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一位大總裁看向謝林,挑眉問道。
他們都對謝林有幾分好奇,程文瀚今年四十幾歲,一直留戀花叢,至今未婚,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不會是程文瀚的私生子吧?
不然,程文瀚身邊怎麽會帶上除秘書之外的年輕小夥子呢?
程文瀚將謝林介紹給他們,“這位是李女士的表弟,這一次帶他出來見見世面,別看他年輕,在鑒定文玩古董方面,他是這份……”
程文瀚向他們比了一個大拇指。
“哦?”
幾個大老板都了然的點點頭,程文瀚喜歡上李靜玉,並且追求了她整整三年,為她守身如玉的事情,圈裡人都知道。
他們都不敢置信,程文瀚竟然能夠堅持整整三年,一直不放棄不說,竟然還愛屋及烏,都帶著李靜玉的表弟出來見世面了。
程文瀚爽朗的大笑兩聲,伸手拍了拍謝林的肩膀。
周圍的人看在程文瀚的面子上,都與謝林交談,雖然不是多麽熱絡,但也一直沒有讓謝林感受到排擠冷落。
所以說,這些大人物的成功不僅是有背景,而且也與他們的接人待物有很大關系,謝林對此深有感觸。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公益拍賣會就開始了。
“先生們,女士們,大家晚上好。”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本次公益拍賣會,我們主辦方為大家準備了一枚公益勳章,離場的時候會發給大家,希望大 家喜歡……”
主持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小姐姐,聲音清晰而有磁性,在場的都是有素質的高階級人物,整個會場十分安靜,沒有一絲吵鬧。
謝林小幅度的抽空看了看參加拍賣會的各位人物,沒看見顧培海。
“……只要人人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會是更好的人間,下面請讓我們看幾則短片……”
大屏幕上放出了幾則公益廣告,還有紀錄片短視頻。
它囊括了留守兒童偏僻山村教育問題,底層人民治病缺錢問題,孤寡老人養老問題等等,幾則短片看下來,讓在座的各位都有幾分感慨,有感性的幾位女士,已經微微紅了眼框。
“相信通過幾則短視頻,各位都有自己的感慨,話不多說,希望通過這次拍賣會,大家都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拍賣品,現在,拍賣會開始!”
“下面,我們請出第一件拍賣品――宣德青花海水遊龍紋高足杯,起拍價五百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十萬!”
嘶!第一件拍品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大為唏噓,兩眼放光。
謝林仔細一看,台上的這隻高足杯的確為真品,可惜,面對眾位大佬,他可真搶不過。
不過是鑒定一下,花費的時間也就一分多鍾,但第一件拍品的價格已經飆到了八百多萬。
現場其實是有攝影師的,不管是為了作秀,還是出於個人愛好,基本上每一位都會拍下一件古董,為公益做貢獻。
在現代,可不講究做好事不留名,有時候捐的少了,或者說別人不知道你捐了,可能還對你指手畫腳,要做好事,就要做的高調,做得人盡皆知!
堵得那些杠精、鍵盤俠無話可說,為自身博得一個好的名譽,為集團樹立一個好形象。
最終,第一件拍品,宣德青花海水遊龍紋高足杯,以一千八百萬的價格成交。
謝林暗暗乍舌,主辦方不會收取手續費,這一千八百萬完完整整的會用於公益,只要最後不出現私吞等情況,可以一解各方燃眉之急。
程文瀚對這些不了解,顯得興趣缺缺,謝林也就不管他,自顧自的等待自己中意的拍賣品。
“第二件拍賣品,是一件五十年份的竹葉青蛇骨手串,叫做玉龍蛇骨……”
大屏幕上打出了它的圖片,光潤嫩滑,盤得十分完美,包漿在光下閃爍著瑩潤華美的光澤。
程文瀚一下坐直了身體,來了點興趣。
“名字取的倒好聽,謝林,你可否看出來它是不是真的竹葉青蛇骨啊?”
系統已經給謝林鑒定出來了,這的確是一副五十年份的竹葉青蛇骨。
蛇骨手串是近些年才興起的,但仍然比較小眾,五十年的蛇骨手串十分少見,觀看這一串手鏈的包漿,外形,在其中都算是珍品了。
“的確是竹葉青蛇骨,你要拍?”謝林有幾分詫異,程文瀚又不收集文玩古董,沒想到竟是口味獵奇。
不過說實話,要是不說的話,別人頂多會認為只是手鏈造型比較奇特,而不會將它想到蛇骨上面去,畢竟如今也就這個圈子玩玩,喜歡的人還比較少。
程文瀚點點頭,“對啊,反正拍多拍少,最後總要拍嘛,那些文玩古董什麽的我又不感興趣,這一個還比較新奇。”
於是,程文瀚便舉了牌子,“三十萬!”
程文瀚的身份在眾位大佬中都是比較高的,畢竟文瀚集團全國出名,涉及眾多產業,與多個公司集團都有合作,因此一見他出手,周圍的人都停下了競拍。
一個旗袍小姐姐將蛇骨手串交給了程文瀚,他就帶著幾分興趣拿在手裡把玩。
拍賣會還在繼續,但謝林一直沒有找到自己心水的。
程文瀚見他緊盯著那些拍賣品,卻一直不曾出手,便覺得是謝林缺錢了,拍不起。
他拿肩膀撞撞謝林,“哎,你要是沒錢就用,我得看著你表姐的面上,我不要你還!”
謝林抽了抽嘴角,他可是隨身帶著自己的那幾張銀行卡,前面撿了那麽多次漏,多的不說,八九千萬有了,拍幾件自己喜歡的拍賣品的錢還是有的。
“多謝程總美意,不過我要是遇到喜歡的了,我身上帶的錢也足夠拍下來。”
謝林拒絕了,程文瀚也不強求,反正謝林就是個順帶的,他的主要目標還是李靜玉,他不用就不用吧。
謝林一邊關注拍賣會,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群,心裡有點不解,主辦方竟然沒有露面,說好的顧培海更是連根毛都沒有。
他有幾分鬱悶,孰不知,有兩個人比他更鬱悶!
這兩個人,就是陳憲林和顧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