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宇有意讓鳳毓離開,鳳毓也不想自己糟糕的身子拖累楊絮兒,便順從了祁宸宇的安排。
往後不多的日子他要為他一生的執念而消耗余下的生命。
臨走前鳳毓借用了祁宸宇的墨寶,在紙上寫上‘勿念’兩個字,托湯公公交給楊絮兒。
他想讓楊絮兒安心,想她知道他安好,莫要惦念他。
祁宸宇興師動眾的派人護送淑妃出宮去了別宮修養,這事很快就傳開了。同時傳開的還有貴妃惹惱了皇上,被囚禁在東旭宮。
這兩件事發生的一點預兆也沒有,讓宮裡的人惶惶不安。
太后知道祁宸宇將楊絮兒囚禁了,拖著才修養好的身子去找了祁宸宇。
畢竟楊越在前線保衛國土,此刻動楊絮兒不是上上之選。
此刻禦書房內有白月潔伺候,白月潔話不多人又恬靜,一旁研磨根本不出聲打擾祁宸宇。
湯公公進來後報:“皇上,太后往這來了。”
祁宸宇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筆。
太后領著曉兒和魯嬤嬤進了殿,見伺候皇帝的並非是凌月琅,怒氣稍稍平了些。
“皇上,哀家有話說。”
白月潔非常識相,微微福了福身道:“臣妾告退。”
殿內便只剩下祁宸宇和太后兩人。
太后盯著祁宸宇,神情嚴肅道:“皇上將貴妃囚禁於東旭宮是為了那般?貴妃一向中規中矩,將后宮之事辦的井井有條,皇上為何……”
“她瘋了!刺殺朕。”
祁宸宇將割了血的手在太后面前揚了揚,那紗布上還有鮮紅的血跡,此刻已經成乾涸的暗紅。
太后驚訝了下,覺得不應該啊!
楊絮兒怎麽會傷了皇上呢?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太后擰著眉沉聲說道。
“母后你不能因為楊絮兒是你的外甥女就這麽包庇她啊!她刺傷了朕還害了淑妃,朕絕不會輕緩她的罪責。”
“淑妃離宮就是因為被絮兒所傷?不可能啊!絮兒一直庇護著淑妃,一度為了淑妃同哀家反目。”
“母后你將人想的過於簡單了!楊絮兒這女人心思歹毒,手段殘忍。朕害死了她的親弟弟,她怨恨朕也是應當的。朕將她鎖在東旭宮算是朕最大的仁慈了!母后不必說了!”
太后腦子漿糊一片,這事情怎麽這麽玄乎?
楊絮兒待淑妃極好,怎可能傷了她?
祁宸宇不想跟太后多說,越說破綻越多,太后前後一想便知他所說的就是忽悠人的。
“母后請回吧!兒臣有空在去慈孔殿給母后請安。”
太后想說些什麽可祁宸宇一臉不願多說的樣子,便作罷了。
太后一行人在回慈孔殿的路上,半路便有人攔了道。
“臣妾見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見來人是白月潔,說不上喜歡又談不上討厭,擰著眉道:“白昭儀為何阻攔哀家的路?”
“臣妾有要事向太后回稟。”
太后聞言又是一陣皺眉,她見白月潔不卑不亢,淡淡道:“你說。”
白月潔抬眼看太后身邊的人,遲疑了下道:“此事事關重大,為顧全太后顏面,請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