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人著急,宮外梟王府,赫連九霄沉思良久,沉聲道:“凶手這是在告訴我們,他對皇宮了如指掌。皇宮內到處是他的眼線。”
“他的目的並不是篡位,只是想要報仇而已。皇上在他的手上,不要聲張。”赫連九霄緊接著繼續道。
南宮月落瞧著赫連九霄的分析,當下也細細思考。
“皇上現在都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弄走皇上,又要如何報復皇上呢?”南宮月落冷靜地問道。
“不知道。”赫連九霄搖了搖頭,但是緊接著,漆黑如墨玉般的雙眸暗沉下去,陷入思考。緊接著他一字一頓道:“但可以篤定的是,凶手雖告訴我們父皇在他手上,但絕不是僅僅是告訴父皇在他手上這麽簡單。”
當下兩人又陷入極度的思考之中,一時間,屋內的氣氛異常的沉凝,詭異。
正當兩人陷入沉默之中的時候,一道輕聲的呼喚聲響起:“老九,落兒。”
這聲音是赫連殤的,屋內的兩人抬頭,視線和赫連殤在空中交匯。
“五哥也是聽到消息了?”南宮月落開口問道。
“嗯。”赫連殤點頭,大步走進室內。
一走進內,赫連殤沒有讓兩人久等,揚聲道:“今天本王離開梟王府後,就將十年前和皇室中人有關的消息全查了一番。確實分析,父皇和諸位皇子之間的矛盾,唯有十年前和大哥梁王起了矛盾。”
“十年前,父皇將大哥心愛女子遠嫁他鄉,大哥的心愛女子據說第一年對大哥心心念念,依舊愛得不可自拔。被折磨的那叫不行,差點丟了一條性命。後來還是大哥秘密見了這位心愛的女子,做了殘忍的事情,說了殘忍的話。和那女子吵了一番。”
“大哥說了違心的話,那心愛女子這才和草原王相敬如賓,夫妻同心了。不過,那之後,這位女子十個月後,懷孕生下了一對雙生子,且都是男子。甚得草原王的喜愛,聖寵不斷。”
“哦,那女子生了一對雙生子之後,可還有生別的孩子?”莫名的南宮月落問了一嘴。
南宮月落的話,赫連殤沒有失望。
“據說,那女子生了孩子之後,聖寵不斷。但是卻再沒有生下別的孩子。草原王卻為了這個女子再沒有親近旁的女子過。”
南宮月落月眉微揚,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女子再沒有親旁的女子。
而且還是一個王,所以,這其中定有什麽故事。
“接著繼續……”
赫連殤看了南宮月落一眼,繼續道:“從此之後,發現草原上,很多決策,逐漸的是那女子說了算,草原王甚至以這女子的意見為意見……”
“這又如何呢?”南宮月落凝眉問道。
“那草原王早不是真的草原王……”赫連殤當下開口道。
“什麽意思?草原王早不是當年的草原王?那沒草原王呢?早在十年前就被殺了不成?”南宮月落有些不解的看向赫連殤。
這事情整得這麽複雜。
“五哥的意思是,大哥和那女子在十年前就開始布局了?看似消沉了一年,實則大哥早已經悄悄的潛入了草原。暗處怕是和那女子一起有聯系,但那女子被草原王折磨確實也是真的。甚至在十年前,可能把草原王秘密解決了。而之後的草原王,只怕是大哥的人。”
“那位草原王可是真死了?”南宮月落看向赫連殤問道。
“據查,草原王逃走,但不知他逃到了何處,以什麽樣的身份存活著。”赫連殤又繼續道。
“那女子懷胎十月生下孩子,有人易容成草原王在人前演繹。現在一直沒有遲遲沒有禪讓皇位,是怕那孩子無法坐穩皇位。”
“那是他們謀劃草原的皇位,那又如何?和皇上又有什麽關系?何況你還說這凶手目的不是在皇位,那又是什麽?”南宮月落冷靜地深思,凝眉問道。
接著,赫連殤繼續道:“若是這一次,擄走父皇的不是凶手呢?而是憎恨凶手的人?”
“憎恨凶手的呢?”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細細回味著赫連殤的話。
若是如此,那沒他們需要重新設想,倘若是憎恨凶手的人,一直潛伏在皇宮裡,憎恨凶手,應該是潛伏到凶手的住處。
而擄走皇上,目的是什麽?
“他是想要和我們談一筆大交易。”赫連九霄聲音異常凝重道。
“談大交易?什麽大交易?”南宮月落問道,隨即美眸淡淡地看向赫連九霄。
“相信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赫連九霄凝眉道。
一時間,都在等,等這位擄走皇帝的人前來找他們。
然而,卻沒有如三人所預料的一樣,有人來找。
直等到第二日,還是唯有消息。
“你們是不是我們的推測偏了方向。倘若皇上真的有個閃失?”南宮月落眼露憂色道。
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赫連九霄和赫連殤,此時皇后已經六神無主了。不知道皇上會被何人擄走?
“進宮一趟吧……”最後赫連九霄沉著聲音道。
正當赫連九霄和赫連殤想要進宮的時候,赫連澈竟匆匆來到了梟王府。
“三哥怎麽來了?”問話的是赫連殤。
“你們快看。”赫連澈將字條遞給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
南宮月落睜大美眸看著赫連九霄打開字條,只見字條上只有點點點。上面根本就沒有字。
這是打啞謎呢?
幾人蹙眉,不過南宮月落最喜歡就是破解這些密碼,當下拿過燭台,照在紙上,發現這些點點,並沒有什麽變化。
緊接著細細觀察這些點點,莫名的,她做了一張紙,對著那些點點看。
緊接著再在紙上畫線,當完成之後,雖然破解出來的都是橫線,但是連起來之後,南宮月落再度仔細分析。
“今天是四月幾日?”南宮月落抬眸問道。
“今天是四月月半。”回答南宮月落的是赫連殤。
“月半?”南宮月落再度看向自己手中的紙條。
“這字條上相約月上柳梢頭後相見。”南宮月落當下道。
“可有說在何處相見?”赫連九霄問道。
南宮月落再細看,好看的月眉緊蹙在一起,但是沉著臉搖頭。
“相約的時間有,沒說地點,這讓人去哪裡和他相約?”南宮月落沒好氣的翻白眼。
沒說清楚,哪裡相見,見什麽?
正當幾人犯嘀咕的時候,南宮月落落座,猛的抬眸,看到外面照射在院子裡的斑駁樹影。
好看的月眉再度緊擰,這樹影和往日不同,再度去看,緊接著,拿起紙筆又畫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
當南宮月落將紙上的地方呈現給赫連九霄看的時候,赫連九霄猛的一愣。
赫連殤、赫連澈、赫連九霄三人相視一眼。
“這裡,是太子的寢殿。”赫連九霄為南宮月落解惑道。
“太子的寢殿?赫連玥不是已經被打入了天牢。莫不是,這擄走皇上的人是他?”南宮月落一臉狐疑道。
現在司空家,以及太子一族全都被定罪了,眼下這約在太子的寢宮這是幾個意思?
“擄走的人,這究竟是幾個意思。我們一行人在太子寢殿內約見。”
“今晚月上柳上頭一見不就知道了?”赫連九霄聲音一揚道。
南宮月落什麽也不說了,點了點頭,算是讚同,可是晚上約在皇宮相見。
這是幾個意思呢?
莫不是皇帝就藏身在太子的寢宮內?
赫連澈和赫連殤當下也是決定晚上也要一行。
既然這人把字條送到了平王府,說明凶手是想要約見他們的,而不是約見一個人而已。
時間悄然,當晚上的時候,赫連九霄想要單身前往的時候,南宮月落卻扯住了赫連九霄的衣袖。
“帶我一起去。”南宮月落一臉堅持道。
赫連九霄張了張嘴,本想要勸說,但最終換成了大手一扣,緊接著輕松的將南宮月落帶入他的懷中。
緊接著身子一躍,輕松的消失在了夜色中,當赫連九霄、赫連殤以及赫連澈,南宮月落一行四人出現在太子寢殿的時候,一直等,直等到快天亮時分。
也沒有人出來約見。
四人一張臉別提有多黑了。
這人是放了他們的鴿子?
但現在是在太子寢殿內,乾怒不敢言,直得打算離去。
然,當四人要走的時候,突然,南宮月落鼻子一動,感覺房間內的香味不對。
當下,不由得走到了香爐前,本能的走過去,細細觀察香爐。
南宮月落抓了一把香灰,好看的月眉一擰。
“這哪是香灰……”南宮月落將香灰遞給赫連九霄和赫連澈以及赫連殤三人。
“這是什麽?”三人細觀察之後。
“骨灰……”陡的,赫連九霄低聲道。
“而且還是人的骨灰。”
“沒錯。”南宮月落點了點頭,赫連澈和赫連殤看向南宮月落,尤其是赫連澈,眼底閃爍著複雜的心思。
旁的女人聽到這,早已經面色駭然,嚇得不輕,南宮月落確實一臉的冷沉,竟然還能夠輕松的拿起這些骨灰,細細地觀察,甚至還看到她方才放到了鼻子前聞了聞。
這樣的女子,哪需要一個女子,有時候,真的希望這個女人能夠不要那麽強悍,可以小女人一些。
可是隨後,赫連澈又是自嘲的一笑,就算這個女人小女人一些,他又能如何?
他是能夠安慰她還是呵護她?
赫連澈這麽一想之後,唇角邊的自嘲更濃了幾分。
赫連澈甩掉自己不該有的想法,隨機看向南宮月落道:“若是這是人的骨灰,那麽,這會是何人的骨灰?為何會在太子寢殿?”
要知道,太子寢殿也不過是太子以前的居住,而太子現在是有太子府的。
所以,這香爐內的骨灰會是何人的?
南宮月落的面色更加的凝重,看看赫連九霄,再看看赫連殤和赫連澈。
再細細想想這一系列的異常,赫連九霄面色異常的黑。
赫連九霄看向南宮月落,南宮月落輕點了點頭。
當下,赫連九霄攬住南宮月落身子一躍,消失在了太子寢殿。
赫連澈和赫連殤面色也是冷凝,兩人互相看了看,知道這香爐內的骨灰異常的嚴峻。
“這會是何人的?老九和南宮月落這是去哪裡?”然,當赫連澈自問之後,陡的黑眸眸光一閃。
他和赫連殤兩人互看了一眼,赫連澈眼底是震驚。
“怎麽可能?怎麽會?”赫連澈和赫連殤兩人心中都覺得匪夷所思。
怎麽可能。
“想要知道答案,不如走一趟。親自找答案。”下一瞬間,赫連澈和赫連殤兩人也是輕輕地身子一躍,就消失在了太子寢殿內。
當赫連澈和赫連殤兩人趕到天牢的時候,當看到的一幕,直接傻眼了。
但見天牢中的躺著冰冷的屍體,那男人的臉上儼然是赫連玥的。
“太子……死了?”赫連澈和赫連殤心底那叫一個震驚。
此時,南宮月落忍不住上前,仔細的檢查。
“如何?”赫連九霄低聲問道。
南宮月落搖了搖頭道。
“這是太子嗎?”赫連澈問道。
南宮月落還是冷著臉道:“是太子但又不像是太子。”
“什麽意思?什麽叫是太子,但又不像是太子?”赫連殤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南宮月落上前,又是用手仔細的在冰冷的屍體上摸了摸,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麽,真的是人皮。
“這臉是太子的臉,皮也是真的。”南宮月落也僅僅是這麽說的。
但下一瞬間,就見道沉著臉不說話的赫連九霄當下冷聲道:“人皮面具。”'
話不多說,但是人皮面具幾個字,卻是讓南宮月落面色一挑。
“人皮面具?”真的有這麽天衣無縫的人皮面具?
南宮月落還是用手細查了細摸了,但是依舊沒有發現,緊接著,赫連九霄上前,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水,一撒,就見那地上的屍體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拿下來了。
撕下人皮面具,面具下面的臉,卻是一張極其陌生的臉。
“這人是誰?”南宮月落沉聲問道。
赫連九霄、赫連澈、以及赫連殤三人看見這人均是搖頭。
話不多說,但是人皮面具幾個字,卻是讓南宮月落面色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