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在南柔水的屋裡隻待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然後便離開了。
南柔水在這天夜裡,拿了一把匕首,割斷了動脈,死的悄然無息。
第二日是丫鬟發現南柔水死了的,血是流幹了,屍體已經僵了。
鳳毓給了南柔水正妻的體面,為她辦了一場法式,選了一塊風水寶地。
南陽王和南陽郡主趕到帝都的那天,南柔水已經下葬。
夫妻倆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痛心疾首。
南陽王妃在收拾南柔水的遺物時,伺候南柔水的丫鬟哭哭啼啼的對南陽王妃說……
“王妃,郡主死的好慘。郡主受著病痛,一直煎熬著,那日跟府上的少夫人說了幾句話,夜裡就拿了匕首自盡了。”
丫鬟說完後哭的泣不成聲,拿帕擦淚。
南陽王妃不知丫鬟口中的少夫人是誰,便仔細詢問了下。
這才知道衛淺雲早南柔水幾日便死了,連著肚子裡的孽障也一並去了。
南陽王妃跟鳳府的人辭別時,第一次看到楊絮兒。
她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被鳳毓呵護在懷的女子。
她明白她女兒死是有蹊蹺的。
這個仇在南陽王妃心裡埋下了種子,她一定要找機會,送這對賤男賤女下地獄。
鳳府連著死了兩個女人,還都是鳳毓的女人,這就有點邪門,讓帝都豪門貴女死了想嫁給鳳毓的心。
坊間又在傳鳳毓失蹤五年的原配妻帶著一個跟鳳毓很像的兒子回來了,鳳毓有了妻又有了嫡子,可以說是一件幸事。
時間是個好東西,五年前楊絮兒放浪行徑無人在提,大家都因楊絮兒生了一個與鳳毓長得相像的兒子而對楊絮兒改觀。
不過閑言碎語還是有的,很快就被人壓了下來,畢竟這豔史裡有當今聖上,誰還敢言論。
再說被抓走不見蹤跡的祁宸琰,兩個暗衛擅自離守丟了王爺,找了幾日依舊無果,便快馬加鞭回了東辰,將此事稟告了祁宸宇。
祁宸宇只見保護祁宸琰的暗衛回來了,卻不見祁宸琰本人。
他耐著性子問道:“琰王呢?”
“卑職看護不周,琰王在南胡帝都城裡不見了,還請皇上派人將王爺找回。”
祁宸宇聞言,擰著眉道:“怎會看護不周?他可是忘了朕的吩咐,一路吃喝玩,得罪了人?”
兩個暗衛對看了一眼,不知當講不當講。
祁宸宇見兩人有所隱瞞,慍怒的拍桌道:“說!要是琰王有個三長兩短,朕要你們的命。”
雖說皇家兄弟情義淡薄,但祁宸宇還是很看重祁宸琰的。
因為這兄弟夠乖,夠懂事。
他願意養著他。
“回皇上的話,王爺這一路上並未吃喝玩樂,而是體驗了一番民間疾苦。”
“怎麽說?”
祁宸宇是知道祁宸琰是個什麽德行的,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的好色之徒。
怎麽安逸舒坦怎麽來,根本沒有一顆體會百姓疾苦的心。
“王爺出城之後就被難民組建的流寇給攔截了,搶走了王爺所有的盤纏。不光是流寇還有死侍追殺。”
“死侍?有人要琰王的命?刺殺?”
祁宸宇驚了,要說有人刺殺他可以理解,但是刺殺琰王……
一個在功績上毫無建樹的男人,有什麽值得好刺殺的。
“並非是刺殺王爺,只是搶走了皇上給王爺的畫像。”
祁宸宇聞言蹙眉更深,他黑著臉道:“當時你們又在那?王爺被流寇被死侍追殺,你們是死的嗎?”
“皇上隻讓我們暗中保護王爺,王爺沒有生命安全便暗中觀察並沒有出手。”
“……”
祁宸宇嘴角一抽,這批暗衛真牛掰,他服氣。
“那剛出城遇到了事,琰王為何沒有原路返回?”
“我們怕琰王回來與皇上告狀,便將王爺送到南胡地界,王爺淪落成了乞丐。”
“……”
祁宸宇有些無語,這批暗衛有自己的想法。
“眼下琰王不知所蹤,你們回來告訴朕又有何用?怎不在南胡帝都仔細找找。”
“帝都太大,單憑卑職兩個人根本找不過來,這才回來尋求皇上意見,眼下不知要如何,還請皇上明示。”
“……”
祁宸宇很無語,這批暗衛是吃白飯的嗎?
琰王不見了,還是在南胡不見的,祁宸宇只能放下攻打他國的事宜,帶著人去南胡了。
而祁宸琰被綁架後,被送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每次都是夜裡,每次都要吃奇怪的湯藥,然後被女人糟蹋。
祁宸琰一開始還挺喜歡的,畢竟他閱女無數,這樣的調調還沒有過。
第一天的時候,女人動作很青澀,雖然主導權在女的手裡,但是最後還是他盡心伺候。
這天晚上按照往常一樣,祁宸琰被蒙眼睛,被灌了湯藥。
可能喝的多了,這湯藥的藥效祁宸琰有了抗體。
故而送去的時候是清醒的。
又是被偷偷抬進屋,然後放在床榻上。
床很軟,被褥也很軟,祁宸琰敢肯定這材有錢人家才買的起以及定製的。
祁宸琰在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了腳步聲。
只聽一個老邁的聲線響起來:“娘娘,皇上那已經請了好幾次了,今天還是不來。”
南清樂求子心切,已經走了偏方。
她又被南軒源這混帳給拒絕了,自是氣瘋了。
自是摔了殿內的值錢的東西。
老嬤嬤見南清樂氣瘋了,立即道:“娘娘,今日還跟男人……”
南清樂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南軒源今日不來,她就不借種了嗎?
“要,怎麽不要!”
南清樂是個正常的女人,起初她也別扭,漸漸地她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皇帝可以三宮六院,六千粉黛,皇后為什麽不可以?
既然做不到眼裡只有彼此,那就一起造作啊!
南軒源能享受的,她必須也得有。
她可是公主,最尊貴的公主。
南清樂讓人在外侯著,然後吹滅了殿內的燈。
為何要吹滅燈,自是怕伺候她的男人看到她的容顏。
她可是一國之母,天下女人的表率。
南清樂一點也不擔心床上的男人不好看,誰敢將醜的男人往她床上送。
祁宸琰是清醒的,隱隱約約聽到女人與仆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