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月潔做了皇后後,就沒有人敢對她不客氣過。
人前人後,上到金鑾殿官員下到低賤宮人,都要尊她一聲皇后娘娘。
這琰王搞事情啊!
白月潔尷尬一笑,依舊溫婉和煦:“王爺慢走。”
祁宸琰作揖,高呼:“臣告退。”
祁宸琰一走,白月潔對著身邊的宮女道:“ 派兩個人將琰王手裡的畫像給本宮劫來。”
“是。”
身為皇后怎能沒有自己的死侍呢?
在祁宸宇看不見的時段,白月潔並沒有乖乖做一個合格的皇后。
她怕自己有一天會被祁宸宇給廢掉。
她培植自己的勢力,在朝中安插了自己的人。
東辰的官員更新太快,如今已經是另外一副風貌。
再說琰王一路從皇宮飛奔出宮門,上了來時的馬車,直接回了琰王府。
許久不曾見到王爺本人的歌姬們,一個個都蜂擁而上。
“王爺 ,你可算回來了!”
“ 讓奴家好等啊!王爺今天上奴家那去吧?”
“妾身給王爺備上了一桌好菜,上妾身那吧?”
祁宸琰被女人蜂擁堵在府門口,祁宸琰抬眼看了一眼自家琰王府的門匾。
沒錯啊!是自個家。
他都要以為自己走錯了,來到了花樓。
祁宸宇笑了笑道:“好好好!本王一個個寵幸,你們先回各自院子。本王換一身衣服,晚一些就 過去。”
姬妾們也是乖巧,一個個都很識相,非常討喜。
一步三回頭,一個個說:“王爺要來嘍~”
琰王笑臉相應,對著姬妾微微頷首。
待人離開後,琰王才松了一口氣,他對著一旁管家道:“女人多也是一種煩惱呢~”
管家是個太監,聽了這話差點氣吐血。
琰王回了自己的院子,很快收拾行囊,帶著自己的護衛上路了。
當然琰王從皇宮出來那刻起,皇家的暗衛便緊緊跟隨。
祁宸宇帶著一箱子金元寶踏上了去南胡的旅程,當天夜裡並沒有進城去投宿,走了山路。
東辰擁入了很多難民,這些難民中有壯丁,組成了一支隊伍,簡稱之為流寇。
這些流寇一看山路上行走著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立即亮了眼睛。
在祁宸宇歇腳的時候,這一支隊伍衝了出來,將其團團圍住。
琰王嚇得身子抖了抖,縮在護衛身後。
他探出了腦袋,哆嗦著聲道:“你們想幹什麽?”
流寇們彼此對看,心想:還不夠明顯嗎?
於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打劫!”
祁宸琰聞言,嚇得快哭了。
世道如此之亂,他隻想回去喊皇兄。
“來啊!一起上!”
護衛極其興奮,多年不曾動武,生怕荒廢武功。
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自是要搏鬥一場。
祁宸琰聽護衛叫喊,氣的打護衛後腦杓,怒道:“你有病啊!這麽多人。”
“來啊!來啊!”
護衛又是一喊,流寇被挑釁,仰天長嘯一聲殺,全數衝了過去。
祁宸琰嚇得拔腿就跑,心裡辱罵護衛這個憨逼。
剛跑兩下,就出來兩位黑衣人,蒙著面紗,穿著夜行衣,手裡提著寒光逼人的劍。
黑衣人飛身過去,兩腳就將琰王給踢倒了。
琰王痛的揉著胸口,那劍就架在了脖子上。
祁宸琰立即道:“好漢!饒命。”
“把畫交出來!”
黑衣人是皇后派來的死侍,只是想要畫像。
琰王一臉懵,遲緩了下,才磕盼道:“什麽,什麽畫。”
“帶出宮的畫。”
琰王聞言立即伸手指著馬車,急急的說:“在馬車裡。”
於是兩名黑衣人直奔馬車,被流寇打在地上護衛哇哇喊叫。
流寇頭子上了馬車準備拿值錢東西。
黑衣人也進了馬車,流寇頭子以為是來同他爭搶的便打了起來。
兩方人馬開始對打,場面很是混亂。
祁宸宇派給祁宸琰的暗衛此刻就在暗處,見此場景,便有了以下的對話。
“琰王身陷困境,我們得救他。”
“他不是好好的嗎?主上說了只要保證王爺的人生安全便可。”
“可是王爺此刻正被人追殺。”
“沒人動他。”
“那我們靜觀其變?”
“是的。”
這一場鬥爭最終雙方都拿到了東西,危險自動解除。
護衛在打鬥時棄主離去,留下祁宸琰風中凌亂。
祁宸琰被搶了一箱子金元寶,落的兩袖清風。
隻想原路返回,從頭來過。
卻不想突然冒出兩個玄衣男子,兩人見了他立即跪下,抱拳參見:“王爺!”
祁宸琰見來人很是有禮貌,一眼便看出是自己人。
他緊張的問道:“你們是皇兄的人?”
“我們兄弟倆人是皇家暗衛。”
祁宸琰聞言,眼神微眯起來道:“你們是不是來了很久了?”
兩名暗衛不敢扯謊,膽識過人的回答:“是。”
“剛才那樣緊急的情況,你們為何不救本王?”
“王爺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無需出手救王爺。”
祁宸琰氣吐血,他都被人踢翻,拿劍威脅了,還說他沒有生命危險。
他顫抖著手指著兩位暗衛道:“你們等著!”
落了話祁宸琰準備回京都,兩位暗衛對看一眼,心想絕對不能讓王爺回去告狀,兩人非常默契的攥住了琰王的雙肩。
琰王掙扎了兩下,駑道:“什麽意思!本王都被打劫的一分不剩,回京都卷土從來不行?”
“王爺,莫要耽擱時間。既然出了京都城,哪有回去的道理,繼續上路吧!”
“你們兩個開什麽玩笑!本王身上沒揣銀子,接下來路程要怎麽走下去?本王可不想窮遊。”
兩位暗衛聽了心中毫無波瀾,直接將琰王給打暈送入了馬車。
三人往南胡方向而去,根本不給琰王中途返回的機會。
馬車一路顛簸,直到第二日馬跑累倒下,琰王才醒來。
此時已經行出了東辰地界,琰王知道這個事實後,一路上罵罵咧咧,惹得兩個暗衛很是不快。
以至於三人行成了一人行,苦了琰王步行去南胡。
此行已沒有回頭路,祁宸琰便當此行是自己的歷練。
於是一咬牙,一跺腳,一路向南,越走越遠。
從錦衣華服成了窮鬼難民,跟著一群逃亡人到了南胡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