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後心裡冷笑,但是面上不露聲色,沉聲道:“哀家就瞧瞧,皇上這般寶貝,哀家便越好奇。”
“母后好奇什麽。”
“你將曾皇貴妃的宮人撥給這新來美人使用,哀家便心有了疑惑。這楊絮兒可是被公認的狐狸精,哀家怕皇上鬼迷心竅又將這等禍害弄回了宮,動搖了國之根本,哀家擔不起。”
“兒臣出宮遇險,幾次被她所救,朕便將她帶回了宮,並不是什麽狐狸精,也並不是楊絮兒,母后想多了。”
“是不是哀家瞧一瞧便是。”
“母后非要如此?”
“有何不可?”
祁宸宇知道太后今日是一定要見的,今日不見明日也會找由頭來見,索性就別藏著掖著了。
“母后走的慢些,腳步輕柔些,兒臣怕母后嚇到了她。”
楊絮兒躺著,每聽母子兩個你一言我一句的,心肝便猛的跳動。
她也是緊張的不行,聽太后要瞧她。
她慌忙往裡邊側身,露出那半邊傷了臉。
太后由著祁宸宇撩起簾子,探頭瞧了一眼。
只見到那張極為醜陋的臉,那傷口太過猙獰,讓太后瞧著惡心。
索性撇開了眼退回了身。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殿,太后看著祁宸宇道:“不知這美人叫什麽名字?”
“商芳靚。”
祁宸宇打探過楊絮兒在城陽的春風樓掛牌的藝名便搪塞了太后,太后皺了皺眉便又道:“家中做什麽的?可有兄弟在朝中為官?”
“芳靚出生花樓,沒有兄弟。”
太后聽後眼神上下看了皇上一眼,嘲弄的說:“皇上倒是對花樓的女子情有獨鍾,前有個出口煙花之地的惠妃,如今又有了一個花樓裡的美人。皇上也不嫌髒!”
“朕是真心喜歡,還望母后成全。”
“罷了,隨你吧!”
太后擺了擺手懶得說了,祁宸宇恭敬的作揖道:“恭送母后。”
“……”
太后從東旭宮出來,一旁的魯嬤嬤便問:“太后可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還真是同宮人所傳的一樣,樣貌醜陋,絕非是楊絮兒。”
太后其實並沒有看清楚,但是那醜陋的臉是瞧清楚的。
楊絮兒是個花瓶,除了美貌便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那什麽芳靚臉醜絕不是楊絮兒。
若是楊絮兒,八成因為容貌毀了而自殺了。
再則皇帝說認真,不像是假的。
“太后,若不是貴妃娘娘,白昭儀那沉穩的性子怎會做出這等事,徒增皇上反感。”
“后宮女人一個接著一個,她白月潔沒有皇子傍身又沒有獨 寵 ,自是著急了。 不用管她,她若是有所求必然會找上哀家。”
“太后說的是。”
太后這一走,躺著的楊絮兒喘了一口氣,祁宸宇則是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她心頭一跳道:“怎,怎麽了?”
“你得裝扮裝扮別讓人認出你是楊絮兒。”
“可是白昭儀已經見過我的樣子了。”
“太后也見了,但是她沒瞧仔細並沒有認出來。只要太后沒認出,一切都好辦。”
“皇上的意思是讓我扮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