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雌,她到底能不能活下來。”暗礁的眉間隱隱皺著,目光陰沉地盯著喬冉冉的小臉兒。
看的出來,這個暗礁首領對聖雌很是在意。
畢竟聖雌可是唯一一個讓他垂涎已久,但卻遲遲得不到的人。
喬冉冉抬了抬眼皮:“你們如果真的想讓她活著,那麽必須就得照我說的去做!”
“放肆,你不能夠這麽對我們的首領說話。”
暗礁還沒說什麽,旁邊的海藻倒是先急了,赤著臉紅著唇,像極了一隻著急為主子咬人的蠢犬。
喬冉冉壓根就懶得搭理海藻,而暗礁見喬冉冉對自己毫無懼色,也有些不痛快。
不過眼下還是治聖雌最為要緊,於是暗礁便松了口,表示只要能夠讓聖雌恢復正常,可以答應一部分要求。
趁方才愣神的功夫,喬冉冉已經在系統裡面兌換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物。
雖然這一下幾乎花了自己一半的成就點,不過喬冉冉卻完全不心疼,只要能夠讓可憐的聖雌好起來,哪怕是全花光了也沒關系。
成就點這東西,以後還可以再賺,而聖雌這樣貌美又悲慘的雌性,一旦沒了可就是真得沒了。
在幫聖雌把傷口縫合完畢後,喬冉冉就拿出了那些外傷藥粉。
又從背包裡拿出了些綠枯根後,喬冉冉把它們一齊交給了正在為聖雌哭泣的兩個雌性。
“你們看這藥粉,是外塗的。淺色的藥粉塗在聖雌腹部的傷口上,一天塗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深色的藥粉,抹在她身上的其他傷口上,一天用一次就夠了。”
那兩個雌性生得也很美麗,都為聖雌哭紅了眼睛,現在看到有可以救聖雌的藥物,她倆小心地接了過來。
聲音啞啞的,連聲道謝。
“至於草藥綠枯根,回去後每天用上半株,煮水給聖雌喝,可以讓她恢復的快一點。”喬冉冉交代得很是仔細。
生怕這倆雌性記錯了,耽擱了聖雌的恢復。
其中長得大點兒的那雌性,忍不住疑惑地看向冉冉:“什麽煮啊?我們都不會。”
喬冉冉微微皺眉,自己怎麽忘了,鮫人生活在海裡,肯定是不會生火煮東西的。
據說鮫人族常年的食物都是生食,主要都是以生魚生蝦,和海底的一些植物為主。
就算有的時候能夠從陸地上得到禽肉,鮫人拿回去以後也是生吃,從來都不用火。
好在綠枯根就算不用水煮,生吃也可以產生藥效,只是藥效相對降低一些罷了。
“算了,你們就每天把藥喂給聖雌,讓她直接吃就好了。”喬冉冉擺了擺手,條件有限也不能管那麽多了。
不過,綠枯根的效用生得慢點兒也好,如此一來,聖雌不會好得太快,也能讓她暫時躲過暗礁的欺負。
喬冉冉抬頭看著暗礁:“在聖雌養傷期間,你們誰都不能再去打擾她,更不能打她!”
小雌性眼裡投射出來的冷傲目光,像是一道鞭子似的,故意往暗礁身上抽。
暗礁哪能不明白,這是責備自己的意思。
“知道了,會等她養好了再說。”暗礁看聖雌有救了,就拉著臉,要帶著族人們回去。
就在眾人打算抬起聖雌的那一刻,喬冉冉飛快俯下身。
在聖雌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聞言,聖雌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動了下,喬冉冉會心一笑,她聽見了。
眼尖的海藻雖沒看出聖雌的反應,但是卻看見了喬冉冉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
於是立刻衝過來,質問喬冉冉:“你剛才對聖雌說什麽了。”
“用你管,讓開。”喬冉冉看她就煩。
海藻不甘心,叫住了暗礁。
“首領,這個雌性有問題。她剛才趁著我們都不注意的時候,跟聖雌說話了!”
暗礁扁平寬大的臉上,飛快閃過一抹戾色。
整個人變得陰鬱極了,走到喬冉冉的面前,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透著一股暴躁氣息。
“小雌性,你對那個雌性偷說什麽了!”暗礁口臭中夾雜著低低的威脅。
一雙拳頭攥緊,像是下一刻,就要拿來做武器似的。
喬冉冉倒是一臉淡定,反正剛才那句話除了她們倆之外,誰也沒聽見。
“不說出來,就別想走!”暗礁的控制欲漸漸上漲。
那個叫海藻的雌性更是得勢似的,攔在喬冉冉的身前。
喬冉冉翻了個小白眼,聲音清脆無比:“我說你們沒事兒吧?我是對聖雌說話了,我讓她一定要好好活下來,繼續美下去,這有問題嗎?”
“真的?”暗礁粗聲道。
“不然還能說什麽,我都不認識她,搞不懂你們為什麽這麽緊張?”喬冉冉無語地聳了聳肩。
看眼前的小雌性態度如此坦然,甚至還透著那麽一點點的不耐煩,暗礁選擇相信了。
畢竟不過是個雌性,還是個陌生的雌性,就算說了什麽,也確實不足以成事。
暗礁擰緊了眉毛,歪斜的眼珠子往身後一掃,隨即大手一揮,示意族人們往回走。
於是雄性們都立刻跟在暗礁的身後,兩手空空。
而幾個鮫族雌性既要抬著聖雌,又要帶著一籮筐從陸地上采集到的東西,步履蹣跚地跟在最後面,往海裡慢慢走去。
聖雌雖然不重,但怕顛簸到她,所以抬起來很是費勁,籮筐裡的東西又太重,幾個鮫人族的雌性們顯然都快拿不過來了。
身後一個監督她們的雄性還在不停呵斥,讓她們走快一些。
雌性們都很怕被罵,趕緊加快了步子。
只有海藻不同,她不幫著抬人,也不幫著拿東西,空著手在後面溜達。
時不時地還訓斥幾下其他雌性,嘴裡不乾不淨的,看起來很是狗仗人勢。
喬冉冉看不慣這獸人,鼓著小臉兒,突然叫了海藻一聲。
“幹嘛?”海藻下意識地回過頭。
可還沒有反應過來,腦門就被人拿小石塊砸了一下。
海藻吃痛地捂著額頭,剛想要找喬冉冉麻煩,但一抬頭,喬冉冉已經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而喬冉冉身旁的那個雄性,看起來英俊極了,和鮫人族這樣醜陋的雄性完全不同。
海藻看得眼睛直了,等人都走沒影兒了,她才愣愣地回過頭。
咽了口口水,不甘心地扎了個猛子,回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