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四個人走進店中以後,店中的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有些膽小的,急忙從口袋中將面錢給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了一聲:“老板,我們吃好了,錢放在桌子上!”
一灰溜跑走。
滕平貴聽到這些人的話,不由走了出來,剛走出來,就看到了這四個人,頓時他的臉色、眼神都變了。
仿佛看到了什麽瘟神。
小心翼翼的看著為首的中年男子說道:“飛哥,您來了!”
為首的中年男子名叫張輕飛,在附近這一圈,有著不小的名氣,平時主要是收著保護費過日子。
滕平貴可沒有少受他的氣。
張輕飛將手中的香煙扔到地上,在桌子上抽了一根牙簽,摳了幾下牙齒,神氣萬分的說道:“滕老板,這個月的錢準備好了嗎?”
滕平貴有點慌,小心翼翼的說道:“飛哥,這個月的錢上個星期不是已經給了嗎?”
“您是不是忘記了!”
張輕飛把玩著手中的牙簽,假裝不知道的說道:“是嗎?”
“飛哥,你忘記了嗎?上個星期早上,你點了一碗香辣面以後,就把這個月的錢給收了!”
滕平貴急忙說道,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天的情景。
大早上張輕飛就來收錢,他當時告訴張輕飛“才剛剛早上,沒有人來吃東西,沒有錢,晚上再給張輕飛。”
但是對方就是不答應,就是要早上要,最後他沒辦法之下,給別人借了一點錢。
這才把張輕飛給打發走了。
張輕飛佯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嗯,想起來了,不錯,你很積極,這樣吧,你把下個月的錢也交了吧,最近你飛哥我的手氣有點背!”
“你現在把下個月的錢給交了,下個月我也就不來找你了!”
滕平貴一臉痛苦的說道:“飛哥,這.我這只是小本經營,最近都是在賺錢還別人,您看下個月的錢,下個月給怎麽樣?”
他的心裡非常的清楚,就算是自己這個月把下個月的錢給了,張輕飛下個月同樣也會來要錢。
這些人,就是貪得無厭的吸血鬼,根本喂不飽。
張輕飛頓時皺了皺眉頭,瞪眼鼓起血筋看著騰平貴,笑道:“滕老板,你是什麽意思?不相信我嗎?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嗎?”
看到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滕平貴急忙點頭哈腰,臉上帶著恐懼的說道:“您飛哥的名聲,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我就算是不知道世界首富,也得知道你呀!”
張輕飛一屁股坐了下來,敲著桌子說道:“既然知道,那麽為什麽你不相信我?讓你把下個月的費用交了,你猶猶豫豫的,你這是在幹什麽?”
“是不想讓我罩了?不讓我罩,你這店能不能開下去,你的心裡應該很清楚!”
滕平貴心裡很是無奈的想著,如果不是你們搞鬼,我這店怎麽可能開不下去?
還不是你們在背後搞鬼!
不過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並不敢說出來,否則他這店可能到不了晚上,就要被砸了。
嘴上急忙解釋道:“飛哥,您沒理解我的意思,主要是因為,我上個星期才把錢給了你們,這個星期還沒有錢呢,畢竟我這只是小本經營!”
“賺錢根本就沒有那麽的快,還請飛哥理解理解!”
張輕飛可沒有任何理解的意思,用牙簽戳了戳桌子上,看著牙簽說道:“滕老板,你這生意可不小,我看別人家的生意,可沒有你這好!”
“我上個星期來收錢的時候,你不也說沒有錢嗎?最後不也找到了嗎?”
滕平貴苦澀萬分,臉頰都有點扭曲了,很是無奈:“飛哥,那錢我是找別人借的,我現在就是在存錢還給他,真的沒有錢了!”
“下個月的,等下個月再交吧,您先到別家看看情況,他們可能有!”
張輕飛知道這麽要錢,今天是沒有辦法要到手,於是悄悄給了手下一個眼神。
後者明白其中的意思。
其中一位手臂上紋著一頭猛虎的男子喝道:“你特娘什麽意思?是不是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這店砸了!”
說著。
這人順勢揮出手,抓住了滕平貴的衣領。
滕平貴身體不由顫抖了幾下,心裡很是害怕,張輕飛眼神中閃過一道滿意的笑容,不過他以一口責備的語氣喝道:
“阿冰,你這是幹什麽呢,滕老板是我們好朋友,這麽嚇唬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趕緊放開滕老板!”
阿冰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滕平貴喝道:“你給我規矩點,否則你這店別想開了!”
張輕飛開口道:“滕老板,別理會他,他就是一個粗人,不過滕老板,實話告訴你吧,你飛哥我呢,今天拿這錢呀,並不是為了翻本!”
“而是為了給兄弟們發工資,所以你不給呢,我這些兄弟們很著急,你還是給了吧,下個月我不收你的!”
“你要是不給,我這一幫兄弟腦袋一熱,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滕平貴心裡害怕極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真的不能給,給了他們下個月同樣會來。
自己再堅持一下,他們應該就離開了,畢竟這個月的錢,自己已經交了。
“飛哥,我現在真的沒有錢,您別為難我了!”
“我真沒有辦法呀!”
張輕飛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頓時臉紅脖子粗,口中大罵一聲:“臥槽!”
“勞資好說歹說的給你說,你特娘的就是不聽是不是?”
“呼呼——!”
頓時揚起自己的手,一巴掌向著滕平貴的臉頰呼過去。
看著他呼上來的巴掌,滕平貴並沒有閃開的意思,而是將自己的眼睛給閉上。
因為他知道,自己越是避開,這些人就會越來勁。
這是與這些人打幾年交道的經驗了。
“砰——!”
一道骨頭相撞的聲音傳來,聽到這聲音,滕平貴身體不由打了一個顫抖。
以為自己被打了。
可他發現,自己的臉上並沒有傳來任何的疼痛。
“你是誰?”
張輕飛質問了一句。
聽這話。
滕平貴不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