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深吸一口氣,慍怒的說:“究竟怎麽一回事,你心裡沒點數?”
“兒媳心裡沒數,還請婆母說清楚些。兒媳愚鈍的很,在家做姑娘時,父親時常說兒媳沒情商沒智商,兒媳也甚是討厭有些人不懂說人話,含沙射影的也不知要表達什麽。”
楊絮兒笑著落了話,她很明顯發現薄氏臉上的表情在迅速瓦解,下一刻似乎有瓦解的趕腳。
薄氏真要罵楊絮兒蠢笨如豬。
可見她笑意嫣然她便知這賤人是故意氣她的!
她怒道:“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將春花秋月給拉下去杖斃。”
杖斃一詞楊絮兒做貴妃的時候天天用,她一直以為自己後台夠硬夠囂張,她是閻王眷顧著的女人,誰敢囂張過於她?
從她嘴裡說出來才順應天意,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就非常的刺耳。
她皮笑肉不笑道:“誰敢!誰敢動我毓苑的人,就是不要命了!”
跟來的墨竹也知虛張聲勢,當即就一揚手。
毓苑跟來的人,無論是老少男女都湧上了來。
該拿出的氣勢得到位,不然多丟郡主的臉面。
好歹郡主的後台扛扛的,薄氏怎能比。
薄氏見狀,顫 抖著手指著楊絮兒以及她身後的丫鬟小廝:“反了!反了!”
“婆母也別太生氣,此事等爹爹回來再議便是!若是爹爹同意將春花秋月交由婆母處置,兒媳絕不會攔著。”
“你……”
楊絮兒笑了笑,邁步走向薄氏,站在薄氏跟前,神情淡淡道:“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若全怪在了女人身上有失公平。婆母若真想處置,連著爹爹一塊處置了吧!”
薄氏死死的咬著後槽牙,看著楊絮兒輕飄飄的從身邊越過。
春花和秋月立馬跟著楊絮兒,有楊絮兒庇護著,薄氏不敢拿她們怎麽樣。
楊絮兒進了慶苑,讓墨竹搬來了椅子,讓丫鬟沏了茶水。
楊絮兒坐下後,薄氏微微眯了眼。
她擰著眉看著楊絮兒,楊絮兒順著薄氏的目光低頭看去,心咯噔一下。
她這肚子好像暴露了什麽!
她立馬收腹,坐直了身子。
楊絮兒這一動作反倒讓薄氏生了疑心,那肚子不像是吃胖的。
難道是……
薄氏這麽一猜想,越發鑄錠自己的猜想。
這時候鳳相下了朝,聽管家一說薄氏在慶苑鬧事連郡主媳婦都知道了。
他當即就覺得沒臉,黑著臉往慶苑去。
楊絮兒是對著門的,自是瞧見了鳳慶年。
她柔柔弱弱的起身對薄氏道:“婆母,依媳婦看這事罪不在春花和秋月,昨日爹爹喝多了,夫君又發了病,院裡的丫鬟小廝惶惶不安,有的去請大夫,有的扶著相公回房, 我便讓春華秋月送爹爹回去,那知會有這事。婆母生氣,罵媳婦打媳婦,媳婦都認了。只是……別讓爹爹太過難堪,春華秋月已經在爹爹院裡過了夜,伺候的也盡心,婆母便退一步,別讓爹爹難堪,讓媳婦難堪啊!”
薄氏看著楊絮兒虛偽的嘴臉就想撕破這賤人的偽裝,自從這個女人來了,家裡就沒安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