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玄統領可有冤枉你?”赫連天厲聲問道。
南宮文德看著周遭一群人,玄辰翼向來耿直,鐵面無私。
他是越想越後怕,不知自己怎麽就莫名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梟王出言不遜!不要說梟王,就是上首這個寵子無度的帝皇,也斷不會饒了他。
南宮文德越想越嚇得腳底升騰起一股冷氣,忙磕頭求饒:“皇上恕罪,都是微臣一時魔症了,對梟王出言不遜,胡言亂語。還請皇上饒過微臣!”
“你一句胡亂言語,就想撇清你與人私通,叛國謀反的大罪。”赫連九霄黑眸微凜,漫開的冷氣懾人心魂,讓周遭的人有種窒息感。
“梟王,微臣真沒有叛國謀反。就是借微臣一千個膽,微臣也不敢犯上作亂,還請皇上明鑒。”南宮文德磕頭辯解。
赫連九霄薄唇勾起冷峭的弧線:“明鑒?殺我媳婦兒,逼迫本王朝你下跪,還慌亂魔症,好,那本王也魔怔一會……”
聲落,赫連九霄人已經落在南宮文德的跟前,冰冷的刀子無情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瞬間,官袍被割破,開了一道血口子。
“啊……”南宮文德嚇出了一身冷汗,顧不得傷口流血,瑟瑟著身子,不斷的磕頭朝上首的帝皇求饒。
“皇上,微臣真的沒有犯上作亂……微臣一生對東越國兢兢業業,一直恪盡職守,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還請皇上饒恕微臣……”
“沒有犯上作亂?你要殺梟王妃,且逼迫梟王下跪,這難道還不是犯上?”赫連天厲聲呵斥。
南宮文德精光一閃,忙給自己找措辭:“微臣只是以一個父親教訓自己的女兒。微臣處理的不過是家事……”
“處理的是家事?好一個家事。你明知道南宮月落是我皇家媳婦,你處理家事。你的意思是你是梟王的爹了?是指責朕教子無方了?你要來替朕教導?最好你還可以做到朕這個位置來……”
赫連天的聲音越說越響,南宮文德跪著的身子依舊瑟瑟發抖,他雖極力的辯解,但發現不管他怎麽辯解,也抵不過他真的當眾犯上,威脅梟王朝他下跪的事實。
“來來來,朕不會當個好父親,你來替朕教訓兒子,朕的皇位你來坐,朕的江山你來守……我東越國以後改姓你南宮家的。”
赫連天說著,抬手招呼南宮文德。
南宮文德額頭的冷汗如雨而下,眼看著身穿龍袍的帝皇真的從龍椅上走下來,南宮文德心知今天真的完了,不要說頭上的烏紗不保,只怕相府滿門都要被誅殺。
“皇上,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南宮文德隻得不斷的磕頭,頭磕得咚咚直響。
“不敢,朕看你的敢得很。你不將梟王放在眼中,就是不將朕放在眼裡。今日敢如此,明日就敢拿劍殺了朕。”
“昨日還前去和大月王秘密相會,還睡了人兩個婢女,今日就將兩婢女收入府中做你的妾侍。你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還敢說你沒有不臣之心?”赫連天聲色俱厲的逼問,南宮文德早已經腿肚兒發軟的很,身子不住的哆嗦。
南宮文德在磕頭之際,眼角余光適巧看到南宮月落那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他悔不當初,為何當初就沒有親手掐死這個賤蹄子。
然來不及他多恨,此刻他真正感覺到了危機,死神在朝他召喚。
南宮文德努力的運轉腦子,想著該如何保命。
陡的,南宮文德磕頭認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一切都是微臣的錯,昨天和大月王秘密會見,都是大月王逼迫微臣的,也是他設計微臣,給臣下了藥。”
“臣這才稀裡糊塗的睡了那兩名婢女,今日也是大月王親自領著人逼迫微臣將那兩名婢女收下。”
“皇上你瞧,臣身上還被下了毒。大月王不僅給微臣下毒,還給微臣的母親下毒……”南宮文德當下將一切都推在騰格裡的身上。
騰格裡本就陰鬱的臉更是陰驁之極,此時他懷中的賽琳娜還未醒來。
“東越國還真是好的很。一個臣子都竟敢汙蔑孤王。”騰格裡嗜冷的聲音道,眼中漫開的森冷的寒芒。
南宮文德則是在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騰格裡。
當下的場面變成了狗咬狗。
在場就連皇帝也看向南宮文德唱作俱佳的哭訴著。然他再是將一切推卸到騰格裡的身上,可也掩蓋不了他的罪狀。
今日相府的大禍必定是臨頭了。
赫連天任由南宮文德說著,但見騰格裡的臉色越發的陰鬱了,赫連天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大月王,朕的臣子說你威脅他叛國?你怎麽說?”
騰格裡周身的怒火,殺人的心都有,當下凝聚掌風,直接朝南宮文德襲去。
無人攔騰格裡,南宮文德整個人被擊飛出去,狠狠地撞擊在廊柱上,再彈到地上,口吐一個鮮血,人昏死了過去。
“大月王似乎很生氣?”赫連天語氣淡淡道。
“孤王何止生氣?東越國一個臣子竟敢當眾汙蔑孤王。昨日和南宮文德密會,分明是他幾次三番的遞了密信,孤王這才會和他會見。”
“他見色起心,竟給孤王潑髒水。孤王從未受過這等鳥氣。還請皇帝陛下給孤王一個交代,若不給交代,孤王決不罷休!”騰格裡陰冷冷道。
赫連天心知騰格裡之心,但大月國而今和周邊國家貿易往來密切,小國之間團結。
區區大月國他不放在眼裡,但是就怕其他各國聯手,赫連天也不能拿騰格裡如何。
“呵呵,放眼東越國美女無數,見色起心,需要對你區區大月國的婢女起色心?大月王,你說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赫連九霄勾唇冷嘲道。
騰格裡一雙森冷的眸子看向赫連九霄,以及南宮月落,雖不言不語,但是別有深意的一眼,意在警告南宮月落,別忘記她祖母的一半解藥在大月國。
還有赫連九霄寒毒重要的一味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