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將人帶回了鳳府,安置在毓苑裡。
這男人顯然是嚇死了,不然也不會尿了褲子。
她剛回府後,鳳毓便從楊樂溪那趕回來了。
楊絮兒在院子裡等著鳳毓,鳳毓踏入院子見她在喝茶,笑說:“不是進宮去了?這麽快回來了?”
“進宮只是謝恩,也沒別的事。而且也沒人與我嘮嗑,自是沒耽擱。”
“皇上沒把握住機會與你獨處?”鳳毓坐下,執起了楊絮兒的手,挑眉問道。
楊絮兒嬌嗔的瞪眼後,抽回了手。
她拖著下巴想了想道:“我跟皇上沒說兩句話我就走了。”
“……”
“他沒留你?”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我當時心中著急,也沒顧得上聽皇上說什麽。
“……”
鳳毓聽後很是同情南軒源,這家夥給了絮兒尊貴的公主身份也就罷了,巴巴的將建造好的避暑行宮給了絮兒做公主府,還差人過來伺候保護。可人家沒有將他當一回事,你說氣不氣?
“你著急什麽?”
楊絮兒見鳳毓問到了重點,眉眼一彎,笑著說:“也沒什麽啦!就順手救回了一個人。”
“什麽人?”
楊絮兒沒有隱瞞,將去謝恩的路上遇到祁宸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鳳毓。
鳳毓聽後皺了皺眉道:“你確定那人是琰王?”
“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可是醒來了?”
楊絮兒搖了搖頭,拿著帕子掩嘴笑說:“嚇壞了還沒醒。”
鳳毓立刻起身,他邁步往偏屋走道:“我去會一會他,你可別進來。”
楊絮兒也起了身跟了兩步,見鳳毓睨了她一眼,她乖乖的停下腳步道:“我聽相公的就是了。”
鳳毓去了偏屋,見到了祁宸琰。
他摸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睡死的男人。
長相確實是祁宸琰,並不像是易容的。
但他來南胡做什麽?
不在東辰好好做王爺,真是閑得慌。
昏迷的祁宸琰一直在做噩夢,噩夢裡有個太監拿著匕首,要切斷他的命根子。
他不就白嫖了元帝的女人嗎?至於毀他下半身嗎?
這個噩夢太可怕,可怕的他一下就整了眼。
睜開眼就看到鳳毓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祁宸琰啊的一聲,尖叫的破了聲。
鳳毓皺了皺眉,聽聲音中氣十足,人應該沒事。
盡管眼前的人長得很美,但以他男人的眼光可以斷定這人是個男人。
他回想了下暈前的發生的事。
然後他心一緊,快速的伸手摸索褲襠,那動作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看的鳳毓一陣惡寒,他非常不快道:“你這舉動過於下流,適可而止。”
祁宸琰只是想確定下老二兄弟還在不在,感受到它的存在後,他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鳳毓皺了皺眉,擺著臉看他。
祁宸琰馬上就理清了思路,想來是眼前這個人救他出了虎口。
他萬分感激,下了床後便是給鳳毓深深鞠躬。
“謝這位兄台搭救之恩。”
“……”
“若不是兄台救我,我鐵定太監了。兄台,好人啊!”
鳳毓見祁宸琰誤會了,便接了話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祁宸琰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從東辰到南胡真的太艱難了。
他淪落叫花子,然後被人綁架,被人囚禁,被人玩弄,被人拖去淨身。
那該死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在下姓祁,名宸琰。”
這名字一出鳳毓便知道這人是琰王,他淡淡道:“你是東辰那個琰王?”
“你知道我?”
“略有耳聞。”
祁宸琰很高興,他是個有名望的人,這名聲都傳到了南胡。
他笑了笑道:“兄台別有壓力,雖然我是個王爺,但是個無權無勢的閑散王爺。”
鳳毓點了點頭,心想:因為你太過閑散皇位才輪不到你。
“王爺此次來帝都可有什麽要事?又怎麽會在被人抓進宮中。”
祁宸琰想到自己來南胡的目的,這是皇兄交代的差事。
是萬萬不能跟人說的,哪怕自己現在落魄了,陷入窘境了。
“本王來帝都遊玩,被人綁架了。然後被帶去了一個地方關了起來,被人折磨,好在有兄台相救。”
鳳毓根本不相信這說辭,因為琰王的眼睛很飄忽,那是說謊人的特征。
在外頭的楊絮兒見鳳毓還不出來,耐不住性子等便進了屋。
她見鳳毓跟祁宸琰說著話,她笑著走過去道:“你醒了啊!”
祁宸琰看到楊絮兒是詫異震驚的,腦子裡回蕩著:是她,是她,就是她,皇貴妃。
楊絮兒見祁宸琰呆傻了,下意識的看向鳳毓,拿眼示意。
鳳毓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
楊絮兒扯了扯嘴角,含笑說:“你醒來就好!嚇壞了吧?是我從宮裡救了你,我要是在遲一步,你就真的被……做太監可不好。”
祁宸琰沒想到能見到楊絮兒,在宮裡的時候她跟他擦身而過。
是她救了他?
他下意識的看鳳毓,鳳毓攬住楊絮兒的肩,淡淡道:“是我內人救了你。不用說感謝的話,你若是好了便趁早離開吧!”
“你,你內人……”
楊絮兒見祁宸琰這麽詫異,頷首道:“我是他娘子,他是我相公。”
祁宸琰這才想起那日自己淪落乞丐時,站在皇嫂身邊的男子就是這個漂亮的男人。
“你,你們……”對的起我皇兄嗎?
這話祁宸琰沒有說出口,畢竟人家救了他,他不好責難。
楊絮兒眨了眨眼,笑道:“你是琰王嗎?東辰那個琰王。”
祁宸琰倒吸一口氣道:“你知道我?”
“知道才救你啊!你怎麽來了南胡?又怎麽進了宮?皇后為什麽要將你淨身?你得罪了她嗎?”
祁宸琰被問的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後深深蹙眉。
他努了努嘴,片刻後道:“不可說。”
楊絮兒沒強求,她救他只是舉手之勞,不想故人變太監罷了。
她淡淡道:“王爺還是早些回東辰吧!這南胡不安全。”
祁宸琰聞言,微微頷首。
他打量鳳毓和楊絮兒,努了努嘴,憋出了一句話:“你在南胡過的可順心?過的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