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柔水紅了眼,眼淚也情不自禁的掉下來。
南陽王見南柔水受委屈,忙安撫說:“柔水!我們不受這個氣,我們回南陽。”
天下好男兒那麽多,個個比鳳毓好,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
鳳毓也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其余都不行。
南柔水泣不成聲,猛搖頭。
她若是放手了,意味著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個笑話。
她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談。
她一定要成為鳳府的少夫人,探花郎的探花夫人。
“你這又是何苦!”
“父王,你不懂,就連我自己也不懂。”
南柔水曾是一個很驕傲的人,被鳳毓屢次拒絕,她是不會有臉面出現在他的面前的。
可現如今她是走不得,好似有個命運的推手推著她一定要糾 纏這件事上。
“你……真是氣死父王了!”
當即南陽王也氣氛的甩袖離開,他這個女兒真是無藥可救。
南陽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叫丫鬟收拾行囊,準備離開帝都。
南陽王妃在南陽王前腳進屋,後腳便跟了進來。
她見丫鬟收拾行囊,呵斥停手。
屋內的丫鬟離開後,南陽王妃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南陽王道:“王爺就別生氣了!這時候回南陽去,誰替我們那不爭氣的女兒做主啊!”
夫妻兩個都是疼極南柔水,只要南柔水想要的,天上的星星都要給摘下來。
可這一次,南陽王感到力不從心。
“哎!鳳毓是鐵了心的不想讓柔水進府做少夫人,心心念念就那個被關的女子。就算柔水使出渾身解數,本王看也難。”
“只要我們這不松口就有可能。”
“你也是糊塗!難不成真讓柔水去做寡 婦!”
“妾身的意思是……”
南陽王看著南陽王妃,兩人忽而心照不宣。
南陽是偏南地區,最為適合養蠱蟲。
數百種蠱蟲中有一種蟲子可以用樂曲控制,令人神志混沌做出令人想不到的事。
南陽王與南陽王妃同時想到這東西,也可以說是多年來的夫妻默契。
“看樣子真的只能這樣了!”
“王爺,這東西用在鳳毓身上怕是不行的,得用在那女子身上。”
“你確定?”
“嗯,待那女子傷了鳳毓,將鳳毓傷透了,柔水便有機會。”
“這東西養起來需有一段日子,本王怕等不到那日,我們便要離開帝都。”
“王爺,放心!妾身早有準備。”
南陽王妃也曾怕自己的女兒不得夫君喜愛,特意找了養蠱大師,幾年前才得一枚。
她每日有靈芝喂養,以樂曲熏陶,現如今用最合適。
兩人已經決定用最為卑劣的手段將事辦妥。
次日,鳳毓便負傷進宮面見皇帝。
他是以探花郎的身份與狀元郎,榜眼一起面聖的。
今日早朝,皇帝上了朝,起的太早精神不濟,故而在一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後開始昏昏欲睡。
薄太后將擬定的旨意讓太監給皇帝,上面寫著狀元等人的最終去處。
皇帝被推醒,斜了一眼,便吐出一個字:“念。”
“狀元郎鳳廖聽旨,命狀元郎入翰林,任職修撰一職。榜眼為冀州通判,明日上任。探花郎則去大理寺,命大理寺少卿一職。”
“臣謝恩。”
太監宣讀完畢,謝恩的只有狀元郎與探花郎。
皇帝看著底下有一人沒跪下,便道:“還有不謝恩的!你可是有什麽不滿。”
鳳毓是低著頭的,皇帝沒認出他。
他低著頭,作揖道:“臣願卸大理寺一職,不入朝堂遠離帝都,被貶庶民,取消仕途資格,隻懇求皇上將臣的娘子放了。”
皇帝聞言,才知道這不肯謝恩的是鳳家的大公子鳳毓,他疑惑的看向太監,小聲詢問道:“昨日他不是接旨了嗎?”
“回皇上的話,接旨的是南陽郡主,探花郎是拒接的。”
“他倒是好大的膽子!這可是朕下的旨意,竟敢拒了。”
皇帝嘀咕完了後,對著低著頭的鳳毓道:“你當真可以放棄自己的前程隻為你娘子。”
“還望皇上成全。”
底下的官員開始議論,一時間有些吵鬧。
垂簾聽政的薄太后倒是很滿意,若是鳳毓肯離開帝都也不是一件壞事。
她對著皇帝道:“既探花郎言辭真摯,想來對他的娘子情深義重,不如就放了他的娘子。”
皇帝沒有理會變臉過快的太后,對著鳳毓道:“這事能兩全的!探花郎只要接納了南陽郡主,對外對內都認定南柔水就是你的妻,朕自會放了你的娘子。你的娘子也可繼續留在你身邊伺候你,只是名分上有差異。你一下就兩個娘子,何樂而不為呢?”
“我早已與我娘子情定一生,如何再將這一生許給她人。我不能背信棄義,忘了我對我娘子所許下承諾。我爹常常說,好男人就要信守承諾,不可背信。”
這話一出,大臣們都齊齊的看向鳳慶年。
那眼神讓鳳慶年很是不自在,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皇帝聽後道:“當真不可嗎?非得與你娘子一起?”
“心中所愛不可將就,臣騙不得自己與一個不愛的女子共度余生,那是一件很艱難很難熬的事。”
“日久見人,你不去與郡主試一試,如何知道是一件艱難難熬的事。”
“臣認定了的人是不會變的!是我娘子就只有她。皇上不必勸臣,還望皇上成全。”
這時候殿外匆匆進來一太監,他跪在殿中道:“皇上,太后,源王爺跪在殿外不肯離去,說是有要事求見皇上,太后。”
“叫源王進來。”
南軒源來的正是時候,他進了殿內,見了君臣之禮。
皇帝見南軒源一臉疲憊,滿臉胡渣,很是驚訝。
這不修邊幅的樣子也是少見。
他道:“源王有什麽急事求見朕?”
“回皇上臣的王妃患了疾病,帝都的大夫看了都說治不了。臣聽聞鳳家公子鳳毓師出藥王谷,醫術了得,還望皇上讓鳳公子替王妃看看。”
南軒源府上女子也不少,可沒見他為女人求到禦前來。
今日也是奇特。
難不成王妃比其他女子來的更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