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太后現今活著,牽製朝中局勢是吧?”
“朕想她死。”
“皇上是不想她過於輕易的死去吧!皇上想太后不能同先帝合葬,想太后從皇家的玉蝶上劃去,想太后備受痛苦與折磨是嗎?”
“你……”
“臣妾可以幫皇上。”
祁宸宇看著楊絮兒,她的眼睛告訴他,她並非開玩笑。
他低垂眼瞼,沉聲問道:“你讓如何幫朕?”
“皇上信得過臣妾的話便召集這些上折子的大臣來禦書房議事。”
祁宸宇皺了皺眉,須臾之後道:“你真的有法子?”
“皇上,請你相信臣妾是跟皇上一條心的。”
祁宸宇默了,是不是一條心的他不知道,但絕非他想的那樣正兒八經的正派法子。
湯公公被祁宸宇喊了進來,祁宸宇交付了一張名單後,讓湯公公盡快去將名單上的大臣都召集過來。
等湯公公一走,楊絮兒淡淡道:“既然大臣們稍後便來議事,還請皇上叫人來收拾一番,別又引來一番不必要的說辭。”
祁宸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即便叫人來收拾。
楊絮兒嫌味道重,便讓人在殿外設了桌案椅子,喝茶吃著點心。
祁宸宇坐在一旁,遲疑了下道:“貴妃如今這般大度了?竟可以容忍朕同其他妃子廝混了?”
楊絮兒一愣,隨即看向祁宸宇道:“皇上忘了臣妾患過失心瘋,很多事都記不得了,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對皇上的執念。”
祁宸宇抿緊了唇,這個回答讓他感到難受。
對他沒有意思,反倒對淑妃呵護備至,得了失心瘋就可以超脫到不分男女了嗎?
“你不是很討厭惠妃的嗎?”
“惠妃是誰?”
“……”祁宸宇嘴角抽了抽。
楊絮兒見祁宸宇很是無語,這才想起‘惠’字是祁宸宇給凌月琅的封號。
賢惠?
就凌月琅馬蚤唧唧的模樣,也配?
她笑了笑道:“不知等臣妾歸去後皇上會給個什麽號,惠賢皇貴妃怎麽樣?”
祁宸宇一愣,隨即努了努嘴道:“難道你不想做朕的皇后?”
“做皇后那有貴妃來的輕松,皇后什麽都要管,活脫脫的后宮管家婆,臣妾才不要。”
“……”
“何況皇上見過那個皇后跟皇帝是純友誼關系的。”
“你是再怪朕沒寵幸你?”
“非也,非也!如果有可能的話請皇上準許臣妾出宮。臣妾的心不在這宮中,在遠方。”
“你……”
“臣妾在隱雲寺誦經敲木魚的時候突然參透了生命的真諦,臣妾該去實現自我價值。”
“……”祁宸宇蹙眉更深了,心想:什麽叫自我價值?什麽又是生命的真諦?
他是越發難懂這楊絮兒了,說些有的沒的聽不懂的話,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過在實現自我價值之前,臣妾得幫皇上。”
“幫朕?”
“因為臣妾相信東辰國在皇上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強,皇上會是個被後人記住的狗……哦,不對。是會被後人記住的好皇帝。”
“……”祁宸宇嘴角抽了抽,心想:貴妃倒是個有遠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