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落了話,那些隱藏的弓箭手全冒出來,一個個對著鳳毓和楊絮兒。
鳳毓一點也不膽怯,在冷風中身子站的挺直。
毓王都因風冷而瑟瑟發抖,可鳳毓就好笑寒風中吹不倒的梅花樹。
鳳毓抱著楊絮兒,他淡淡的衝著空氣喊了一聲阿七。
然後就感覺一道疾風,從弓箭手的頭頂飛過。
咚的一聲,阿七已經單膝抱著劍跪下:“樓主。”
阿七此刻穿著鳳毓的外衫,拿掉那半盞面具的阿七,是個奶油小生。
白白淨淨的一點也沒公害。
“過來!”
阿七起身走到鳳毓身前,鳳毓便將楊絮兒交給阿七。
他眼神幽暗,聲音清冷:“帶回去!”
這話根本聽不出喜怒,但是阿七知道往往看不出或是聽不出喜怒,才是真正危險的時刻。
阿七接過鳳毓手裡的楊絮兒,按照鳳毓的意思將楊絮兒帶走。
而毓王根本沒有想放過楊絮兒,所以在毓王一個手勢令下,弓箭手就拉弦。
“把人放下,本王饒你們一條狗命。”
鳳毓冷嗤了一聲,一個飛身便上了某一顆樹。
他摘下樹上的一片樹葉,然後飛身下了樹。
他對著暗衛阿七道:“走!”
暗衛阿七遲疑了下,隨機跺了一下,飛身如來時一般,從人的頭頂上方越過。
弓箭手射出箭,每一箭都沒有射中暗衛阿七。
實在是暗衛阿七的輕功快到如同鬼魅,根本讓人看真切。
鳳毓便站在被包圍的院子中間,他隻用一片葉子,開始吹奏最有殺傷力的樂曲。
一曲亂世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而頭痛劇烈,口吐鮮紅。
以琴殺人,以樂殺人是鳳毓拿手的,他所學的都是不入流的東西,卻無須廢一兵一卒。
毓王因為這曲子,捂住疼痛的胸口,吐了一口血。
他的溫潤的面部因曲子的殺傷力而變得扭曲,壓根看不出這是昔日溫文儒雅的毓王。
整個王府的人慘叫連連,幾乎無人幸免。
一曲子結束,院子裡已經倒了一片的人。
毓王爺不似之前囂張,見鳳毓從走到他跟前。
他伸出手指著他道:“你,你……”
鳳毓不動聲色個,而且沒將毓王當回,勾著冷凜的幅度,冷漠的從他背部踏過。
毓王噗嗤一聲,一口老血吐出了口。
全程鳳毓氣場全開,火力十足。
是有些小帥,但是這樣的代價太大,以至於走路毓王府大門時鳳毓走都些飄忽。
阿七在府外等著鳳毓,鳳毓看起來很不好,卻向阿七伸了手。
阿七便將楊絮兒交給鳳毓,鳳毓便是實打實的一步步抱著楊絮兒回楊府。
沿途的路上,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鳳毓身上的血,低落下來砸在地上的聲音。
到了楊府門口,管家一臉著急正準備派人去找楊絮兒。
然當一個渾身透著一股血腥味的男人抱著楊絮兒回來,他錯愕了。
鳳毓將楊絮兒交給管家,管家接過楊絮兒。
“麻煩將她交給皇上。”
鳳毓落了話,眷戀的撫摸她的凌亂的發。
指腹上的血染在她的發絲上,他並不覺得有辱她。
鳳毓從袖子內拿出一個玉瓶子,然後喂給了楊絮兒。
這一次並非是保命丸,單單只是一顆忘記今晚事的藥丸。
忘了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