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蓮雙眸憤恨地怒瞪寶娜公主,若不是礙於尊卑有別的話,巧蓮恨不得撕爛了這個該死的寶娜公主。
公主了不起,就能夠這麽欺負人嗎?
這可是他們的王妃,而且王妃還懷有身孕,倘若?
巧蓮有心想要幫襯,可真怕自己一幫襯,這個該死的寶娜公主會更來勁,可勁兒的折騰自家王妃。
“喲,這麽想要幫忙是嗎?”寶娜瞧著巧蓮憤恨地怒瞪著她,對這個叫曼娘的維護,她就莫名的想要心裡有一團怒火。
赫連澈則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曼娘一個人將偌大的浴桶廢了好大的勁拖到房間內,又提著滿滿地一桶熱水,搖搖晃晃地走進來。
倒入浴桶內,再出去打水。
來回提了四五次水,這才將浴桶倒滿。
寶娜瞧著曼娘煞白的小臉,以及額頭布滿的汗珠,覺得大快人心。再瞧著赫連澈對這個女人毫無愛意,連正眼都不給一個,心頭就更爽了。
當下矯情地喊著:“阿澈,你抱著我沐浴麽?”
赫連澈漆黑的雙眸騰地打在寶娜的身上,寶娜對著她撒嬌,拋眉眼,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兒。
“公主是邀請本王洗鴛鴦浴麽?”
聲落,人已經走向了床榻,一把將寶娜打橫了抱起來,雙眸灼灼地凝視著寶娜公主,好似在他眼中,她就是無上的至寶般。
曼娘恭敬地想要退身出去,寶娜當即就叫住了她。
“站住,本公主允許你出去了嗎?”
赫連澈默許寶娜對曼娘的欺負。
他將寶娜放入浴桶中,之後,就徑自的脫掉自己的衣衫,也一起走入了浴桶內。
隻穿著一條褻褲,光著上身和人一起沐浴,這畫面刺激到曼娘,好似有一把利劍狠恨地扎入她的胸膛,讓她的心被撕裂的無以複加。
痛……
很痛……
“你,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本公主和王爺搓澡。”寶娜再度厲聲呵斥。
曼娘喉嚨滿口的苦澀,甚至眼睛都有些澀澀的。
“公主叫你過來搓澡,還不快過來。”赫連澈陡的聲音一厲,緊接著,一雙冰刃再度狠恨地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連帶的呼吸都快窒息了。
艱難的邁動步子走向寶娜和赫連澈,拿起搓澡巾替寶娜搓澡。
從未有過的尷尬,難堪,今天一並都有了,更讓她難堪的是,自己愛慕的男子,也一並夥同別人欺負她。
寶寶,你父王恨娘親。
娘親,隻想好好地守護你父王,用命守護著他,愛他。
曼娘將一手放在肚子上,想著孩子,她這才有能量般,咬著牙,一下又一下替寶娜搓著背。
“啊……你個賤人……你想要弄破本公主的皮不成?”陡的,寶娜尖叫一聲,緊接著,狠恨地一巴掌抽向曼娘,在這一巴掌呼過去時,曼娘故意用指甲劃破曼娘的臉。
瞧著,曼娘臉上清晰地血印,這才心裡暢快,然她卻先嬌聲在赫連澈面前撒嬌。
“阿澈,你看,我這皮都快被這賤婢搓破了,嗚嗚嗚……”寶娜撒嬌著,還故意用身體去蹭赫連澈。
赫連澈眼露心疼道:“哪裡疼,本王替你揉揉。”
說著,手抬起。
“阿澈,你好壞,你佔我便宜……”這邊兩人打情罵俏,好不恩愛。
也是真的就在曼娘面前恩愛一番。
曼娘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面前的兩人,此刻騰空思想,一心一意的想著,腹中的孩子。
她要為了腹中的孩子,守護孩子的父親。
這邊,等寶娜和赫連澈兩人再度結束,抬頭看向曼娘,瞧著這女人竟不為所動。
寶娜頓時心生氣憤。
“賤婢,本公主罰你不準吃飯,在外面跪著。”寶娜的呵斥聲讓曼娘回神。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跪著。”曼娘看向赫連澈,無聲的控訴。
赫連澈卻不看一眼,而是深情地看著寶娜,緊接著冷聲道:“還不快滾出去跪著。”
冰冷無情的話,再度好似長滿了一條布滿荊棘的藤條狠恨地抽在她身上,讓她渾身痛的鮮血淋淋。
“不願意跪著,就給本王滾出王府。”
最後冰冷的話,差點擊垮了曼娘。死死地咬著紅唇,走出去,無聲的跪在院子裡。
烈日照在曼娘的身上,曬得她口乾舌燥,巧蓮幾度想要去幫襯曼娘。
可都被曼娘何止住了。
“巧蓮,不要叫我王妃。我已不是王妃。沒事,我能挺得住。”曼娘聲音不響,但卻異常堅定。
巧蓮看向曼娘的肚子,聲音有些哽咽:“王妃,可是你的身子……”
曼娘對著巧蓮搖了搖頭:“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曼娘跪著,暗暗地對腹中的孩子道:“孩子,你一定要堅強。你千萬要挺住。別有事情。”
曼娘竟從烈日當空的晴日,一直跪到了天色拉下帷幕,此時天上無星辰無明月。
室內燭火搖曳,寶娜原本是想要離開平王府的,可是自從看到這個女人對赫連澈那濃烈地化不開的愛意,她就心底莫名的氣惱,恨不得撕爛了這個賤人。
赫連澈既招惹了她,那麽他就只能是她寶娜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休想要覬覦。
曼娘滴水未進,此時頭昏昏沉沉的,隨時都要倒下,可她一手按在小腹上,孩子是她所有的力量。
話說,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從宮中出來之後,南宮月落一直沉思。蹙眉疑惑道:“赫連九霄,你不覺得太子倒台有些太輕松了嗎?”
“是你太強大了。又有無影鳥,又有這炸彈。你以為誰都能夠這麽能耐?誰都有無影鳥幫襯下毒?”赫連九霄好笑地看向南宮月落。
然笑容很快消息,緊接著是一臉凝重地看向南宮月落。
“你這驚人的武器一使,天下人心惶惶。只怕其他各國心生忌憚。私下裡動作會頻繁。”赫連九霄沒說的是,這武器一出,只怕天下有志天下的人,都會前來搶奪自家小女人。
倘若不能奪走自家小女人,為他們製造這驚人殺傷力的武器,那麽他們就會設法殺了自家小女人。
南宮月落隻一眼就知道赫連九霄在擔憂什麽。
“赫連九霄,瞧你一個大男人的,擔心什麽?你忘了,我可是有乾坤在手的。雖說現在拿出這手雷,是情非得已。一早也知道,這手雷一出。會讓世人震驚,更知道接下來會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可,我有乾坤在手。每次真若是有生命安全。我就能夠躲到空間內。”
南宮月落寬慰赫連九霄。
然赫連九霄還是一臉凝重:“雖說你手中的乾坤,的確在每一次你有生命安全的時候,都能夠救了你。但本王想說的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你這乾坤不能救了你呢?就如上一次,赫連澈設陣,你差點就……”
南宮月落想起當時,她知道赫連九霄擔心什麽。雖說,他可能也知道,她並非是死了,可能是穿越回去了。但是在他的生命裡是真的消失了。
“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嗯。”赫連九霄還是面色異常的凝重。
南宮月落不想赫連九霄糾結在這件事情上。當下想起了喬嬪的案情,再想著之前宮中突然走火,死去的麗貴人。
至今,還不知道麗貴人現在在哪裡?
“赫連九霄,你說,上次宮中大火,這麗貴人沒死,腹中還有孩子。這麗貴人,現在會在哪裡?”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問道。
然而南宮月落沒想到的是,這邊喬嬪的事情和麗貴人的事情還沒有想通透,刑部尚書李世安找上了門。
李世安的到來讓南宮月落有些意外。
“王妃,城外,喬嬪身邊那宮女生前的親戚所在的村子,整個村子都燒毀了。”
“整個村子都燒毀了?村裡的人呢?”南宮月落當下一臉凝重地看向李世安。
“村裡人全都燒死了。”李世安一臉沉重。
“什麽?全都燒死了?”南宮月落眼露震驚。
“全村多少人口?”南宮月落隨即問道。
“一共一百十一二口人。”李世安心情異常的沉重。
“一百一十二口人?全都被燒死?”南宮月落再不覺得那思雲丫鬟是個常人,更不覺得喬嬪之死只是宮妃之間的爭風吃醋。
喬嬪興許知道什麽?
還有那思雲,定是知道了什麽,才會被逼著自盡。
“走,帶本王妃去看看。”南宮月落想要隨李世安去看看,但是赫連九霄卻一把拽住了南宮月落的手。
“媳婦兒,這趟渾水,咱不趟。”赫連九霄死拽著南宮月落。
南宮月落卻是聳了聳肩:“只怕,已經由不得你我不趟了。”
南宮月落沒有和赫連九霄爭辯,而是眸光淡淡地看向赫連九霄。
赫連九霄最終一臉凝重地牽著自家小女人的手跟著李世安前去城外的村子。
當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來到那村子,瞧著一具具燒焦的不成人形的屍體。
刑部的仵作夏七早已經在驗屍了。
瞧著這一幕,南宮月落好看的月眉緊鎖。
緊接著,一臉凝重地看向夏七問道:“夏老先生,如何?這些人是?”
夏七還是有些能耐地,看向南宮月落,當下一臉恭敬地想要行禮,南宮月落忙示意直說。
“回王妃,這些人,全都是生前被人用迷煙迷昏了過去。再縱火燒死的。”
活活燒死這全村一百一十二口人?
凶手的目的究竟為何?
喬嬪又和他有什麽厲害關系?
還有那思雲,為什麽要吞毒自盡?
南宮月落百思不得其解,凶手縱火燒死這一百一十二口人的動機是什麽?
“這些村人,可都是本地村民?可有細細調查?”赫連九霄陡的出聲,看向李世安道。
“回王爺,這些村人均是本村的普通百姓。”李世安恭敬道。
“普通村民?這說不通。凶手為何要殺這些普通的村民。”一個個疑團在盤旋在南宮月落的腦海裡,頭禿的厲害,不由得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赫連九霄瞧著自家小女人想得一認真,又太陽穴發疼,不由得心疼的上前,雙手揉了揉自家小女人的頭。
“想得頭痛就不要想了,此事讓刑部再徹查。”
“嗯。”南宮月落雖應聲,可總覺得這一件一件的事情,拋出的令人費解。
殺死喬嬪的凶手究竟是誰?殺她的動機又是什麽?
這思雲又是哪裡人士?和喬嬪以及凶手又有什麽厲害關系?
從城外回來之後,南宮月落一直在床上轉轉難眠。心頭一直記掛著這事兒。
赫連九霄緊摟著南宮月落。
“媳婦兒,別想了。先安心睡吧。煩心的事情,傷腦筋的事兒,交給本王。讓本王來勞心費神。你先乖乖睡覺。”
然,赫連九霄的安慰根本不起作用,最後還是赫連九霄忍不住,暗自點了南宮月落的睡穴,這才讓南宮月落睡了過去。
當南宮月落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又亮了。
天一亮,赫連九霄出去了,南宮月落這才在用膳。
景羽一臉凝重道:“王妃,刑部尚書又來了。”
隻一眼,南宮月落便猜測到事態只怕比較緊急。
當下道:“快請。”
緊接著,南宮月落放下筷子,人起身走向前廳。
“李尚書,可是有什麽發現?”南宮月落一臉凝重道。
“回梟王妃。又死人了。”李世安實在有愧。
“又死人了?死的是何人?屍體在哪裡?”南宮月落厲聲問道。
“不知道死者,但屍體是在城內的一口水井內發現的。”李世安黑沉著臉道。
“水井內?”南宮月落的臉色越發的凝重了,但願這和城外無關才是。
“走吧,隨你去看看。”南宮月落當下又和李世安前往城內發現屍體的水井裡。
當下發現的屍體,也是被殘虐的毀了容,恰是一具女屍。而且,南宮月落檢查發現,這具女屍,竟然懷有身孕。
莫名的,南宮月落的腦海裡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女屍,會不會就是宮內的麗貴人。
只可惜上一次,醫療空間匆匆一探,還沒有留下麗貴人的數據。
所以,南宮月落只能夠查探,這屍體腹中的胎兒月份,還真的和麗貴人月份差不多。
倘若這真的是麗貴人,那麽她又是如何從宮中離開,為何又死在這裡。凶手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