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老九,赫連殤黑眸暗沉下去,眼中染上擔憂:“各國派高手刺殺你,老九使出十成的內力殺敵後,昏迷不醒。現在情況很糟糕。再聽到你被人擄走,得知你是被離魂殿殿主帶走。我便尋來救你。”
“現在我們速速回去,老九需要你。”
兩人再沒有說什麽,赫連殤帶著南宮月落,來不及讓她給處理傷口。
南宮月落當下也沒說什麽,此時滿心的赫連九霄,暗自祈禱他千萬不要有事。
赫連殤帶著南宮月落一路疾趕,一則擔心赫連九霄,二則怕離魂殿追上來。
萬幸的是,這離魂殿竟沒有追上來。
這些,兩人都來不及細思。
一個多時辰之後,終於趕回了雲霄閣在烏赤國據點,當南宮月落看到躺在床榻上毫無聲息的赫連九霄時,呼吸一窒。
南宮月落忙快速上前:“九霄……”
聲落,人已經來到了榻邊,快速的右手搭在赫連九霄的手腕上,用空間檢查。
空間給予的結果,舊傷未愈,又使十成內力,情況很糟糕。
赫連九霄和她這一路,舊傷新傷不斷,總因為護她,倘若不是護她,他不會這般。
上次永陵王的鴻門宴,火燒,他護自己,現在又護自己成了這樣。
這是一個會用命護自己的男人,怎不值得他愛呢?
南宮月落暗自做了幾個深呼吸,先需要針灸護他心脈,再進行藥理。
饒是空間都顯示,不是那麽快就能養好傷的。
“五哥,需要你相助。其余人在門外守著。”南宮月落看向雲霄閣弟子道。
“是。”雲霄閣弟子恭敬地出去。
赫連殤則上前:“落兒,需要五哥做什麽?”
南宮月落拿出銀針包:“五哥,九霄傷及心脈,我而今的身子力道不足,需要五哥幫忙施針。”
南宮月落說著,自己全身心地施針,可落入的針,如她所言,力不足。
赫連殤瞧著,當下一臉凝重的點頭。
“好,落兒且和五哥說,落在何處,五哥來實行便是。”
南宮月落當下用纖手指了幾處,赫連殤還真的準確無誤地落入,而且力道恰當。
“如何?”赫連殤看向南宮月落道。
南宮月落瞧著對他點了點頭,隨即又是指了幾處,赫連殤都快而穩地落針,且行的每一針力道都恰當。
就這樣,南宮月落一路指,赫連殤一路施針。
一套針法下來,竟也行得飛快。
饒是南宮月落都感歎,五哥真的是個能人,學啥都那麽快,而且學得極好。
若是五哥願意,他若學醫,定也是一個被世人稱讚的名醫。
“落兒,還需要做什麽?”赫連殤問南宮月落。
南宮月落毫不避諱赫連殤,直接就從空間裡掏出藥,點滴瓶子。先準備好前期工作。
等收針的時候,給赫連九霄掛點滴。
赫連殤看著南宮月落憑空從右手掏出的吊瓶,眼底也劃過一絲驚詫,很快便收斂好了自己。
緊接著,南宮月落示意,赫連殤可以收針了。
果然,美男就是美男,能者收針都收得那麽利索,讓她這個醫者都萬分的感歎。
“五哥,有沒有人說過,你若學醫的話,定會成為世人敬仰的名醫。”
“落兒謬讚了,不過是久病之人罷了。都說久病成醫,五哥也曾一直被吊著一口氣。”赫連殤聲線淡淡道。
南宮月落在赫連殤收好最後一針時,她也調好了藥劑,給赫連九霄掛點滴。
一旁的赫連殤看著南宮月落憑空拿出的從未見過的東西,在心底更是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護好落兒,絕不能讓他人看到落兒這般。
倘若被世人知曉,怕是會被當成妖孽。
愚昧者眾多,世人很容易被蠱惑,若是信了她是妖孽,就會處處討伐她,人人喊殺。
同樣震驚的又何止是赫連殤,還有前一刻氣的咬牙切齒的百裡寒,此刻也隱在暗處,將南宮月落憑空掏出一個奇怪的瓶子,還往赫連九霄手臂上輸入而感到震驚。
莫不是這女人是妖不成?
但隨即又搖了搖頭,管她是什麽,她是他百裡寒舍命救下的女人。
那一次救她,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養了足足一年才好康復。
所以,這個女人是他的,何況她親口許下,以身相許。
這可惡的女人怎可以轉身就忘了她,還嫁做他人。
其實這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逃離離魂殿的一路上,其實還有各路殺手欲殺南宮月落。
若非他和離魂殿暗哨護著,這兩人哪能這麽順利的回到雲霄閣的據點。
赫連殤和南宮月落坐著無語。
良久還是赫連殤先開口道:“落兒,五哥知道你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這些都是你的本事,可五哥要提醒你,以後萬莫要在人前拿出你這本事。憑空取物,而且還是取出這樣讓世人沒有見過的。”
“會被小人煽動,世人會將你當成妖孽,人人都要誅滅你。”
南宮月落瞧著赫連殤一臉嚴肅,凝重,她也心知,當下重重地點頭:“五哥放心,落兒明白。我定不會在他人前隔空取物。”
暗處的百裡寒卻一直凝視著這個女人,昔日的她,膽小,怯弱,但心善。
而今的這個女人,狡猾,倔強,脾氣還不是一般的大。
能力還更是讓他刮目相看,醫者救人,徒手奪命。
甚至竟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亮出那驚人的武器,將他的寢殿炸得面目全非。
他應該過來抓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狠狠地揍她一頓,然而讓她賠償,親自給他造一座宮殿地。
可是當離魂殿的暗哨發現又有許多殺手要殺這可惡的女人的時候,他大怒,隻想護她周全。
百裡寒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他還是暗暗地在暗處護著。
饒是這雲霄閣樓據點,雖隱蔽,但也不是被他知道了,他既能跟來,說明有更強者,也能夠追查到這裡。
而且饒是他瞧了,赫連九霄還真的弱呢。
就連赫連殤也弱雞得很,他們離魂殿弟子一路相護,他一路跟隨,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