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售價三十萬,我賣給別人是五十萬,但是我也很樂意交您這個老板,所以對著價格十五萬就好了。”
東叔的話說得很漂亮,他笑道。
“十五萬是吧?不貴,我在外邊隨便買個花瓶都八十萬了,這個給我打包起來,沒事的時候我可以拿出來看一看。”
謝林把銀行卡交了出來,擱在了玻璃桌上。
有專門收錢的店員過來刷卡,分分鍾就刷走了十五萬元,然後要把銀行卡還給謝林。
“先生,這是您的銀行卡,還有發票,請您收好。”
“不用了,給我拿著吧,我喜歡什麽你們就直接輸入數字扣錢就好了,既然東叔對我這麽客氣,我自然要多買點支持東叔的生意。”謝林像是個大財主似得,完全不在乎銀行卡裡的錢道。
女服務員大驚失色,開始仔細打量起謝林的年紀看,無論怎麽看都覺得他年紀不大,可出手卻如此大氣?
可能是富二代,這年頭有錢的富二代太多了。
“這個呢?還有這個,全部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這個是印尼蜜油沉香手鏈,那個是絲綢粉彩盤,還有最後裡面的那個是乾隆刻粉青釉瓶……”
東叔一一的做了解釋,還把這些古董全部打包了起來。
謝林在東叔的店鋪裡花費了一百三十多萬,他似乎還沒盡興,然而東叔卻說今天買的太多了,還是下次再來買吧!
不是東叔不想賺錢,而是東叔放長線釣大魚!
“給點錢吧!我好幾天沒吃飯了……叔叔。”這個時候,從外邊進來七八個孩子,他們都穿著破爛,滿臉汙跡,一看就知道是流落街頭要飯的。
一般人都會趕走他們,免得尷尬做生意,東叔卻歎息一聲。
“乖孩子們,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以後準時來我的店鋪,我們給你們提供飯菜,給你們洗澡的地方,這樣吧!現在我們廚房還沒做飯,這裡是五百塊錢,你們拿出去吃點東西。”
當著謝林的面,東叔把五百塊交給了這些孩子。
“多謝東叔!您可是大好人,鄰居街坊都知道東叔是個大好人,果然名不虛傳,多謝東叔!”
這幫孩子們千恩萬謝,帶著錢離開了。
“東叔,您可真是菩薩心腸。”謝林笑道。
“哎!沒辦法,我這個年紀了還沒結婚生子,看到那些孩子們流落街頭,我心是非常痛!人生在世,有些困難能幫就幫吧!”
“東叔,認識東叔真是榮幸。”謝林故意驚訝,一臉驚喜道:“改日我再來捧場,現在我手頭上還有幾個酒局,我可能不能逛下去了。”
“沒事,我反正店鋪就在此地,我們元明清的大門隨時向老板敞開,對了,還沒有請教老板尊姓大名?”
“我姓謝,我叫做謝林。”謝林笑道。
東叔也沒多想,送謝林和他身邊的保鏢離開了店裡,目送他們開著大路虎離開了古玩集市。
此時,之前那個夥計過來問道:“掌櫃的,這家夥居然也姓謝,和之前的謝廣坤什麽關系?”
“哈哈哈哈!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你覺得還能是什麽關系?不要亂想,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你沒看到我安排的那些小孩前來乞討,那謝老板對我刮目相看的事?”
東叔把玩著手裡的核桃球,他笑著說道:“記住,要剝奪一個人的歡心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我卻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同情,讓人覺得我是一個好人……這樣我們交易起來對方更安心。”
“妙啊!”
“東叔,你還真是陰險。”
東叔笑道:“這不是陰險,而是智慧!我不像是那幫傻子,老老實實賺錢能賺多少錢?我這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對於東叔而言,謝林就是一條大魚。
謝林和吳山吳海三個人離開了古玩集市,他們重新返回了賓館,此時,表叔謝廣坤已經在賓館裡等候著了。
好不容易把謝林他們給等來了,謝廣坤詢問今天的情況。
“別著急,你先看看我買回來東西。”
謝林把今天買來的古玩放在地上,他讓謝廣坤猜測一下這些古玩花費了多少錢?
“一百萬?”
“不對,表叔你再猜猜看。”謝林笑道。
“三百萬?”伸出三根手指頭的時候,謝廣坤都愣住了,他不明白謝林葫蘆裡賣得什麽藥。
居然花費三百萬去古玩集市買假貨,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準確來說是三百五十萬,按照東叔的表現看來我已經獲得了他的信任,他以為我是一條大肥魚,卻沒想到他也是我的獵物。”
謝林把玩著那些買回來的古玩,拿起那個溫酒壺來,反覆觀看,怎麽看都是個不值錢的垃圾東西。
哢擦!
謝林直接砸碎了。
還有那什麽康熙年間的古玩,佛像,全部被謝林給砸了個稀巴爛。
三百五十萬就買了這些垃圾回來,謝林第一次做這種事,倒不是謝林吃虧打眼了,而是他故意為之。
謝林很清楚一件事,他若是不花錢取得東叔的信任,計劃就無法正常展開,下面的事就很難開展了。
“謝老板,我們真是虧大了啊!”
“是啊,這三百五十萬做什麽不好,白白的送給那幫家夥,真是讓人覺得無語!”吳山和吳海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覺得這三百五十萬花的太不值得了。
“你們別著急,我說了我表叔的損失,包括我今天所花費的一分一文我都會找東叔他們討還回來的。”
謝林設下了大局,真正的棋子就是他自己。
自己作為棋子的好處是,不受到別人控制,東叔看似在設局其實他已經誤入棋局,等東叔這條大魚上鉤後,下面就是謝林主導的時候到了!
“行了,你們不要擔心我,我自有分寸,這些垃圾都丟到垃圾桶去,今天晚上不要喊我吃飯了,我要好好的捋清楚下一步計劃。”
謝林一個人進了房間。
晚上。
謝林睜開了眼睛,他想清楚了如何對付東叔,他現在就賭東叔安耐不住貪婪,最近幾天會請他出去參加某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