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目光從楊絮兒手中移開,對視上楊絮兒的眸子。
那雙眼含著暖暖的光亮,就好似一顆太陽。
太陽是嗎?
“妹妹,你有聽我說話嗎?”
美人最終還是怯怯的遞上了手,楊絮兒在美人要縮回去時,一把握住那隻手。
那手髒兮兮的每個手指上都破了皮,非常忍人憐惜。
楊絮兒握在手心,一股涼透心的寒意從手指竄進了手心,然後蔓延全身。
這股感覺有點熟悉,她心中疑惑更深。
她拉著美人下了囚車,腳腕上的鐵鏈叮咚響著,讓楊絮兒頓住腳步。
楊絮兒朝著南清樂看去,攤手道:“鑰匙。”
“什麽鑰匙?”
“還用說嗎?解開這手銬腳銬的鑰匙啊!”
“沒有,這是寒鐵打成了,世上只有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在我皇兄手裡。”
“那你找你皇兄要啊!”
“我皇兄他……”
南清樂張嘴後又立馬收了聲,她不能說此次前來的使臣就是她皇兄,不然就鬧大了。
“你皇兄他怎麽了?”
“我皇兄在南胡,你若想要就得去南胡要。再說這手銬腳鏈她戴了一輩子了,應當習慣了。”
楊絮兒驚了下,隨即哼了一聲。
無良的南胡國,難怪要投靠東辰。
皇家的人都人品很差。
祁宸宇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貴妃攜手他新冊封的淑妃走了,兩人走出了成婚的儀式感。
乾看著兩人一身紅,他就覺得這兩人是在成親。
他這個皇帝真的毫無存在感啊!
楊絮兒將美人帶回了東煦殿,但是美人沒有進去。
楊絮兒納悶的看著她問道:“怎麽了?”
美人指指了指隔壁,那是瀟湘殿。
楊絮兒見她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問:“你會說話嗎?”
美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低下了頭。
楊絮兒認真的看著她,她瞧見他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砸在她的繡鞋上。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突然被一隻手給緊緊的揪住了。
一時間悶悶的疼,讓她喘息不上來。
她慌忙道:“妹妹,你是哭了嗎?你別哭啊!”
楊絮兒有點心亂,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
她哭的無聲無息,哭的梨花帶雨,瞧著讓人心亂。
她拿起帕子替她的眼淚,擦去她臉上的汙穢。
那張染了汙穢的臉在擦拭下露出原由的膚色,她有些白。
這是一張能顛倒眾生的臉,細膩到爆的毛孔,鼻梁上看不到一顆黑頭。
到底吃什麽長大的?
楊絮兒仰著頭看她,脖子有些酸。
她發現她挺高的。
楊絮兒低下頭,然後瞧見那髒兮兮破皮的手。
她拿著帕子替他擦拭,輕柔又小心翼翼。
“妹妹你放心,在這后宮沒人可以欺負你的。因為我是這后宮最大的!誰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
“要是皇上欺負你,你也可告訴我,我會替你做主的。”
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楊絮兒不太懂,但是她瞧見她那一眼起,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她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