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鳳毓看來的刺客都是死士,所謂死士顧名思義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務,若是任務沒完成就會自殺,絕不會透露是誰派來刺殺的。
楊絮兒聞言攥住鳳毓的袖子道:“怎麽辦?怎麽辦?”
此刻倒地的侍衛已經一大片,馮公公護著祁宸宇,死士已經拔劍刺入馮公公的肚子。
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馮公公都在誓死保護祁宸宇。
祁宸宇有些功夫,但絕不是頂尖的,只能勉強自保。
他心下也有了打算,這一次定是要死在這了。
楊絮兒覺得對不起祁宸宇,若她不下藥,那些侍衛就會保護祁宸宇,祁宸宇一點事也不會有。
她方便了自己解脫也方便了其他人趁虛而入。
她緊張對著鳳毓道:“他不可以死!救救他,快救救他!”
鳳毓聞言就好似有一把刀悄然無息的刺入他的心房,血淋淋的順著匕首流下來。
她的緊張不似裝的,她是真的緊張祁宸宇。
興許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對祁宸宇是存有什麽想法。
楊絮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舉動以及言語傷到了鳳毓,她拿著希翼的眸光看著他,含著祈求的神彩。
“救救他!”
鳳毓看著楊絮兒,潛意識的微微眯了下眼道:“為何要救他!他死了豈不是更好。”
“不好!一點也不好。我不想造孽,已經那麽多人因我而死了。救救他吧!他是東辰的皇帝,他要死了,東辰要怎麽辦。”
“你如此緊張他?”
“鳳毓!”
楊絮兒得了聲音表示自己生氣了,人命關天他還在那墨跡,跟她計較些有的沒的。
她氣惱的甩開他,氣憤道:“你不救他,我救他。”
鳳毓攥住楊絮兒手腕,緊緊的攥緊。
楊絮兒抽了抽手,回頭看鳳毓,慍怒道:“你幹什麽!”
而此刻鳳毓卻笑的非常慘敗,似哄又似討乖的語氣說:“娘子生氣了?最不喜歡娘子生氣了。我救他,娘子別生氣了!我這救他。”
“你……”
楊絮兒還沒落下話,鳳毓便已經飛身從馬車盯上下來,提著劍幫祁宸宇脫困。
鳳毓畢竟是殺手,刀刀都是刺人要害,但死士們又豈是酒囊飯袋,一個個功夫都不差。
一人敵十,打的消耗戰,鳳毓漸漸的力不從心,哪怕已經倒下很多人。
被鳳毓護著的祁宸宇壓根沒有壓力,那些要接近他的人,全被鳳毓給殺了。
鳳毓覺得繼續下去就是作死,他並不想早早的英年早逝。
故而攥住祁宸宇的手臂,一同飛身上了馬車頂。
他快速的掏出了一支短蕭,對鳳毓和楊絮兒道:“捂住耳朵不要聽。”
鳳毓的本事並不在與研毒就診,出來混沒多項技能,早晚會死。
一首亂世殺,死士都因這曲子給震懾了內力,倒在地上。
鳳毓就是身體再好,也被這首曲子給反噬,落了尾音就吐了血。
楊絮兒嚇得臉色白了,攥住鳳毓的手臂,緊張的說:“相公,你沒事吧?”
鳳毓伸手擦掉嘴角上的血跡,摟住楊絮兒的腰便道:“我們走!”
祁宸宇也被這首曲子給反噬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忍著要吐血的衝動,攥住楊絮兒的手。
鳳毓見祁宸宇攥著楊絮兒不放,沉聲道:“放手!”
“我的人都死了,你們不能走。”
“笑死。我已經救你一命,再也不相欠。堂堂一個帝王竟如此無恥。”
鳳毓一把便拂落掉攥住楊絮兒的那隻手,攬住楊絮兒的腰,飛升便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後,鳳毓拉著楊絮兒便走。
楊絮兒也沒說什麽,回頭看祁宸宇,卻不想祁宸宇已經站不住,從馬車頂上摔了下來。
她頓住了腳步,指著祁宸宇的方向道:“相公,他……”
鳳毓回頭看,祁宸宇已經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楊絮兒從鳳毓手中抽了手,她跑向祁宸宇。
將趴在地上的祁宸宇給翻面,她微顫著手試探鼻息,好在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
鳳毓只是沒想楊絮兒比他想象緊張祁宸宇。
可能真是他強求了。
他邁步走向兩人,此刻每邁一步就好似千斤重,再也跨不過去。
他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
楊絮兒就感覺頭頂一片陰霾,抬眼看去見是鳳毓,她欣喜的說:“相公,他還有氣息。”
鳳毓便蹲下身子,默默替祁宸宇診脈,然後拿出了保命丸,塞入祁宸宇的嘴裡。
楊絮兒知道祁宸宇沒事了,可放任他在荒郊野外,根本還是會有危險。
她正準備跟鳳毓商量,卻見他默不作聲的扶起來祁宸宇。
“相公你……”
“我知道你不會放任他在這的。”
楊絮兒努了努嘴便看到鳳毓扛起來祁宸宇跳上了馬車,將暈倒的祁宸宇放入了馬車內。
他出了馬車,將手遞到楊絮兒眼前道:“上車!此地不能久留。”
他看起來非常的平靜,每個表情都是平緩的,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楊絮兒都不知道他生氣還是不生氣,她有些惶惶不安。
她遞了手被鳳毓給拉上馬車,她被他推入馬車內,便聽他道:“我駕車。”
楊絮兒撩起簾子,對鳳毓道:“相公,你是生氣了?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只是……”
“坐好!”
鳳毓連解釋的時間都不給楊絮兒,楊絮兒被打斷了話更加忐忑,努了努嘴不知如何。
馬車穿過樹林,去了最近的村子。
鳳毓去的村子是桃花村,現居住的桃花村的楊越正提著酒,哼著歌從村口進村。
他看到鳳毓的時候,可高興了。
揮動著手,高呼道:“賢婿!賢婿!”
鳳毓卻因心中鬱結直接忽略了楊越,直接越過了,駕車進了村裡。
楊絮兒撩起車窗簾子,探出頭,見是許久不見的楊越喊道:“爹!爹!”
楊越頓時就傻了,站在村口一動也不動。
他感覺自己眼花了,看到了兩個鳳毓。
他晃了晃腦袋,覺得腦袋有些暈,可能不是眼花是醉了。
鳳毓駕車到了楊樂溪的家,然後扶著楊絮兒下了馬車。
楊絮兒想跟鳳毓解釋,可看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她突然害怕起了空氣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