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也並非故意抹黑南陽郡主,只是不希望皇后在插手東宮以及太子的事。
太子又不是還沒斷奶的孩子,皇后也無需這麽強的控制欲。
所以只能委屈南陽郡主了,畢竟是個好說話的主。
“所以依你看無需放在心上?那婢女只是微不足道的螻蟻?可為何太子揚言要納她做太子妃?”
柳依依沒想皇后這麽煩人,問題那麽多。
她還得想各種理由,真是心累。
“是的,聽聞太子對未來太子妃不太滿意,無論是出生還是樣貌,都不是拔尖的。故而太子有所不滿下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是能理解的。”
“荒唐!這太子妃可是他定的,非得聽信那算卦的。”
“太子做事時常沒有頭腦,臣妾會在一旁多加提點,母后無需擔心。”
柳依依不卑不亢的,讓皇后非常的滿意。
為此在柳依依走前,皇后將禦膳房新做的糕點讓柳依依帶回去了一份。
柳依依回去後,太子就等在她的寢宮,黑著臉。
見柳依依來了,太子拉著臉道:“去哪了?”
太子回東宮沒多久,懷著熱血的心情去找鳳毓,半途聽聞柳依依被皇后的人叫了出去。
他當即便去了柳依依的寢宮,只是沒趕上。
“回太子的話,去了皇后宮中。”
“皇后問了什麽?”
柳依依見太子黑著臉,宛同例行公事一般。
她心中沒來由的堵得慌,她道:“太子是來質問妾身的嗎?”
“你覺得呢?”
“妾身沒有說什麽。”
太子見柳依依依舊不肯交代,起身走向她。
他到了她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一扯。
柳依依趔趄了下,跌進了太子懷中。
她抬眼看向太子,微微擰著眉。
只因攥著她手腕的力道過於用力,疼的她倒吸。
就好似被攥住了命脈,稍稍用力就會斷裂。
“疼。”
“警告你別做出讓我反感你的事,別仗著救命之恩就可胡作非為,本殿下可不慣著你。”
話落下,太子就用力甩開手,那力道讓柳依依趔趄了下,腳崴了摔在地上。
恨嗎?
不恨,大概已經心如死灰了吧!
柳依依都不知道自己為何不生氣,也不妒怨,或許這些年他已經耗光了所有她的期待。
每一次的動手,每一次的惡語相向,每一次的新人入府。
都在一次次的衝洗著她對太子的愛戀。
她很平靜的看著太子,沉聲道:“殿下從沒有慣著妾身,妾身仗著救了太子的命,作威作福這麽多年,厭了,倦了,這個側妃再也不想當了。”
太子並沒有當一回事,隻當是柳依依的把戲,冷聲嗤笑。
他甩袖邁步,沉聲道:“別在那庸人自擾,玩著可笑的把戲。本殿下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你見過那個皇帝圍著一個女人轉悠的?再說,憑你也配。”
柳依依苦笑了下,隨即緩緩站起身。
男人薄情是不變的道理,她還是為自己活著,給自己盡快找條出路吧!
太子從柳依依寢宮到了錦瑟宮,殿外的太監宮女都候著。
他擰著眉問道:“怎麽不進去伺候?”
太監宮女惶恐跪下,磕盼的說:“回太子的話,主子還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