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風十裡,吹著門窗啪啪的響,雨雪交加,一匹黑馬一路狂奔。
衝跑進了南胡的京都城,馬橫行進了一條巷子。
這條巷子叫花柳巷,巷子深處是一家紅爆的花樓。
馬停在了花樓,從馬上一躍而下一男子,一身黑色袍子,半盞鐵面具。
他抱著一女子,腰間配著劍,紅燈籠的朦朧光下,那一鐵面具,黑著袍子以及腰間的佩劍都散發著冷光。
二樓的女子們揮著帕子,笑著說:“喲!這位公子拖家帶口的來找姐兒啊!”
男子微抬起眼,看著二樓的姑娘,一本正經的說:“勞煩姑娘通傳一聲,我找鳳大公子。”
鳳大公子整個南胡京的貴族都知道,那是丞相的嫡出公子。
他得名並非是他有一個當朝丞相,而是他那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臉蛋。
樓上的姑娘聽聞後,立馬進去通報。
而此刻的鳳大公子正躺於鋪滿狐裘的貴妃椅上,他磕著眸子,青蔥般的手指敲打著扶手,一下又一下,伴隨著隔著珠簾後傳來琴聲,敲出了音律。
隔著珠簾彈奏的姑娘一頭的汗,因男子敲打的節奏很難跟上,而面露吃力感。
門被吱的推開,姑娘扭著腰身,手捏帕子,在一米外微微福了福身。
她用著嬌嗔的聲線,柔柔的開口道:“鳳公子,外頭有個男子抱著一個姑娘點名要見你。”
鳳毓微微皺眉,他回來才幾日,這京都的人都還沒認全他,竟有人拜訪他。
“可有說是名諱。”
“並沒有。”
“那便領進來見見吧!”
女子笑了笑,然後又是福了福身,轉身便走了。
樓裡的姑娘都喜歡鳳大公子,只因鳳公子沒有歧視她們這些流落風 塵的女子,反而替她們寫詩詞,做曲子,編寫故事。
沒有人不喜歡鳳公子,不單單是因為他尊重她們還因為長得好看。
對,整個南胡的女子都啃顏。
女子回到二樓,低頭對男子道:“公子讓你進去。”
男子微微頷首抱著女子進了花樓,在女子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廂房。
這廂房客廳置放一個火爐,燒著富人才用的上的紅羅炭。
繞過屏風,見到了躺在貴妃椅上的鳳毓。
鳳毓慵懶的睜開眼,見眼前的人,微微皺眉。
他將視線落在男子抱著女子,不由的勾唇輕笑。
鳳毓臥起身,隔著空氣揮了揮手,彈琴的女子收了音抱著古琴與帶領男子進來的女子出了廂房。
待人走後,鳳毓微微挑眉,言語輕佻說:“誰家女子竟讓我絕無門第十殺手給撩入了懷中。”
阿七乾瞪眼,卻因眼前調侃的男子是主子,不敢造次。
他低著頭,聲音暗啞說:“樓主,求你救救她。”
鳳毓皺眉,他盯著阿七,然後視線落在女子身上,隨即眼神暗了暗道:“為什麽要救,本樓主從不輕易救人。”
“她快不行了,還請樓主開恩。”
“因什麽而救?她是你什麽人?無關緊要之人我救了做什麽?”
“她,她……”阿七磕盼的說不出話,硬生生的被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