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清也是慌亂的不行，跟著鳳小小來的丫鬟都是平日裡伺候鳳小小的心腹。

  見傅志清拿石頭砸了鳳小小，後腦杓這玩樣是鬧著完的嗎？
  顯然不是鬧著完的。因為已經出了很多血。

  丫鬟嚇壞了，撒腿就跑，邊跑邊喊道：“不好！不好了！傅姑爺把小姐給砸死了！”

  傅志清聽人喊，手裡的石頭掉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

  南柔水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本想利用傅志清對付衛淺雲，借著傅志清的手把衛淺雲肚子裡的孽種給弄死。

  那樣鳳毓就不會成為冤大頭，為了一個女人喪失掉自尊。

  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見丫鬟已經喊人去了，立即對傅志清道：“我們統一下說辭，別讓人抓了把柄。”

  傅志清猛的點頭道：“我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這話傅志清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男人不會對愛的人不負責。

  兩人對了說辭，然後便見佟氏和鳳慶年來了。

  鳳小小後腦大出血，大夫來了幾個回天乏術。

  最後還是鳳毓出手，將鳳小小救回來了。

  鳳慶年很生氣，將目擊者喊道了前廳，然後處理鳳小小被砸頭之事。

  丫鬟跪在地上，抽泣著說：“姑爺這幾日心不在焉，做什麽事都是神遊天外，小姐很是不放心，便派人跟著。沒想這些日子姑爺一直去後山跟郡主在一起。”

  南柔水聞言，怒斥道：“別含血噴人！事實根本與你們看到的不一樣。”

  “若不是我們看到那般，為何小姐盛怒下掐郡主脖子，會被姑爺砸了頭。我可憐的小姐，嗚嗚嗚嗚……”

  傅志清看著鳳慶年，鎮定的說：“嶽父，事情不是這丫鬟看到那樣。我與小小一直鬧的很厲害，這事父親和姨娘都是知道的。她嫌棄我這些年沒有功名，一直對我很是不滿。我跟她成親後，很少與小小同床。”

  在場的人聽後心下唏噓，原來兩夫妻的關系已經如此水火不容了？

  鳳慶年是知道看兩人關系不融洽，夫妻不像夫妻，陌生人不似陌生人。

  這樁婚事也是怪他。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的覺得傅志清是個可造之才，他就不會讓他娶了鳳小小。

  “你們夫妻不融洽怎麽會牽扯到了郡主？你與郡主在後山做什麽？連著幾日不會都是偶爾吧？”

  “父親並不是偶然。郡主一直是心情抑鬱，我在後山一直做畫，常年如此。這段時日，郡主來後山也是巧合，我們並沒有僭越。”

  “你說沒有就沒有？那你為什麽要拿石頭砸小小？你搞清楚好嗎？誰才是你妻子。小小是你的發妻，你居然拿石頭砸他後腦杓，你還有點良心嗎？”

  佟氏哭著說完，然後擦眼淚。

  前廳那麽熱鬧，自是有人來湊熱鬧看戲。

  衛淺雲聽聞傅志清和南柔水的事後，不是幸災樂禍。

  她是非常生氣以及怨恨。

  她開始懷疑這是傅志清一早設計好的，而這背後的主謀就是南柔水。

  兩人早已有奸情，南柔水為了對付她，不惜利用傅志清來勾引她。

  她來到前廳就聽到傅志清處處維護的話，更是惱怒不已。

  鳳毓是在衛淺雲的後腳，他看到衛淺雲沒有進去在門口偷聽，微微擰著眉道：“怎麽不進去！”

  衛淺雲嚇了一跳，轉身見是鳳毓，立即道：“我聽聞小小出事了，前來看看。”

  “沒事了！”

  話落下，鳳毓便先衛淺雲前踏入了門。

  他見南柔水跪著，幾步到了她跟前，衝著鳳慶年作揖道：“父親，這件事跟柔水妹妹沒有關系。”

  “你怎麽知道？”

  “柔水妹妹一直心系我，怎麽會中途喜歡別的男人。”

  “……”

  眾人心下嘩然，這話鳳毓也敢說。

  南柔水第一次被鳳毓維護，五味俱全。

  鳳毓將南柔水拉起來，淡淡道：“我相信你！這件事你是無辜的。”

  衛淺雲看到鳳毓維護南柔水，恨意更濃烈。

  平日裡鳳毓對南柔水漠不關心，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

  當真沒有一絲真情實意嗎？

  衛淺雲心裡妒忌南柔水，她多麽希望鳳毓也能有半絲的真心實意。

  鳳毓見在場的人不說話，淡淡道：“這件事往後莫要在提起。小小已經沒事了，人沒死這事就沒那麽嚴重，無需三堂會審。”

  話落下，鳳毓拉著南柔水走出了前廳，南柔水走上兩部，就踉蹌了一下，鳳毓還是拖著走了很久。

  回到院子，他才松開南柔水。

  南柔水傻愣愣的，見鳳毓陰冷著臉看著她，心咯噔一下。

  她知道前廳維護她是在做戲。

  她扯了扯嘴角道：“既然這麽不願意看到我，為什麽還要替我說話呢？”

  “我不管你跟傅志清有些什麽，但你得保留點面子給我。你畢竟是我鳳毓的院子裡的人。”

  “僅僅只是因為我是你院子裡的人？就沒有半絲情意？”

  “你說這些有什麽意義？五年了你不會還在想著我會對你如何如何的好吧？”

  “難道我不該奢求嗎？”

  鳳毓知道執念這東西，但是南柔水所求的一切，要犧牲他的絮兒，那便是不可有的。

  他道：“不該！你就是奢求太多才會永遠得不到。”

  這話說的南柔水很是心痛，她哭著笑著說：“因為奢求不了你，我想擁有些別的。我與傅志清酸的上情意相投，你要不要成全我？”

  鳳毓聞言，擰眉道：“我護著你是給你最後的體面。我希望你能好好走完剩下的日子，別在所求不該所求的。”

  “這不公平。”

  “從你入我院子開始就是不公平的開始。”

  鳳毓的話讓南柔水很是絕望，即便如此。

  她還是要讓他知道，她所做全是為了他。

  “衛淺雲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是傅志清的。我在為你圓該有的體面。”

  “……”

  “我為的都是你啊！”

  鳳毓聞言很久沒說話，須臾之後他道：“你不多事，我的體面還在。你的多事，才讓我體面全無。”

  “……”

  “你好好反省下吧！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