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狠話,萬沙浪再次狠狠的宛了謝林兩人兩眼,帶著他的跟班走了出去,出門時將門甩的震天響。
嶽珊珊籲了口氣,現在看來,萬氏與嶽氏是徹底結仇了,看來她要與爺爺早點商議一下,早做防范。
謝林揉了揉額頭,心裡有幾分愧疚,歎了口氣說道:“珊珊,我今天是不是太衝動了?”
他倒是沒什麽,但嶽氏可是嶽言的心血,如今平白樹立了萬氏這麽一大個靶子,他心裡有幾分過意不去。
“謝林,你想哪裡去了?”
嶽珊珊回過神,哭笑不得,那萬沙浪就是一個欠坑的貨,起先覬覦她,後又對龍門拍賣行沒安好心,今天又不知死活的想坑謝林,他們之間早就結了仇,結果謝林竟然還以為是因為他的原因嗎?
嶽姍姍淡淡說道:“萬家是船舶世家,起家就是造船業,如今也沒向其他行業發展,在海州身家地位是有,但跟嶽氏並沒有交疊的產業,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如今在海州,萬沙浪最可能做的就是在拍賣會上,和其他地方搗搗亂,萬古濤是不可能讓他胡來的。
萬古濤就是萬沙浪的父親,為人穩重,守成有余,創新不足,沒什麽大的野心。
要擔心的反而是萬沙浪母親那邊,似乎與海州的黑暗勢力有幾分聯系。
“我記得萬沙浪的母親,好像是海州青幫老大的妹妹,”嶽珊珊有幾分不確定,“青幫在海州的地位,與沈盛海在雲州的地位相差無幾,不過因為近幾年嚴打,他們最近也沒有什麽大動作。”
“反正他們最多來陰的,明面上不敢胡來,只要在海州這段時間,我們身邊都帶好保鏢,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
謝林點點頭,想著找個時間去一趟海州五金門的臨時駐地,調幾位高手到身邊。
直到事情過去了三四天,萬沙浪那邊也沒有任何動作,但謝林兩人一直不敢放松警惕,出入都帶著保鏢。
結果他們沒出什麽事,出事的是嶽氏名下的珠寶行,竟然有人說他們賣假珠寶,到店裡鬧事。
接到消息,嶽珊珊跟謝林趕緊趕了過去。
“你們看啊,這就是晴天珠寶賣給我的東西,我已經找專家鑒定過了,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說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他們就是訛人,是沒有良心的商家!”
面對圍觀群眾和拿著話筒的記者,鬧事的女人一臉悲愴,活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群情激奮,讓她更有表演的欲望,編了一個繪聲繪色的故事,越說越興奮,好像她真的買得起帝王綠的翡翠一樣。
晴天珠寶裡面的店員根本就插不上話,被群眾和記者們完全擠到了一邊,苦著臉無法解釋。
嶽珊珊跟謝林都臉色一沉,大步向他們走了過去。
有眼尖的記者看見了他們倆,他們不認識謝林,但認識嶽珊珊,立即蜂擁過來,拿著話筒像捅敵人一樣捅到了嶽珊珊面前。
“嶽小姐,請問你們晴天珠寶是真的向客人賣假珠寶嗎?”
“嶽小姐,關於這件事情披露出來造成了惡劣惡劣影響,你怎麽看?”
“嶽小姐,請問你們會對受害者邱女士進行補償嗎?”
……
面對這些言語攻擊,謝林直接一把將話筒揮開,將嶽珊珊護在身後。
“事實的真相如何還並沒有查清,希望你們能夠理智一些,”謝林壓住心裡的怒氣說道。
“我們趕過來,就是來解決這件事情的,現在希望你們能夠安靜的看著,並且如實報道,而不是現在在這裡妄加揣測。”
晴天珠寶的保安都拿著警棍跑了出來,個個高大威武,也讓那些記者和群眾都理智了一些。
控制住場面,嶽珊珊信步走到鬧事的邱女士面前,將她上下打量一番。
邱女士在她的注視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只是嶽珊珊眼神何等銳利,自然看清了她眼底的心虛。
嶽珊珊笑了一下,如冰雪消融,鮮花盛開,一下迷醉了群眾的眼。
她緩緩開口:“邱女士,你確定,你能買得起我們晴天珠寶的帝王綠翡翠?”
邱女士臉色立刻刻薄起來,聲音尖利,“你什麽意思?你是在說我窮!你看不起我?”
嶽珊珊捂嘴輕笑一下,“我們晴天珠寶的帝王綠翡翠,最低的價格都是七百多萬,別的不多說,就邱女士這一身著裝,有一千塊嗎?”
不等邱女士反駁,她又繼續說道:“就當是邱女士低調吧,不過既然你是買的我家珠寶,並且超過了五百萬,那麽就是我們晴天珠寶的VIP客戶,會留下記錄的。”
這一點,周圍的人都知道,要想知道邱女士是否在晴天珠寶買過帝王綠翡翠,直接看VIP客戶表,就能確定。
“還有就是,我們晴天珠寶有自己的標志,請邱女士將你手裡的帝王綠翡翠交給我們展示一下吧,看看它有沒有我們的標志,而且我們是會向客人發放發票的,也請邱女士拿出來看看吧。”
“同時,我們店裡也有監控,請邱女士說出你在我們店裡消費的日期,我們現在就可以把監控調出來校對。”
這,這……
邱女士急眼了,她根本就沒有在晴天珠寶消費過,怎麽可能留下監控呢?更不可能上他們的VIP客戶表,當初那個人叫她過來鬧事的時候,可沒有給她什麽發票啊!
“既然這樣,我們大家就看一下你們的VIP客戶表,看看到底有沒有這位女士吧?”
“就是,這位女士不要害怕,我們這麽多人,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你現在將珠寶交給我們,我們全程都會跟著,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偷天換日的機會,如果真的是晴天珠寶欺騙了你,我們絕對會在這件事情如實報道出去!”
先前,這些記者的話,給了邱女士莫大的底氣,讓她敢跟全國知名的晴天珠寶叫囂,然而如今他們的起哄,就是將邱女士逼上了絕路!
看著邱女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色蒼白,汗如雨下,群眾也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些記者更是人精,看邱女士的表現,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被當了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