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毓親眼看到楊絮兒的收納袋將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給收納進袋子。
他親眼看到自家小娘子輕輕松松的將收納袋藏於衣襟內。
這有點神奇!
但是他不問,問多了會顯得他很八婆。
他喜歡楊絮兒自己說。
楊絮兒抬眼看鳳毓,見他眼神複雜,想想自己確實沒有正經巴拉的跟他解釋過。
她應該跟他好好說說她來到這國度是做什麽的。
於是她眉眼一彎,笑著說:“有興趣喝一杯嗎?”
“嗯。”
夫妻兩個將殿門關嚴實,兩人盤腿坐在床上,幾個小菜兩壺酒,生活樂逍遙。
酒過三巡,楊絮兒喝的臉頰通紅,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床幔道:“鳳毓,我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你知道嗎?”
“……”
“我早死了,前世的記憶全無,在黃泉路當著釘子戶。來到這個世界,我身上是有任務的。”
“……”
“真正的楊絮兒早死了!我成了她。”
鳳毓聽這話莫名緊張起來,因楊絮兒那句‘真正的楊絮兒早死了’而恍然。
“你知道嗎?你們都是一本文裡的紙片人,包括楊絮兒這個人,通通是人創作下的紙片人。”
“……”
“楊絮兒,東辰祁帝的惡毒貴妃,父親是大將軍,姑姑是太后,還未及笄便進了祁帝的后宮,尊貴貴妃死在開篇三頁紙,活生生被餓死的。”
說到這楊絮兒便打了一嗝,她茫然臥起身,一手攥住鳳毓的肩頭道:“你鳳毓!本該是文裡一個小小男配,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死的,衛淺雲才是你的官配夫人。”
“……”鳳毓聽後蹙眉更深了。
衛淺雲?
“你知道嗎?祁宸宇會統治這一片大陸,他會統一國家,南胡早晚要滅亡的。知道原因嗎?他是那人創作出來的男主角,他的皇后是白月潔,兩人會有一段曠日絕愛。”
鳳毓聽後脫口反問:“那你的命運是什麽?”
“我啊?我將在這個世界發展閻王交給我的特色事業啦!我有個空間,只有我能進去。這個空間裡有全套設備。”
“怎麽算特色事業。”
“有個地方的炸雞店非常有名,賣漢堡,烤雞腿,薯條等。我的特色事業就是kfk特色事業。我在東辰的時候,就搞過!可能我沒有好好經營,問題不斷,事情不斷,我的特色事業就倒閉了。”
“……”
“不過,相公你要相信我!我能在南胡把特色事業做起來的!”
說這話楊絮兒已經與鳳毓頭頂在一起,她呼出的氣息都含著果酒的味道,很是香醇。
鳳毓看著她,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非常的撩人,她似乎睡著了。
他不由一歎,將她安置在裡側。
整理完床榻上的東西,鳳毓便熄燈躺在床上,他雙手枕在腦後,望著黑漆漆的上方。
腦子裡閃過的確實那句‘衛淺雲才是他的官配夫人’。
絮兒說的是真的話,那衛淺雲該死。
他不需要什麽官配附送的夫人。
迷糊間鳳毓睡著了,腦海裡閃現的人和事亂七八糟,然後重疊在一起。
他想起了與楊絮兒第一次想見時的場景。
她是他的娘親指定給他的娃娃妻。
多年後的初次見面是在為解決楊樂溪殺人案這事,她眼拙將她認成了妹妹。
他想起來他為了讓她找泣血玉,逼她吃毒藥又費盡內力幫她逼毒。
他想起來她在東辰冷宮搗鼓養雞,弄的冷宮附近的宮人得了瘟疫。
他想起他和她一起解救無故失蹤的少女,端掉的搶匪窩點。
他想起來她給他吃的薯條,番茄,土豆以及東旭宮內那些長得過快的植物。
他想起和親宴裡,他關在囚車裡,她奔跑過來救他的樣子以及他做淑妃時的事情。
他想起來自己患有寒毒,時日不多,為了讓她好離開她的事。
他想起來那天她被輿論成轉世妲己狐狸精,被架在火場的事。
他想起來祁宸宇的那一箭,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些塵封的記憶就如同猛獸一般侵襲著他,原來他是如此的深愛她,從很早便開始了。
鳳毓一直想想以前發生的事,直到雞鳴,他才醒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將睡的稀裡糊塗的楊絮兒給扯醒,他握住她的雙肩,認真又緊張的問道:“告訴我,那日 你來找我救你弟弟可是你,初見時你喊我妹妹,贈我碧綠暖玉的是不是你。”
楊絮兒朦朦朧朧的睜開眼,聽鳳毓巴拉巴拉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她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而這一點頭,她就被他勒緊在懷中,緊緊地力道差點勒的她喘息不過來。
鳳毓得了回復,松了一口氣。
一開始便是她就好,是她闖入了他的世界,給他溫暖,讓他感知熱度。
他不知冷卻怕冷,她是他的溫度,是他堅持活下去的信仰。
有她,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並非黑白兩色的,才知道活著和死了有很大的差別。
他因她想活著,健康的活著,長命的活著。
“絮兒,遇到你真好。”
楊絮兒也不知道鳳毓發什麽神經,她頭暈眼痛,就想睡覺。
算了!將就下睡吧!
總不會被勒死的!畢竟是夫君,是相公啊!
太陽高照時楊絮兒才起身,她全身酸痛,對於昨日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她敲了敲腦袋,努力回憶都想不起。
這個時候鳳毓端著醒酒湯進了殿,見楊絮兒醒了,徐徐走向她。
他一邊端著碗一邊開口道:“絮兒醒了?為夫準備了醒酒湯。”
楊絮兒看向他,見她臉帶笑意,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做派,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
她當即就攏了下散開的衣衫道:“別過來!你這個禽 獸,我還沒出月子你就對我做那樣的事!你不講道理。”
“……”
鳳毓見楊絮兒煞有其事,走近她坐下。
他道:“我什麽都沒做。”
“放屁!我渾身酸痛,你肯定折騰我到半夜。”
“虎狼之詞不可青天白日說。”
“哼~你都對我幹了什麽!你不是人。”
鳳毓歎了一聲,低眉垂眼說:“為何會想到我對你做什麽呢?而不是你對我做什麽?昨日 你喝的爛醉,一口美人姐姐,美人妹妹,美人相公的,我不從你還狂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