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陵王極力克制,才將湧到喉間的那一絲腥甜壓製下去,臉上凝滯的笑容逐漸擴展,只是那笑容底下隱著一絲薄怒。
南宮月落看著永陵王笑得越發的人畜無害。
赫連九霄則是上前一步,長臂攔在月落的腰間。
四眸相對,在空中廝殺,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硝煙。
此時,有下人進來稟告:“爺,酒宴已經擺好,北域王已經入座……”
此時,永陵王這才慵懶地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幾許。
“梟王,梟王妃請。”聲落,永陵王邪笑著率先大步超前走去。
南宮月落看著永陵王的背影,眼底劃過一道冷芒。
無疑是鴻門宴。
赫連九霄大手更是一緊,眼神示意,有本王在,會護你無憂。
兩人緊跟在永陵王的身後,發現才不過幾步路的路程,就發現暗處都是暗哨,而且這些暗哨隱藏的極好。若非他們五感超常,也無法發現。
南宮月落偏生就壞壞地朝這些暗哨隱蔽處,一個個看過去。
這些暗哨但凡被南宮月落這笑得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得心底發怵,他們能夠在永陵王身邊做暗哨,要知道隱蔽手段可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現在極具諷刺的是,他們竟被一個沒有武功內力的人,敏銳地發現了藏身之處,在她面前無所遁形,這種感覺就好似吞了一隻蒼蠅般。
永陵王雖然在前面走著,好似背後長了眼睛般,深邃的黑眸眸底也劃過一道暗芒。
自己府上的暗哨,不是他自傲,他自信這些人的能耐,全都是一等一的好。就連他親自培養的頂級暗哨的藏身之所,都沒能逃過南宮月落的毒眼,這女人太過毒辣。
南宮月落自然發現了前面走著的人背影越來越冷了,甚至有一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然,相較於前面的永陵王,南宮月落雖知道四周全都是暗哨,可見這永陵王有多珍惜自己的性命。但那又當如何?只要她想,她就能夠弄死他。
永陵王忍不住腳底升起一股寒意,心底莫名的劃過一道不安來。
就在這一股子壓抑的氣息快讓永陵王都抑製不住的時候,終於到了宴會廳,此時北域王拓跋烈,一臉冷然地端坐著,眼底的怒意好似埋了幾百斤的火藥般。
在看到永陵王出現的時候,恨不得瞪出幾個窟窿來,直接開門見山道:“永陵王,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將舞陽交出來。”
永陵王聳了聳肩,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看著找。
相較於兩人的神色,拓跋烈想著舞陽,整個人就狂怒難抑。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看到拓跋烈的周身散發出來的狂怒,眼底暗自歎了口氣。
今日可見拓跋烈是真的愛上了舞陽,只是舞陽和拓跋烈想要在自己,就是相愛相殺。
拓跋烈殺了舞陽的父王,那是鐵一般的事實,和一個殺父仇人在一起,怕是幸福不了。
南宮月落再度看了赫連九霄一眼,兩人隨即未請自入。
永陵王隨之也入座,然在他一入座時,拓跋烈已經怒到極致,直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