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相爺是怕了楊絮兒,在楊絮兒兩次拍馬後,他果斷的起身道:“老夫還有幾個加急的奏章要處理,先行移步了。”
薄氏張了張嘴,想喊住鳳相爺,卻不想這相爺走的非快。
這相爺一走,楊絮兒更不可能敬茶給薄氏,更別提什麽下馬威。
鳳淺淺是最見不得自家娘受委屈的,這野種搶走了哥哥的嫡出之位,得父親關懷備至,如今還找了個幫手為其娘親添堵,她豈能坐視不理?
當即她便起身道:“嫂嫂敬茶完了,也該輪到小輩們給嫂嫂敬茶。”
身邊的丫鬟將茶盞遞給鳳淺淺,鳳淺淺端著走到楊絮兒跟前,含笑說:“嫂嫂請用茶。”
楊絮兒皺了皺眉,隨即伸出手手。
她剛準備接過,鳳淺淺提早松了手。
那茶盞頓時就幡然脫手,滾燙的水便濺在了楊絮兒手上。
皙白的手被燙紅了一片,然楊絮兒卻隻笑不惱。
靜坐著的鳳毓眼神一暗,下意識的手捏緊握拳。
他心下暗咒:“該死!”
鳳淺淺確實該死!他絕饒不了她。
“啊呀!嫂嫂怎麽沒接住。”
“沒事,手滑。勞煩妹妹在給嫂嫂奉上一杯。”
楊絮兒皮笑肉不笑落了話,這種小把戲還值得驕傲自滿?
鳳家的嫡長女也不過如此。
鳳淺淺笑了笑道:“應當的!應當的!”
楊絮兒做回了位置,將燙紅的手藏於袖內,就是怕鳳毓瞧見。
以鳳毓睚眥必報的性子,這鳳淺淺會很慘。
與其慘在鳳毓手裡,還不如慘在她的手裡。
鳳淺淺教訓過了楊絮兒,自不會再來一次,以顯的太過刻意,讓人覺得她是故意。
她端茶給了楊絮兒,恭敬的說道:“嫂嫂請用茶。”
此刻鳳淺淺是正對著楊絮兒,楊絮兒從她手裡接過,然後喝了口。
下一刻,她噗嗤一下,一口茶水全噴了。
這口水好死不死的噴了鳳淺淺一臉。
“你……”
“啊呀!妹妹不好意思,茶水太燙,難以入口,勞煩妹妹再一次端杯茶給我。”
鳳淺淺氣極,這郡主太過沒品,竟當著這麽多人面做出此等不雅之事。
她拿著帕子擦了擦臉,笑著:“是妹妹的不是,理當再給嫂嫂沏一杯。”
鳳淺淺再次讓丫鬟準備茶水,然後遞給楊絮兒。
這次她看她還能說出什麽說辭。
楊絮兒再次接過,然後喝了一口,她還沒咽下又是噗嗤一下,吐了鳳淺淺一頭。
“你……”
“茶水太涼,重沏。”楊絮兒輕飄飄的落了話,用帕子擦了擦嘴。
薄氏那舍得自家寶貝女兒受此等罪過,她怒拍桌道:“夠了!郡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別把出路給堵死了。”
楊絮兒懶懶的看向薄氏,輕飄飄的說:“是妹妹非要給我敬茶,我攔都攔不住。夫人何必動怒呢?妹妹都沒說什麽呢!”
“你……”
“母親是淺淺有失分寸,不知嫂嫂對太燙太冷的茶反應這般大,怪不得嫂嫂。淺淺這就從沏,這一次準不燙不冷,給嫂嫂溫茶。”
“不必了!一早喝太多茶傷身,本郡主身子乏累,且先帶著相公回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