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帝八歲了，這個年紀已經知事了。

  男女那點事雖懵懵懂懂，但是有個很清晰的大概認知。

  她看了看楊絮兒，絮王長得很好看，在女人堆裡算是上上層。

  她又回想了下絮王妃，絮王妃非常好看，不管在男人堆裡還是女人堆裡都是佼佼者。

  絮王和絮王妃的兒子？
  一定是很漂亮非常聰明的可人兒。

  成燕老氣橫秋的反問：“絮王，你是想用你兒子籠絡我穩固住自己的地位。”

  “……”

  “大可不必，燕赤的百姓以及我都信任你。”

  楊絮兒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說什麽。

  然……

  “你兒子我可以考慮，如果你那麽想當我的娘。”

  “……”

  楊絮兒眼角抽了抽，心裡默默地想：你還是不要考慮了。

  成燕規規矩矩的吃完一個漢堡，然後眺望遠方道：“東辰真的要打燕赤了嗎？”

  “嗯。我們得做好準備。”

  成燕沉默了很久，似是想了很久，試探問楊絮兒道：“主動歸降是不是就不傷害燕赤子民了？”

  楊絮兒詫異了下，看著小女帝。

  小女帝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一股子深沉氣息。

  她努了努嘴道：“歸降東辰的話，燕赤這個國家就不複存在了。你做不了女帝了，也管理不了人。”

  自從燕赤能與外界互通後，成燕發現燕赤其實發展並不好。

  她沒有雄心壯志，開疆擴土，將燕赤小國壯大在壯大。

  她認識字後能自己翻閱書籍了，書籍所寫的皇帝和皇宮與燕赤的完全不同。

  在外界皇帝的地位很高，站在權利的頂峰，而燕赤的女帝就像個管家婆，地位比平民還不如。

  雖然燕赤是個很有愛的國家，與世無爭的等同世外桃源。

  可又能怎麽樣呢？

  落後的問題永遠存在。

  成燕想了想道：“管理燕赤很累的，這種累能甩鍋為什麽要掙扎。”

  楊絮兒被問懵了，覺得成燕性子有點點隨了她。

  被她逐漸絮化了？
  “你真的想歸降？”

  “絮王覺得不好嗎？”

  “當然好啊！可若是歸降了也就沒得自由了，你也願意？”

  “……”

  “這片土地就成了祁帝的，他會替你管理。而你會被養在京都，困在四面是牆的院子裡，走進走出都會有人跟著你。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監視，然後通過他人之口告訴祁帝。”

  “我的子民都這樣嗎？”

  “祁帝會將你的子民歸於到東辰，將他們當做自己的子民。生活會變得好，見識會廣闊，會有生活壓力，可能沒有在這安樂。”

  成燕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大的想象不到。

  楊絮兒見她不說話，想了想道：“祁帝會統一國家不久將來只會有一個東辰的存在。”

  成燕聽後，擰著眉道：“那還掙扎什麽？　”

  “……”

  楊絮兒歎了一聲，想了想道：確實可以放棄掙扎了！

  可是垂死掙扎為的是想燕赤國內的每個人都有個好的結局。

  “我希望成燕和這裡的每個人都能苟一苟，平安順遂的走完這一生。”

  成燕很難理解楊絮兒的話，難道歸降不是在苟命嗎？

  “絮王……”

  楊絮兒站起身，拍了拍小女帝的肩道：“一切有我！只要我在，我不死，我一定能給你們爭取來苟命的機會。”

  成燕仰頭看著楊絮兒，一直以來絮王都是無所不能的。

  過於高大的形象讓成燕很放心，她點了點頭道：“好。”

  “……”

  晚上的時候燕赤百姓們都來給楊絮兒辦歡迎會。

  燕赤女們會坐成了一排又一排，用著燕赤話唱著山歌。

  男人們會跟唱幾句，似是男女對唱。

  鳳毓和楊絮兒站在二樓，兩人看著高高興興唱歌拍手打拍子的燕赤百姓們。

  鳳毓淡淡的問：“想好了嗎？”

  “想好了。”

  “你想怎麽做？”

  楊絮兒看向鳳毓，沉聲道：“我聽聽你的意見。”

  夫妻多年，彼此已是萬分了解，並且心意相通。

  鳳毓笑了笑道：“把祁宸宇抓來燕赤。”

  “把祁帝抓來燕赤。”

  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得了答案都笑開了。

  楊絮兒走近他，歪著頭看著他道：“哎？你就不怕我跟祁帝跑了。”

  “孩子都有了。”

  “就這？”

  鳳毓看著遠處，笑了笑道：“娘子要跑早跑了何必等到現在？”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必須有啊！”

  “切！”

  “我比他漂亮，好看，那方面也厲害。”

  楊絮兒聞言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他都老了！我還年輕。”

  楊絮兒噗呲一笑，嬌嗔的瞪眼道：“你呀你呀！臉皮好厚啊！”

  “可能跟娘子久了，學到了娘子的精髓。”

  “切。”

  鳳毓衝著她招了招手，楊絮兒困惑走近了些。

  她側著頭，仰視他。

  鳳毓伸手，溫柔的摸著她的發。

  他挑起她的發絲繞在指尖上，繾綣又纏綿，撩的心癢癢。

  他眸光暗沉，就如汪洋大海。

  “絮兒，你後悔跟我嗎？”

  楊絮兒沉默了下，然後輕笑說：“你漂亮。”

  “嗯。”

  “沒有人比你漂亮。”

  “嗯。”

  “你好看。”

  “嗯。”

  “比我都好看。”

  “你那方面也很強。”

  “嗯？你還體驗過別人？”

  “那到沒有。主意識上覺得你強，就沒想過別人。”

  能把葷話說的如此清理脫俗還不讓人反感也就楊絮兒了。

  鳳毓笑了笑，連帶著眸光都是星星點點，好看讓人移不開眼。

  “你還年輕。”

  “嗯。”

  楊絮兒見他低低的應著，繼續道：“最關鍵的一點，有了凩兒。因為有了凩兒，這個世界上愛鳳毓的，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

  鳳毓聞言笑的更妖嬈，小娘子還挺會說話的。

  楊絮兒知道鳳毓在她身上一直不夠自信，他怕極了她會被祁宸宇搶走。因為在他的世界裡，他是後來者。

  可並不是，他是她一眼喜歡上想接近的人。

  她想用自己的一生去治愈他。

  她所要走的路都必須有他。

  哪怕有一天她消失在這個平行世界，她都想帶著他。

  她回求著閻王，求閻王讓她帶上他。

  “絮兒，有你這話為夫這一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