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認定是蘇糯欺負了宋紫紛,說什麽都不肯出去,而是讓蘇糯將話給說個明白。
宋司銘很是無奈,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向宋老頭求助,“爹,你先把娘帶出去,出去後我再跟你們說。”
宋老頭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還是聽宋司銘的。
拽著宋老太的胳膊道:“出去說吧,你沒看著夏夏還在哭嗎?走吧。”
他說著就拽著宋老太往出走,宋老太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走吧。”宋司銘對還哭個不停地宋紫紛說著,催促著她。
心虛的宋紫紛,哪怕再不情願,也隻好跟著出去了。
宋司銘將門關上的時候,屋內頓時安靜了不少,只有夏夏的哭聲。
“寶寶,不哭了好不好?”
蘇糯哄著夏夏,耐心的和她打著商量,盡管她不知道夏夏能不能聽得懂。
現在的她見夏夏哭的這麽凶,很是難受和無措。
忽然她瞧到一邊放著的撥浪鼓,是夏夏未出生之前買的,便將撥浪鼓拿了過來,輕輕的搖晃著,試圖吸引著夏夏的注意力。
隨著撥浪鼓的晃動,夏夏似是被它給吸引到了,哭聲逐漸的減少了,目不轉睛地瞧著它。
見有成效的蘇糯總算是能松口氣了,繼續逗小家夥兒玩著。
而院子裡。
宋司銘將經過告訴給宋老太和宋老頭後,兩人頓時沉默了。
而宋紫紛仍舊還在哭個不停。
“紫紛又不是故意的,這不也被嚇到了嘛。”宋老太試圖給宋紫紛找補著,“反正現在夏夏沒事就行了。”
“娘,這不是小事,那麽高的凳子,她都看不到嗎?”
宋司銘的神情十分嚴肅,鑒於宋紫紛之前做過的那些事,他不信宋紫紛完全無辜。
若是沒留神被小動作絆倒了也就罷了,可偏偏那凳子可不小。
“她也是沒留神,你看她都哭成什麽樣子了,你這個當哥的,和她計較什麽。”
宋老太試圖胡攪蠻纏著,打著圓場,想讓這件事趕緊過去。
“你們以後還是別來了。”
宋司銘對宋老太這樣的態度有些窩火,但礙於是他娘,他又不能說什麽重話,便轉述著蘇糯的意思。
他知道,蘇糯這往後是肯定不願意再見宋紫紛了。
“夏夏是我孫女,我為什麽不能來?你們要是不讓我來,那我就把孩子給抱回去,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宋老太瞬間不高興,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說著就要往屋子裡去。
宋老頭呵斥道:“行了,你還嫌事情不夠多啊。是不是非得他們兩個和離了,你才高興?還站在這兒做什麽,回去。”
轉而又看著還在哭個不停的宋紫紛,“你哭個什麽勁兒,你才抱了孩子多長時間,就把孩子給摔了,你還有臉哭!”
宋紫紛很是委屈,哽咽地辯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沒看到。”
宋老頭十分生氣,催促著兩人,一並離開了點心鋪子。
劉娥和宋司謙早就回去了,見回來的三個人情緒各異,不禁有些好奇,悄悄的去問了宋紫紛發生了什麽事。
而宋司銘回到屋子裡的時候,見夏夏已經不哭了,便放心了下來。
要從蘇糯懷裡去接夏夏時,被蘇糯給拒絕了。
“你也回去吧,不需要你再來照顧了。”
蘇糯淡聲說著,都怪她一時仁慈,才讓宋家人再度進來,反倒是差點害了夏夏。
“娘子,我知道你心裡不暢快,我也很生氣。我已經和他們說了,讓他們以後別再來了。”
宋司銘能明白蘇糯的想法,他早已對宋紫紛失望透頂,現在更是覺得沒法說。
“我會看好夏夏的,不會讓她有什麽危險的。你剛才也沒吃多少,我讓平兒給你煮了面,夏夏給我,你先吃飯吧。”
他向蘇糯保證著,同她打著商量。
盡管如此,蘇糯還是沒有將夏夏給他,同時也在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
就宋司銘的所作所為而言,蘇糯是對他動容了。加上宋老太對夏夏的喜愛,她覺得往後要是只和宋司銘過他們一家的日子,倒也是可行的。
剛才的事情讓她醒悟了過來,有宋老太在,是不可能讓她和宋司銘單獨過日子的,必然是要摻和進來的。
再加上劉娥和傷害到夏夏的宋紫紛,還是算了吧。
她不想再和宋家這些人扯上任何關系了。
宋司銘也沒有催促蘇糯,就安安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等著她去想明白。
不多時,平兒推門而入時,手裡端著一碗剛做好的面條。
“夫人,該吃飯了。”
她將面放到桌子上後,見宋司銘在屋內,便出去了。
宋司銘再度伸手要去接夏夏,抿著唇的蘇糯遲疑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裡夾雜著一抹懷疑,但又想到宋司銘的確對她和夏夏無微不至,她不該把對宋紫紛的火氣發泄到宋司銘身上。
便將夏夏交給了宋司銘,坐在了桌子前,卻沒有什麽食欲。
“你還是得吃一些,不然怎麽給夏夏喂奶。”
宋司銘似是看穿了蘇糯,便以夏夏為借口,勸著蘇糯。
只有這樣,蘇糯才會聽。
果然,聞言的蘇糯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提起了筷子,慢吞吞的吃著。
宋司銘則是穩穩的抱著夏夏,哄著她、逗著她。
蘇糯到底是將一碗面條吃了大半。
她頗有些認真地瞧著宋司銘,淡聲說道:“我一個人能照顧好夏夏,你也該回書院了。”
算下來書院那邊,宋司銘也是耽誤了一個月的。
雖說宋司銘肯將時間和心思花費到她們母女身上,但也不能讓宋司銘一直如此。
而且她需要時間和單獨的空間,來好好想想和宋司銘的事情,該當如何。
“不急,你現在身子還沒恢復,都已經一個月了,也不在乎這十多天了。”
宋司銘打定主意,要照顧蘇糯到身子完全恢復,到那個時候,他也能放心一些。
“用不了那麽久,我現在都已經恢復了。”
蘇糯覺得自己身體狀況恢復的很好,沒有任何的不適,根本不需要宋司銘說的那麽久。
而宋司銘卻仍舊堅持,想著辦法道:“不然我將女醫請過來,看女醫怎麽說?”
“要是女醫說你現在完全恢復了,那就聽你的。要是沒有,還需要時間來休養,那就聽我的,你覺得如何?”
蘇糯不禁有些無奈,這麽點小事,還要去動輒女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