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愛卿,你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你在朕的禦書房找什麽?”天帝追問道。
南宮文德額頭的冷汗直冒,心思百轉千回,千回百轉,斟酌著不知該如何問?
“丞相,皇上問你話呢?”禦林軍統領玄辰翼提醒道。
南宮文德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戰戰兢兢道:“回皇上的話,臣沒有找什麽。臣自知私開銀礦,罪不可恕,前來請罪。”
天帝黑眸暗沉下去,晦暗難辨,眸光流轉間,約莫猜測到許是和南宮月落有關,當下臉一沉,怒聲道:“南宮文德,你幾個心思,朕一眼就知。沒收你的銀礦給月落那丫頭,是朕的旨意,你是不是又為難那丫頭了。”
南宮文德一聽皇上的質難,有心想否定,可逼人的眼神下,隻得磕頭道:“皇上恕罪,是臣的錯,臣管教不嚴,致使府中妾女抱怨落兒。”
“皇上,落兒進宮了嗎?”南宮文德摸著額頭還是小心翼翼問道。
“好你個南宮文德,丫頭鬧得要進宮,定是你相府眾人質難她了。”
“你瞧瞧,不管你們多為難她,但這丫頭壓根就沒有進宮來告禦狀的意思。你們不拿她當親人,她處處為你們著想。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傷心難過了……”天帝聲色俱厲道,眼刀子狠狠地刮著南宮文德。
“本來朕還想看在丫頭的份上,剩下的罰銀給免了,看來,得加倍……”
南宮文德一聽,忙磕頭哀求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相府真的再拿不出一分銀子了,府中妾女仆人全都傾囊而出了……”
南宮文德“咚咚咚”磕著響頭。
天帝冷眼看著南宮文德:“既然拿不出,但這罰銀還是要給的,就從你的俸祿裡面扣。”
南宮文德頹敗的應是謝恩。
“是,多謝皇上聖恩。”
南宮文德又被罰跪到了快天黑,這才驅趕他離宮。
相較於相府眾人的惶恐,南宮文德氣得抓心撓肝的,南宮月落卻是好眠,當夜乾脆就在國醫堂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惹得相府一眾人想找她算帳而無門。
第二日,南宮月落睡到自然醒,吃飽喝足之後,想著她該在國醫堂坐診了。
當下,讓青楓子掛出牌子。
有人雖深知南宮月落醫術了得,有錢者卻畏懼,普通群眾不敢進國醫堂,就算南宮月落肯免費給我們義診,他們也沒錢抓藥。
整個上午無人進來,午後,一身月牙色男裝,面色慘白如紙的南宮戟,對著青楓子指手畫腳。
青楓子請他進去,他比劃著,不知他在說什麽,讓他進,他卻不肯進。
一時間,引來無數圍觀者,眾人心知,原來是個啞巴加聾子。
南宮文德聽到國醫堂外噪雜的人聲,以及青楓子的問話,約莫知道來者是誰。
與她當時三日後光明正大來國醫堂,已過去了十日了。
南宮月落一身藍色錦衣,姿容清絕,自帶一股逼人的貴氣,緩步來到國醫堂門口。
南宮戟一見南宮月落,就焦急地對著南宮月落指手畫腳。
南宮月落秀眉微揚,聲線淡淡道:“公子是想讓本小姐治你的啞疾和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