳳淺淺了,你且跟去看看,最好將他攔下。”
小薄氏聞言,忙提了裙子跟了過去。
楊絮兒見鳳廖兩口子走了,便對著一地的丫鬟道:“既你們是清淺院的人便隨本郡主一起回主子那吧!”
幾個丫鬟敢怒不敢言,下意識的瑟瑟發抖。
鳳廖到了清淺院,院中的丫鬟攔著不讓進去。
鳳廖火氣一上來,也是不管不顧的。
他直接將丫鬟給推開,直衝進了鳳淺淺的閨閣。
而此刻閨閣內,南清樂正在換衣服。
鳳廖闖入的時候,南清樂隻著了一件肚兜。
兩人都愣在當場,南清樂後知後覺,啊的一聲尖叫。
她快速穿上衣裳,手順勢拿過櫃架上的花瓶,直接砸向了鳳廖。
呯的一聲,準確無誤的砸到了腦門。
花瓶落了地,碎片碎了一地。
鳳廖被砸了腦門,捂著腦門。血滲出手掌縫滑落下來。
小薄氏進來見鳳廖流了血,急忙上前道:“天哪!怎麽會這樣。”
南清樂沒見過鳳廖和小薄氏,自也不知這兩人是鳳淺淺的二弟和二帝媳。
她沒有繼承鳳淺淺的記憶,她只是南清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