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潔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一口氣沒上來,也吐了一口血。
這該死的賤人。
鳳毓回了瀟湘殿,盤腿坐在床上,自行調理了一番。
他身體裡的那顆珠子,不住的運轉。
調息一番後,身輕如燕,一點也沒不適感。
晚間祁宸宇來了,見鳳毓懶洋洋的躺著,他努了努嘴問:“你還不走?”
“你趕我?”
“你要懲治的人已經入了冷宮,你還想如何?”
“不想如何。”
“你趕緊走吧!”
祁宸宇三催四請的,鳳毓歎了一聲道:“我以為這兩日相處,你我會建立深刻的感情,如今看來並非我所想,既如此,我又怎麽好待下去。”
“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走前把馬兒還了朕。下次看你還找什麽借口來!”
“行吧!”
祁宸宇見他答應的爽快,然後閉眼養息,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一時無趣,連晚飯都不曾用便甩袖離開。
夜裡,鳳毓留了一份信給祁宸宇便走了。
這幾日楊絮兒過的很安逸,雖然那都不能去,至少不用面對祁宸宇的妃子以及祁宸宇本人。
她的眼睛看的越來越清楚,她臉上的傷疤開始脫落。
楊絮兒望著銅鏡裡的自己,膚質白皙,五官精致。
她定然是隨著她的娘親。
如畫明顯感覺到楊絮兒在外要開心一些,雖然活動的范圍同在皇宮裡無差點。
但是整日都在笑,閑暇的時候會詢問以前她在家做姑娘時的情況以及老爺,夫人以及後院姨娘們。
顯然聽楊家的事比聽皇宮裡皇帝和妃子的事情致要高。
今日外面又開始下雪,楊絮兒烤著火盆睡著了。
如畫來添燈油,楊絮兒便對她說:“畫兒,把西邊的窗戶打開。”
“娘娘,外邊下著雪還起風了,會生病的。”
“沒是!窗外的梅花看的正盛,就想瞧瞧。”
如畫見楊絮兒執意如此,便將窗戶打開了。
“夜深了又冷,畫兒下去歇息吧!我這不需要你守著。”
“娘娘,你……”
“去吧!”
如畫一走,楊絮兒便看著外面紛紛大雪,漸漸睡著了。
那窗戶被大風刮的唰唰的響著,楊絮兒都沒有醒來。
鳳毓來的時候,楊絮兒沒有醒。
火盆的炭火已經沒在燒了,他新添了些。
瞧見窗戶吹的啪啪響,他過去將窗戶關上。
然後拿了狐裘替她蓋上,是他送給她的。
屋內開始暖和,他站在她的跟前,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
她臉上的疤痕脫落的很自然,沒有疤痕。
她依舊是那美麗的容顏。
鳳毓目光有些迷離,忽而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他將提前準備好的瓷瓶放在身旁的小桌上。
那是他研製的保命丸,吃了無害。
“照顧好自己。”
他落了話,再一次撫 摸她的發,像極的愛 撫。
鳳毓來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踏出門時,楊絮兒朦朧的睜開眼。
她感覺有人,迷茫的來回張望。
忽而她發現門窗關了,炭火從新添置了,身上披著狐裘。
楊絮兒看到桌邊的瓷瓶,忽而意識到了什麽。
她攥住瓷瓶,急忙從貴妃椅上起身。
他來過了,他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