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輕塵聽後忙擺手道:“別!我還不想……”
後面的話南輕塵沒說,他怕鳳毓笑話他撿破爛。
那該死的鳳淺淺,明面上說暗戀他,背地裡不知跟多少男人鬼混。
鳳毓微微擰眉,目光在南輕塵身上。
南輕塵被鳳毓看的怪尷尬的,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他輕輕咳了一聲道:“你可亂說。我與鳳淺淺的事,能自己解決。”
鳳毓可沒什麽閑情逸致管別人的閑事。
他輕微的用鼻音應了一聲。
隨後轉身,留給南輕塵一個極冷漠的背影。
“……”南輕塵無語凝噎,只能看著小兩口手拉手,攜手而去。
他微微歎了一聲,有些懊惱,有些惆悵。
到了前廳後,楊絮兒與鳳毓找了一張人少的酒桌坐下。
楊絮兒為鳳毓倒酒,含笑問:“你與二殿下說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小事。”
楊絮兒輕頷首,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什麽小事?”
鳳毓沉吟了下,這才緩緩開口說:“他纏著我,詢問追妻之法。我沒有經驗可授,纏煩了便給給了他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能讓人欲仙欲死的藥。”
“是用在鳳淺淺身上?”
“嗯。”
說這話的時候,酒桌上有府裡的丫鬟正在收拾空盤子。
這丫鬟正是清淺院被南清樂分配來乾活的春香。
春香將兩人的話全聽了去,收了空盤子後便默默的退下。
南清樂回到清淺院,吩咐了人燒水,她準備沐浴。
身上殘留著南輕塵的味道,惡心的讓人想吐。
很快便有人準備好了熱水,南清樂屏退了屋內伺候的人,獨自沐浴。
她坐在浴桶內,腦子裡卻閃現過假山岩石上的激 情畫面。
南輕塵是她的兄長,她佔有鳳淺淺的身軀,與兄長歡愉,快樂基礎上還充滿了激 情。
想到可恥的畫面,南清樂潑了熱水在臉上,試圖讓理智回歸。
這時門被敲響,南清樂戒備的抬眼望向門道:“誰。”
“小姐,是奴婢春香。 ”
“有什麽事嗎?”
“奴婢有要事稟告。”
南清樂擰了下眉,隨即從屏風上拿了衣服,快速的穿好。
她到了門口,開了門。
春香進了屋,南清樂已經坐下,倒了一杯茶水。
“我不是讓你去前廳幫忙,忙完了?”
“奴婢在前廳時偷聽到了大少爺與少夫人說的話,這才跑來告訴小姐。”
“說吧!”
“大少爺說給了二殿下能讓人欲仙欲死的藥,說是給小姐用的。奴婢聽後便急忙跑來告訴小姐。萬不能著了二殿下的當。”
南清樂聞言,茶水燙了舌 頭,她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濺了出來,燙紅了皮膚。
她抬眼看春香,認真問道:“你確定沒聽錯。”
“是啊!奴婢聽的很清楚。”
南清樂得了話,下意識的攥住了茶盞,力道非常的重,能明顯的看清手上的青筋。
原來她會那樣是敗鳳毓所賜。該死!她定不會放過鳳毓和楊絮兒。
“小姐?”
“這事做的不錯,往後得知什麽消息都要第一間來通知我。”
“是,小姐。”
“下去吧!”
春香欲言又止,但還是按照南清樂的吩咐出了屋。
她想留在小姐身邊伺候,不想被外派出去幹粗活。
可小姐似乎並沒有要她留下的意思。
中午的喜宴賓客吃的都很舒心,鳳慶年喝高了由著管家扶回了房,府上的賓客便由鳳毓和楊絮兒相送。
官家夫人終於碰上了楊絮兒,自是要說上幾句。
起初這一些夫人都會誇讚楊絮兒,如:郡主長得好生漂亮,可有保養之法?或 郡主漂亮又能乾有郡主這樣的媳婦怕是做夢都會笑。
楊絮兒對於這樣的讚美與奉承習以為常,她生來就是被人誇的。
她客套的與官家夫人周旋,附和說了一句‘那裡那裡’‘夫人也很好看’‘夫人一看就是賢惠精明之人’。
客套話之後,其中一官家夫人便求教問:“郡主與鳳公子感情甚好,郡主定善於夫妻之道,可否傳授一二。”
“夫妻之道?這……我與相公是新婚,新婚燕爾必然是感情甚好的。”楊絮兒大方得體的回了話。
“鳳公子在沒娶妻時便留戀花叢,與京都的紈絝子弟混跡,自娶了郡主基本已不去花樓。定然是郡主禦夫之道了得。還望郡主指點一二。”
楊絮兒有什麽禦夫之道,無非就是兩人相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罷了。
但是看著幾個官家夫人眼巴巴的望著她,她不說得什麽好似她私藏不願傳授。
她想了想道:“幾位夫人在家是受夫君怠慢了嗎?”
幾個夫人難言於我口,遲疑了很久才微頷首。
“家中可是妾室眾多?”
幾個夫人又是點了頭,一臉的愁容。
“既幾位夫人都想我為你們指點一二,我便直說了。夫妻感情甚好的前提是男女之間有愛,男女之間無第三人,那便會彼此感情升溫以至於升華。這世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甚少,多半都是一夫多妻,而這往往就是最為可悲的。”
“……”
“你們想得夫君愛護,敬重,不是我三言兩語的經驗之談便可點化的。與其為一個不愛你們的男人忙活一輩子,為何不充實自己。與其跟家中的小妾鬥的你死我活,為何不去開闊眼見?”
“……”
“試想一下將時間精力花在自己身上,比如你花時間裝扮自己,將自己裝點的美美的,醒來照鏡子看看自己美麗的容顏,是不是比看自家夫君要順眼的多。
穿上漂亮的衣服,身上有幾個閑錢,買幾樣自己喜歡的金銀首飾,買幾樣自己愛吃的蜜餞糕點,在花點銀兩買幾個鋪子,買幾畝良田。身上腰包鼓鼓的,那都可以去。看看外面不一樣的風景,是不是比在宅子裡鬥小妾要來的舒心。”
“……”
“眼見放寬點,這世上離了男人也是能活下去的。奉送你們一句話,這世上夫君可以隨時換,爹娘才是最親的。”
幾個官夫人聽聞,莫名覺得楊絮兒說的有道理。
過不去可以和離,說不定下一任會更好。
實在舍不下榮華,就像楊絮兒說的那樣,腰包鼓鼓的,多幾畝良田,多幾個鋪子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