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位自詡為公主的公主殿下,身子可還好?需要本王爺為你沐浴嗎?”赫連澈修長如竹節般分明的手指輕佻的落在她完美無瑕的下顎。
寶娜下顎一被碰觸,奇異的感覺讓她打了一個寒顫,想要躲閃,可那手好似玄鐵般,竟讓她的下顎一動,被捏得生痛,忍不住痛呼出聲。
美眸含怒,怒瞪向赫連澈,小嘴想要怒罵,再一動,又被捏得生痛生痛。
但寶娜是倔強的,縱然痛得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她還是氣鼓鼓的,咬牙道:“混蛋……放開本公主……”
然,這一句話完整的說完,已痛得她淚盈於睫,那楚楚可憐的樣兒,若是讓旁的男子見了,定是心疼。
可赫連澈卻雙眸一片冷意,毫無戀愛之情。
“嘖,就這麽點能耐,本王只是輕輕的一捏,就痛得掉眼淚了呀……”
赫連澈眼露輕蔑,語帶嘲諷,讓寶娜恨得咬牙切齒。
“喲,恨本王那?恨就來咬本王呀?諾,給你咬……”赫連澈戲謔著,還特意將他的朱唇湊到寶娜的跟前。
寶娜氣急,為何父君沒有告她,東越國的男人這麽無賴,這麽可惡。
寶娜氣惱的不想去看赫連澈,含怒的雙眸斜朝上看。
然下一瞬間,她的紅唇被堵,硬生生被逼著和眼前的可惡男人四眸相對。
他如狐狸般雙眸,有的是陰冷,嘲諷,那冷能冷到骨子裡。
寶娜很想躲,可這男人眼露嘲諷,可親她的動作,狂野得令她發顫,身體竟虛軟的只能夠被他帶走。
最後當她意識到自己竟在回應他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劈死自己。
然,卻被赫連澈無情的一推,冷冷地嘲諷:“嘖嘖,女人果然下賤,嘴裡喊著不要,實則心裡想得不行。”
在烏赤國,她從未被人如此輕賤,嘲諷,這男人,簡直該被千刀萬剮,寶娜雙眸噴火,想要抽他筋扒他的皮。
“這位自詡為公主的公主殿下,別拿這種眼神看本王。骨子裡輕賤還不承諾,真是令本王作嘔……”
“混蛋,你敢輕薄本公主,還敢出言辱罵嘲諷本公主,本公主定要將你……”
寶娜公主的話還未完,被赫連澈接道:“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口是心非的女人……”
赫連澈冷冷的一笑,下一瞬間,眼前的臉放大,寶娜陡的驚叫:“啊……”
然,接下去,讓寶娜再度感受到這是個瘋子,可惡的瘋子……
可偏生這個瘋子在做輕薄她,凌辱她的事情……
她想要喊救命,可紅唇被他封住,起先是掙扎的,最後她發現自己再度令她唾棄。
這一次,是實錘。她真的好似花樓裡的女子一般,而且和他發生了夫妻間才會做的事情。
寶娜整個人垂敗的躺著,恨不得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而赫連澈卻無情的起身,漆黑的雙眸內的嘲諷更盛了。
寶娜看著他絕情的穿戴衣服,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嘲諷,她恨得咬碎銀牙。
寶娜哭了,哭得歇斯底裡。
赫連澈站在茅屋外面,能夠聽到她淒厲的哭聲,冰冷的雙眸眸底也有著濃濃地厭惡和唾棄。
他知道自己此舉很混蛋,他不屑做,他厭惡做,可他做了。
冰冷的眼底有著派遣不去的哀傷。
誰讓這女子目的不純,想要和親的對象是老九,而老九卻是南宮月落的摯愛。
她想要讓落兒不痛快,他就讓她不痛快。
毀了她的清白,毀了她的奢望。
赫連澈就這麽呆呆地站在屋外,自我嫌惡著,自我嫌棄著……
寶娜哭得眼睛都紅腫不堪,這是她從未受過的欺辱,叫她情何以堪,不堪承受。
不,她發誓,她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玷汙她清白,欺凌她的男子。
寶娜隨後擦乾眼淚,咬牙。當她打開門衝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赫連澈雖還在自我痛恨著,但當寶娜打開門的聲音傳來,他已知道,只是依舊背對著門,望著晴空。
寶娜拿著匕首,躡手躡腳地走向赫連澈,眼看著已經逼近他,抬起匕首就想要直刺入赫連澈的後頸。
然,但見他陡的轉身,那叫一個快,她纖細的手骨已被他擒住。
“哼,想殺本王?不自量力。”赫連澈勾唇冷笑,眼露鄙夷。
“混蛋,你別口口聲聲自稱本王了。本公主不殺了你,誓不罷休。”寶娜努力的掙扎,可他的手好似鐵鉗般,恨得牙齒骨咯吱咯吱作響。
“哼,你自稱公主,為何在下就不能自稱本王?想當公主想瘋了?”赫連澈冷嘲道。
寶娜氣急,從未見過如此的混蛋,她是公主,可這混蛋不信。還嘲諷她,氣得心肝兒都疼,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你若安分,本王收你當個暖床的。若是不安分,小心本王將你賣去花樓。”赫連澈絕冷的聲音道。
話出,又是將寶娜氣得快炸了!
氣狠狠地磨牙,想要一口咬在赫連澈擒住她的手上,然她卻無法咬到他,那種無可奈何,讓她很崩潰,很無奈。
又氣得抓狂。
“你個惡魔,放開本公主。”寶娜咬牙道。
“你都叫惡魔了,能放開這麽好的玩物嗎?”聲落,赫連澈從腰間掏出一粒藥丸。
寶娜一見他動作,當下心兒一緊,一臉戒備,死咬著紅唇。
然,赫連澈則殘冷的一笑,下一瞬間,捏住了她的下顎,強行的撬開了她的貝齒,將藥丸丟入她的嘴裡,入口即化。
“惡魔,你給本公主吃了什麽?”寶娜恨得咬牙切齒道。
“花樓媽媽馴服人的好藥。你若是不乖乖聽本王,你變會知道自己會做什麽?”赫連冷冷的一笑。
沒過多久,寶娜但感覺全身燥熱……
饒是她再不知,也知道這是什麽藥。
她死咬著紅唇,美眸內盈著盛怒,若是此刻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赫連澈已經被萬箭穿心而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效更強烈。
寶娜恨到了靈魂深處,可她也痛恨自己,為何就會著了這個男人的道。
被他困在陣法內,任由他欺辱。
不知道忍了多久,起初她還能夠靠自我摧殘來保持意識,可最後她發現再忍不下去了,只能夠開口求救。
“求你……救……我……”
赫連澈自己也覺得自己病了,一邊痛恨著自己,嫌棄著自己,可他還是殘虐的繼續做,毀了這個女人的事情。
他的嘲諷的眼神凌虐著寶娜,讓寶娜痛恨自己,恨不得此刻死去。
可她最後發現身體虛軟無力,而她竟哀聲求他……
最後的結局,求到了這男人。
再度完虐,寶娜呆呆地躺在榻上,怎麽會這樣?
為何會這樣?
她自信滿滿地前來東越國,勢必要嫁給赫連九霄,成為她的正妃,再完成父皇交托的任務。
可人還未到東越國都城,她卻遇到了這個惡魔。
“可願意隨本王走?”赫連澈眼帶嘲諷道。
“不,絕不。”寶娜咬牙堅定道。
“絕不走?好呀。這藥,每日會發作兩次,雖說,本王當過了你這一次的解藥,可本王沒告訴你,這藥會發作半個月,每天兩次,你都需要本王這樣的解藥……還是你想要更多的解藥?”赫連澈聲落,冷笑起,笑得寶娜整個人想要彈跳起來,可她發現毫無力氣。
寶娜痛恨眼前這個毀了她的惡魔。
可她被困在這裡,縱然想要別人當她的解藥,又不得。
寶娜痛恨著,憎恨著……
可這藥還真如這個男人所言的,一日會發作兩次,她已經滴水未進,可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她發現,身體還未恢復體力,她再度發作了。
起初都很想有骨氣,可最後只能夠屈辱的求救。
這樣接連被摧殘了不知道幾日。
寶娜痛恨著,接受著……
同樣的,赫連澈也痛恨著自己,厭惡著自己,可他每日都會當這個女人的解藥。
他發現自己在自我唾棄,自我放縱,放逐……
這幾日來,寶娜被欺凌的不堪,心底積攢著深入骨髓的恨意。
這一日,終於,赫連澈走到寶娜的床榻,竟丟給她一套東越國的衣衫,冷冷道:“穿上,跟本王出陣。”
寶娜眼露恨意:“惡魔,你還真是演王爺演上癮了。這段時日你對本公主的所作所為,終有一日,本公主會連本帶利討要回來。”
“哦,討要回來,這麽說。出了陣,你想要更多人當你解藥。本王滿足你。”赫連澈殘冷的一笑。
“不要。”寶娜脫口而出的拒絕。她雖痛恨這個男人,可她有潔癖,那麽多男人當她解藥,還不如先就他,當她的解藥。
寶娜穿戴好了,這些日子以來,她每每都是在餓極了,才扒拉幾口這個男人丟來的乾糧。
“你這是要帶本公主去哪裡?”寶娜咬牙道。
“春獵。”赫連澈冷冷道。
“春獵?皇家春獵?”寶娜美眸睜大,“你……你究竟是誰?”
“呵呵,現在才想起來問本王是誰?本王是你今生的惡魔,顛覆你人生的惡魔。”赫連澈面帶嘲諷道。
“你……你真是王爺?你是哪位王爺?”寶娜猶如被雷擊,整個人呆愣愣地看著赫連澈。
“你希望本王是哪位王爺?不管本王是哪位王爺,只可惜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梟王。”
寶娜瞧著他眼中的嘲諷,再看他一臉的厭惡。
“你……你一開始就知道本公主是誰?你設陣困住本公主,究竟有何目的?”寶娜煞白著臉,咬牙問道。
“沒錯,本王是故意的。本王知道你打的什麽如意算盤。現在這裡興許已經有本王的孩子了,你說你還能如願嫁給你心心念念的梟王嗎?”
“惡魔……你個惡魔……”
“本王帶你去春獵,但本王警告你,不該肖想的不要肖想。春獵,你最好安分點,不然你會為你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赫連澈的聲音不響,可每一個字都讓寶娜不寒而栗。
“安分,不……我絕不會安分。”寶娜倔強的咬牙道。
“呵呵,你可以試試。”赫連澈聲落,手中的原石往外一丟。
眼前的景象再度轉變。
寶娜再度看到外面的景色,恍如隔世,她雖將狠話說出口了,但感覺這些時日以來,她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幹了般。
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遇到這個野蠻人,他又是東越國的哪位王爺?
記憶裡,唯有梟王才會如惡魔般。
就是記憶裡,她隨父君前來東越國,那一次,也是恰逢東越國春獵,原本她是不該前來春獵的。
然,她和父君卻都來了。
幼時的她嬌蠻,任性,囂張,烏赤國何人敢給她受氣。
春獵時,她看中了赫連九霄打中的一隻小兔,她也以為男子應該紳士的把小白兔給她。
可她發現那家夥竟沒有給她的意思,故而她想要衝上去搶赫連九霄手中的小白兔。
誰料,還未等她靠近,這家夥竟直接拿弓射箭,一支冰冷的鐵羽箭就這麽凌厲地插在她頭頂的發飾上。
“你若再敢進一步,要你的小命。”
就是這鐵血冷情的男人深深烙印在了她心頭,讓她今生隻想嫁他。
又是春獵,她是滿心想要參加的,因為東越國皇家春獵上有他。
她這一次志在必得,要嫁他的。
可現在,她要怎麽嫁他……
此時,盛京城,梟王府內。
“這次三哥搶在老八前面碰到了寶娜公主。”赫連九霄一臉凝重地看向南宮月落,想著老三此舉,心底有些膈應。
“赫連澈此舉為何?”南宮月落凝眉看向赫連九霄。
“你真不知道他此舉為何?”赫連九霄摸了摸南宮月落的一頭黑發道。
南宮月落但聽赫連九霄這麽說,心裡咯噔一下,隨後卻豁然的搖了搖頭。
“總之,此次春獵小心。”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叮囑。
“好了,我們整裝出發吧。”
當梟王府的馬車來到皇宮門口時,太子的馬車已經等候在宮門口,但見到梟王府的馬車。
難得溫潤如玉的赫連玥華眸含笑,寒暄道:“九弟,九弟妹好呀。”
南宮月落透過簾子,看向赫連玥,總覺得這溫潤的笑容下,透著些許的異味,具體哪裡詭異,也說不上來。
總之這些時日以來,作為太子,太安分了。
赫連九霄卻不給赫連玥一個正眼,更不予理會。
南宮月落美眸眸底微微的閃過一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