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被一聲聲的呼喊給弄的頭疼,勉強睜開眼,眼前的一切也是迷糊不清的。
她所看的見的東西都是蒙著一層光,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那是一層光暈,糊糊塗塗的。
“絮兒,絮兒?”
“好痛,好痛……”
楊絮兒一個勁的呼痛,祁宸宇將她扶起來,抱在懷中。
他見她眼眶通紅,眼淚也不自主的流下,好似承受巨大的疼痛。
那股痛好似能感同身受似的,搞的祁宸宇也全身疼痛。
祁宸宇試了下楊絮兒的額頭,燙的嚇人。
他趕忙呼喊:“太醫!太醫!”
傅太醫立馬過來瞧,祁宸宇擰著眉道:“她一直喊痛,你快給她治痛。”
“娘娘懷著孩子,不能隨便用藥,只能靠自身抵製能力。”
“什麽叫靠自己?你看看她,迷迷糊糊的還掉著淚,朕瞧著都疼。你想想辦法!”
“微臣想想,微臣去寫藥方。”
傅太醫被逼著寫了一個藥方,讓太醫院的人抓藥然後叫人煎藥。
臨近天黑,楊絮兒還在念叨著痛,沒有一下是停下的。
一晚湯藥怎麽也喂不進去,就是喂了一半也全部吐了出來。
祁宸宇瞧著揪心,殿內的人惶恐又不安。
傅太醫只能扎針讓楊絮兒睡著,這才安靜下來。
被這麽一折騰,祁宸宇被搞的精疲力盡的,這並沒有讓他轉身離去。
楊絮兒發著熱,熱沒有散去的意思,在睡夢裡也是絮絮叨叨,喃語不停。
夜裡楊絮兒依舊高燒不退,太醫也歎息搖了頭。
殿內祁宸宇站著負手在身後,背對著太醫。
傅太醫惶恐的說:“皇上,娘娘怕是挺不過今晚了,要不就讓皇子……”
“真的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微臣才疏學淺只能想到這個法子。”
祁宸宇對楊絮兒的孩子有過期盼,他的執念一直都沒斷過。
有個流著母妃血液的孩子陪伴身邊,也不枉這些年坐在高處的如履薄冰。
祁宸宇看著發著熱的楊絮兒,忽而存了想法。
他走到楊絮兒跟前抱起她,沉聲對如畫道:“拿狐裘來。”
“皇上要帶娘娘去哪?”
“朕要帶絮兒去祠堂,朕要求先帝,求列祖列宗保佑絮兒,朕相信先帝會聽到朕的心聲的。”
古人都信神佛,但凡有在災禍都會求先人庇佑。
如畫拿來了狐裘給楊絮兒蓋上,隨著祁宸宇去了祠堂。
到了皇家祠堂,宮人都在殿外等候,祁宸宇抱著楊絮兒進了殿。
明晃晃的祠堂裡,供奉著歷代先皇的畫,祁宸宇抱著楊絮兒跪下。
他不知自己為什麽要來這,在他束手無策毫無辦法時,他只能來這。
他跪下他痛恨的父皇面前,求先帝以及祖宗保佑心愛女人平安。
多麽諷刺的一件事。
“列祖列宗在上,吾爾宸宇,求得祖宗庇護吾妻,保佑她散去病痛,一生順遂。吾願折壽二十年來換取妻平安。”
祁宸宇讓楊絮兒靠著他,摟著她小聲說:“絮兒,你要好起來,朕求了祖宗們,他們一定會庇護你的。你會沒事的,孩子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