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家人瞧見陳姨娘被五花大綁的送來,個個都面面相窺。
楊絮兒自是先發製人,坐下後由丫鬟遞上茶水,便對陳侍郎道:“陳大人,你可認識那女子?”
陳侍郎是知道楊絮兒的惡名的,心想:來者不善小心謹慎。
他作揖道:“回娘娘的話,此女正是微臣之女陳柳兒。”
楊絮兒聽後輕輕笑著,用帕子掩嘴低低道:“如此甚好!聽聞陳大人為人正直,秉公執法,想來也不不會出現偏袒陳姨娘的現象。”
“……”陳家人面面相窺,心裡慌慌。
“本宮回家小住,念及娘親便想將娘親生前之物帶回宮以慰想念之情,殊不知娘親的嫁妝體己被這陳姨娘給佔為己有,更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是將其隨意贈送他人。父親看在陳侍郎的面子,才將家中管家之責任命於陳姨娘,可見是看重陳侍郎的。如今出了此等事,本宮希望陳侍郎能給本宮一個交代。”
陳侍郎聽後,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躬著身作揖,顫著聲道:“娘娘莫,莫不是弄錯了!小女她萬萬不敢做出這般行徑的。”
“呵~陳侍郎你是在質疑本宮嗎?”
陳姨娘淚眼婆娑,見陳侍郎還是向著自己的,當即就道:“爹爹,女兒冤枉啊!女兒冤枉啊……”
侍衛見陳姨娘掙扎,便松了手。
陳姨娘便跪著挪到陳侍郎跟前,抱著陳侍郎的腿道:“爹爹,女兒沒有,女兒真的沒有!”
陳侍郎的夫人嗤了一聲,沒嗆聲,但面露的不屑還是宣泄她對這庶女的恥笑。
一直靜候在角落的女子忽而站出來,走到陳侍郎身邊,柔柔的開口:“老爺,柳兒絕不會這麽做的。這肯定是被誣陷的!你可要為柳兒做主啊!”
陳侍郎安撫的拍了拍身邊的女子,頷首道:“我絕不會讓柳兒受委屈的。”
楊絮兒覺得很是有趣,她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站出來的女子是陳侍郎的妾室。看樣子陳侍郎是個寵妾滅妻的糊塗蛋。
陳家夫人看到這一幕,陰陽怪氣道:“這可說不好,她可沒少往娘家跑,手腳不乾淨也不是不可能。”
陳侍郎瞪了陳夫人一眼,看向楊絮兒道:“娘娘,這肯定是個誤會!”
楊絮兒嗤了一聲,拍桌道:“誤會!陳侍郎是在質疑本宮不分是非黑白的能力嗎?”
“微臣不敢!”
“呵~本宮瞧著你敢的很!”
“……”
如畫一直沒吭聲,盯著陳侍郎的姨娘看了很久,確定再三這才跨步。
她幾步到了陳侍郎的姨娘跟前,快速的拔下陳侍郎的姨娘發髻上的簪子道:“娘娘,這是夫人身前最喜愛的鳳頭釵。”
這話一落下,陳侍郎的姨娘面色一變,驚慌要從如畫手中奪走鳳頭釵。
如畫哪能讓這女子奪走,慌忙後退了一步,轉身奔向楊絮兒,將其遞上。
“娘娘您看!這是夫人在世前最喜歡的釵子,奴婢還很小的時候隨娘娘去請安見過好幾次。娘娘若不信可以問老爺,這還是老爺立下戰功得了賞錢買來送給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