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脂玉是造假造出來的,血腥味還沒去呢。至於這兩件,價值就先不說了,這是剛挖出來的冥器啊。拍賣會上拍這些?我怕都撐不過拍賣會結束,就得被人抓進去。”
這句話一說完,其他三人一起變了臉色。
嶽珊珊雖然沒看出另兩件的問題,但是這羊脂血玉,她可也看出來了,是新造出來的假東西,再看表哥秦勝和羅祥的神色眼神,就知道謝林都說對了。
“表哥,這是怎麽回事?集團關於這次拍賣會的準備資金,不是早就下發給你們了,怎麽事到臨頭,明天就要開拍了,你居然連幾件藏品都搞不定,還要拿假貨和冥器來充數?”
秦勝臉上神色變幻,看著謝林說,“請謝師傅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表妹說。”
謝林看看嶽珊珊,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能出去,大小姐這次就隻帶了我來,我不放心離開她。”
這話說的太明了,不但秦勝,羅祥變了臉色,連嶽珊珊也驚得臉色慘白,她可沒料到,事情竟然麻煩這麽大。
“你謝林你特麽什麽意思。珊珊是我親表妹,我還能怎麽樣?”秦勝眼睛通紅,看著謝林,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能怎麽樣我不知道,不過我是不會離開大小姐的,上次就在這海州湖心島公園,我親眼所見,你和這位羅祥,在黑燈節上賭石賠了錢,連哭帶嚎的,情緒失控。”
“我現在合理懷疑你個人和分公司財務狀況堪憂,有可能弄虛作假,也有可能對大小姐不利。”
這幾句話像刀子一樣,深深捅進秦勝和羅祥的體內。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都有一股狠厲的戾氣漸漸暴露出來。
“秦經理,您別激動,我看這位謝師傅說的也有道理,要不這樣吧,我先出去,您和大小姐,謝師傅慢慢說。”
羅祥邊說邊打眼色,然後開門出去了。
他一走,嶽珊珊和謝林卻更坐不住了。兩人也是對視一眼,交流了好多信息。
嶽珊珊的意思是,怎麽辦,大概是去安排人了。謝林的意思是不怕,一切有我。
“表妹,我剛才確實是有些著急了,謝師傅也別激動,我慢慢說,解釋一下。”
秦勝為了穩住二人,也安穩下來,“表妹,我承認,是我前一陣子玩過了頭,在澳門賭輸了一筆錢。”
“當時為了應急,我把準備好的拍品,都低價賣了,渡過難關,因為我知道,今年的黑燈節就在咱們海州舉行,我籌了一大筆錢,準備賭把大的,把前次輸的,都賺回來,再準備拍品也來得及。”
“誰知道”秦勝乜了謝林一眼,“那次黑燈節,真特麽的黑,整場就沒幾次看漲的,謝師傅也看到了,我又輸了次大的”
“那你也不能和盜墓賊合作啊,拿冥器糊弄拍賣會,這要是出了事,集團的聲譽會有多大的影響?表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我知道不對,表妹,我”正說著,房門再次打開,羅祥再次帶著那兩個保鏢,默不作聲的走了進來,緊緊關好了門,一左一右站在嶽珊珊和謝林兩邊。
秦勝手下不少,不過最貼心最放心的,就是羅祥和這兩個保鏢了,而且他要做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表妹,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本來就不是嶽家的嫡系,如果我再出事,情況就難以預料了,所以,表妹,我不能再出事了。”
秦勝痛苦的搖頭,眼中的狠辣卻不再假意掩飾,“所以,表妹,對不住了.”
他一搖頭,示意兩個保鏢對付謝林,自己則和羅祥去控制嶽珊珊。
這美豔表妹自己一直偷偷喜歡,不過因為是近親,也成不了什麽事,現在既然破罐子破摔了,不如索性就把她先奸後殺,也算了卻自己一番心願。
他們四個大男人一起行動,聲勢很驚人,嶽珊珊嚇得花容失色,料想自己和謝林根本無法逃脫了。
沒想到,關鍵時刻,謝林出手了。
謝林的出手其實都平平無奇,他的五感雖然有了大幅提升,體能卻沒什麽太大長進,但是任何時候都能料敵機先,就已經保證他立於不敗之地。
躲閃,格擋,推開嶽珊珊,出手擊打,踢腿.不過短短一分鍾時間,謝林就把秦勝羅祥及兩個保鏢,紛紛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嶽珊珊驚喜交加,躲在謝林身後,知道今天這條命,完全是謝林重新給回自己,心中的感激,實在難以名狀。
謝林收起手機,關掉攝錄鍵,拉起嶽珊珊,說道,“走吧,先回雲州,運氣好的話,還來得及救活明天的拍賣會。”
原來他今天一進門,就想起上次秦勝的事情,猜到他今天可能會出問題,所以暗中提前把事情經過都攝錄了下來。
嶽珊珊現在對謝林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感激,甚至都有了幾絲崇拜了。
二人迅速下樓,開著路虎回雲州,路上嶽珊珊就把情況和爺爺嶽言電話溝通了。
把嶽言嚇了一大跳,得知孫女沒事,這才放心,立刻著手布置怎麽能挽回損失。
嶽珊珊在車上就就給集團相關部門下了指令,海州拍賣行經理秦勝,及他手下的所有親隨手下,統統被就地免職。
集團立刻從外地派新員工空降到海州接替他們的職務。
同時嶽言也發動關系,緊急調配了幾件說的過去的文玩拍品,連夜送到海州,以應付明天就要開始的拍賣會。
通過這一系列的安排,謝林發現,嶽家這麽些年的家底,不是白混來的,無論人員儲備,還是物資儲備,都是有保證的。
這麽緊急的事件,在情況穩定下來後,嶽言祖孫倆迅速擺平,並成功把明天的工作也安排妥當。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取決於事件最早發生時,謝林的反應舉措。
沒有當初謝林的應對,就沒有現在的所有。
秦勝是有備而來,如果沒有謝林,恐怕現在嶽珊珊的屍身都找不著了。
嶽言真是想一想都後怕,從此後對待謝林,自然是更加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