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子簡直度日如年。
從早上清醒的那一刻,就會有不同的男人找上門,然後行駛男人的權利。
對她進行身體上的羞辱,意志上的折磨。
她盼著深夜,盼著睡死再也醒不來。
直到被土匪頭子發現自己的手下對她進行畜生的行徑,才將她從山洞裡接出來。
她一度想尋死,可惜沒有死成。
她跳過河,沒被淹死。
她找了一顆樹上吊尋死,樹枝斷裂。
她從山崖上跳下來,被掛在樹上。
她死不成,老天爺不讓她死。
她回到了南陽,回到了王府。
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吃不喝,消耗著自己的生命。
她杜絕父母的關愛,無視父母的憂心。
那的日子過的極為糟糕,根本不在是曾經的樣子。
南柔水一邊做著夢,一邊流著淚。
南陽王妃與南陽王守在南柔水的身邊,南陽王妃看著愛女痛苦落淚,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試圖將她喚醒來。
“柔水,我的柔水啊!醒醒,醒醒……”
“啊……”
南柔水從可怕的噩夢裡驚醒,猛的臥起身。
她眸光裡都是恐懼,腦海裡一片空白。
南陽王見南柔水醒了,驚喜的說:“柔水!你可算是醒了。”
南陽王妃也是喜極而泣,溫柔的拿著帕子替南柔水擦拭汗水。
南柔水看向南陽王妃與南陽王,很快找回了神志。
她不敢告訴他們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那是肮髒的回憶,不容提起的過往。
她不想愛她的父母因她而傷心難過。
她等背脊上流出的汗水滲透衣裳,才扯了扯嘴角, 虛弱的說:“讓你們為我擔心了。我沒事。我很好。”
“柔水,你心裡有什麽事要說啊!千萬不要憋在心裡。”
“是啊!我與你爹爹都是你的依靠啊!”
南柔水聞言,眼眶發酸。
她的父母是最為疼愛她的,他們將她保護的太好,以至於不知這世道的險惡。
她投入進了南陽王妃的懷抱中,委屈的喚了一聲:“娘。”
翌日,南柔水起了一個大早,昨日下了雨,外頭有些冷。
她開著窗,研磨了石墨,提著筆,在宣紙上做了畫。
她畫了他,似乎除了畫他,她不知道畫誰。
她仔細想想,覺得昨日上門喚她嫂嫂的女子說的不錯。
她才是真正的南陽郡主,先帝親冊封的郡主。
那個代替她的女子正在享受她夫君的關懷,愛護,疼 寵 ,那原本是她該享受的。
她佔有了她郡主身份,行駛了郡主權利,憑什麽!
那原本是她該行駛的權利。
她該去揭穿她的身份,做回郡主,當他的娘子。
他也會愛護她,珍惜她,疼愛她。
就如尋常夫妻一般。
她不該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默默的畫著他的畫像,以慰相思之苦。
想通的她放下筆,著丫鬟備了早膳。
她該做回原來的南柔水,該吃的時候吃,該玩的時候玩。
將那一件事徹底的忘記,當做從未發生過。
用過膳食之後,南柔水便坐上了馬車去了福林客棧,由小二的帶領下她到了南清樂的廂房。
南清樂已經起身,正在品茶。
她看到南柔水那一刻並不驚訝與意外,她含笑著問:“可用過膳了?”
“用過了,我來是為了……”
南清樂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盞,打斷了南柔水的話:“我知道你來定是想清楚了!”
南柔水遲疑了,頷首。
“意料之中。”
“你怎麽會清楚?”
“我也曾愛過一個人,發了瘋的想得到。我的腦子告訴我不可以那樣,但是我還是那麽做了。想必你同我一樣吧!發了瘋的想得到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南柔水看著南清樂,她的眸光深遠,讓人看不透徹。
她好似在回憶過往可又好像是在蓄謀一件大事。
她看不懂這個女人。
“你當真是來幫我,讓我做你的嫂嫂。”
“不然呢?”南清樂將目光落在南柔水身上,眉眼一彎,輕笑反問。
“我不知道。”
“你不需要清楚,你只要明白我與你一條線上的螞蚱。比起你,我更討厭那個冒牌貨。”
南清樂不單單只是討厭楊絮兒,她憎惡楊絮兒,痛恨鳳毓。
她明明可以給東辰帝做妃子,憑什麽自己是南胡公主,一步步往上爬。
以自己的聰慧,她定然能做皇后。
何況東辰帝絕不簡單,那樣的男人才配的上她南清樂。
只可惜當時的自己過於年輕,過於單純。
不然也不會死的那麽慘。
上天給她機會從活一次,絕非讓她平庸的過活。
她南清樂必是要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我該相信你嗎?”
“到了帝都你便回清楚的知道,我是不是值得你相信。”
“好,我隨你去帝都。”
南清樂笑了起身對南柔水道:“好嫂嫂,我不會害你的。”
這邊南柔水與南清樂達成共識,一同返回帝都。
而帝都的楊絮兒正在用心籌備喜宴,怎樣花最少的銀子辦最豪華的喜宴。
她想利用這個機會,推出她的kfk系統所生產的食物。
故而這一日她去了菜市場閑遊了一日。
最終她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花最少的銀子辦體面的喜宴,收回更多的禮金。
楊絮兒寫了一個食材,然後半夜三更,夜深人靜時開始搗鼓。
三更天的時候,打更的人喊著:“小心火燭。”
而鳳相府內院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濃煙飄上了空。
打更的人瞧見,拔腿就去衙門報備。
很快大批的衙差到了鳳相府敲響了門,管家還一頭霧水,瞧見那麽官差,便去了向鳳慶年報備。
鳳慶年這幾日精力不濟,早早的睡下了,管家敲了門被一旁的春花給推醒。
鳳相迷迷糊糊的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便開了門。
他黑沉著臉,對著管家道:“三更半夜的又出了什麽事?”
“相爺,外頭來了一批官兵。”
鳳慶年一愣,也是茫然一片。
他連著衣服也沒來得及穿,便跟著管家出了府門。
鳳慶年到了門口,才發現順天府尹也來了。
順天府尹上前作揖:“相爺。”
“出了什麽事讓張大人親自帶著人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