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落看到赫連殤咳得這麽厲害,隻一眼便知他又想雲三小姐了。
“五哥,你這是糟踐我對你的一番救治。 ”南宮月落說著,一臉怒容的拿著銀針,沒扎在他胸口處,而是直接一針扎在赫連殤的手上,而且半根沒入,且是挑痛穴扎的,痛得赫連殤冒了一身的冷汗。
南宮月落看著赫連殤額頭掉落的豆大的汗珠,臉上毫無愧色。
“怎麽?現在相信我說的了?你若是再糟踐我救你的一番心血,我定讓你痛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南宮月落說著,磨了磨牙,緊接著纖手捏著銀針用力的又是狠推進了一分。
赫連殤心驚,幾年了,他以為自己早沒了痛覺,痛得麻木了,萬沒想到,今天這痛得讓他也難以忍受,故而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宮月落。
南宮月落下顎微揚,唇角噙著一絲倨傲,冷冷道:“五哥現在可是信了我的話?還想辜負我的一番救治?”
這人說著,手上又是用力的加足了力道,連豁出生死的赫連殤都看得心驚肉跳的,本就蒼白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赫連殤輕咬著朱唇,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月落,這女人是往死裡扎他呢?
一時間,赫連殤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南宮月落吸引,而且此刻痛得令他心驚,故而沒有心思想雲三小姐。
“五哥,現在你切身感受,我家媳婦兒脾氣不好吧。”赫連九霄看向赫連殤,那一臉妻奴,怕自家媳婦兒發火的樣兒。
“現在你命是我家媳婦兒救的,可不是你自己能隨便糟踐的,不然,後果自負。”赫連九霄薄唇微漾道。
此時,赫連殤看著這個九弟,心底感概萬千,一直心疼這個九弟,打小就身中寒毒,且一直有不能近女人身的臭毛病,尋遍名醫也無效,所有人都以為他今生只能孤獨一人,故而父皇千般寵愛萬般嬌慣。
今日看著他一臉妻奴的樣兒,心底無端的感動,媳婦驕悍就驕悍吧,至少他看到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赫連殤更知道,饒是南宮月落狀似這麽蠻不講理,全因為她想要他活下去,更是對自家九弟的一種愛,不由得揉動紅唇道:“老九,有媳婦如此驕悍,真好!”
“當然!”赫連九霄揚著倨傲的頭,一臉的自豪。深邃的黑眸眸底也漾滿了幸福的笑,是呀,有媳婦如此驕悍,真好。倘若她不驕悍,他怕是早見不到她了。
南宮月落自然看出了兩人的兄弟之情,一臉冰冷,倨傲自信的聲音道:“我之所以能驕悍,那是因為我家男人驕悍,我才有能恣無忌憚。”
“與其在此自怨自艾,不如強大成為女人的依靠,方才街上,我倒是看出了那雲三小姐過得很屈辱。既然還深愛她,那就要將她搶回來。”南宮月落如火炬般的雙眸直直地打在赫連殤的身上。
“搶回來?可能嗎?她已是大月王的妃子。”赫連殤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宮月落,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