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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寫歌,你把文壇蓋子掀了?》第366章 辯言
  不滿的教派代表固然不少,但也不乏明事理之人。

  神洲對外全面解鎖文化牆,各國的頭部資本想去探路,大小宗教也想要廣納信徒,作為全球最大的信仰聖地,教廷想在這個關鍵節點關照神洲,為接下來進軍神洲市場鋪平前路,倒也無可厚非。

  這道理其實大家都懂,也樂得心照不宣,但梵天教不同,因為一直跟佛學不怎麽對付。

  雖說不少大國都有佛學傳教,但在絕大多數人眼裡,佛學正統在神洲,所以以梵天教為首的這些宗教,都對神洲佛學虎視眈眈,連帶著對道學也積怨頗深。

  盡管這次上台的是林睿,並非此次佛學與道學的代表人,但這絲毫不妨礙梵天教敵視林睿。

  至於為何梵天教對佛學如此仇視,說白了就是理念不合,歷史積澱罷了。

  佛學講究的是尋求解脫,梵天教則是要獲得超脫,甚至想要得到永生,從這點看,兩者就相互駁斥。

  再者還有種說法,大致是佛學起源於梵國,但因為佛學思想有違於梵國自古以來的宗教信仰,是被視為異端的存在,但最重要的是,佛學當時觸犯了禁忌,它試圖顛覆梵國一直以來的種姓制度!

  那個時期的佛學,在梵國幾乎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直到傳播至神洲,才得以發揚光大。

  某種意義上講,在梵天教乃至梵國老百姓眼裡,佛學既是異端,也是叛徒。

  站在台上,林睿掃了眼下方眾人,坦白講他不怎麽喜歡這場合,正猶豫著該說點什麽,這時,一個透著嘲諷的聲音在下方不合時宜出現。

  “為了傳播自身文化,教廷倒是有心了,讓一個無知的愚昧小兒上台。”

  不少人微微皺眉,林睿則望向這人,看了眼對方座位前的小牌後,面露思索。

  梵國教派?

  梵國最大的教派不是梵天教嗎?

  不過這人卻不代表梵天教,但林睿明白,這人八成得到了梵天教的授意。

  其他宗教則是看戲似的,想要聽聽林睿如何化解。

  當然,佛學跟道學的代表挺著急的,他們想要發表一些言論,但卻被不遠處的紅衣主教眼神暗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從林睿站在台上開始,辯言環節就已經開始了。

  倒是之前聽到林睿唱反調的那些宗教代表,又或者神職人員,此刻都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時不時還會望向先前說話這人,或多或少透著點同情。

  開口這人像是感受到佛學跟道學代表的不滿目光,微微一笑:“濕羅教的教義講究心話如一,若你們覺得不妥,那也沒辦法,這只是我個人意願。再者,濕羅教從未考慮要去神洲傳教。”

  言下之意很明顯,我們沒打算去你們那傳教,所以沒必要陪你們演戲,更沒必要給你們面子!
  “文化以溝通為勝業,以傳播為命脈。”

  站在台上的林睿,平靜的看著濕羅教這人。

  現場很多人都露出意外之色,包括佛學代表,以及梵天教代表。

  古梵語!
  哪怕現今的梵國,能真正掌握這門語言的也是鳳毛麟角。

  要知道,古梵語之後,經歷過至少三次的語言更迭,如今絕大多數舊經文,都采用著二創梵語,至於梵國老百姓的日常用語,則更迭到了四創的新梵語。

  而古梵語與二創梵語,至少間隔了近一千年!

  能流利說出古梵語已經很讓他們吃驚了,關鍵說的還是教義理念,這無疑就恐怖了!

  只見濕羅教這人有些懵,坦白講他其實也沒怎麽聽明白,畢竟他對古梵語也是一知半解,可看到梵天教代表那一臉活見鬼之色,就清楚這段話的不簡單。

  正要說點什麽,林睿卻再次開口:“未知和無知並不是愚昧,真正的愚昧是對未知與無知的否認。”

  依舊是古梵語,依舊擲地有聲!
  很多人已經不關心濕羅教這人的反應了,他們更願意去看梵天教代表的神態變化。

  他們聽不懂古梵語,但卻能從梵天教代表的神態舉止中感受到這段話的力量。

  “既談愚昧,那什麽是智?”

  梵天教代表這次開口了,他用的也是古梵語!
  林睿若有所思望向梵天教代表,平靜道:“愚鈍使人安定,小智使人慌亂,大智又使人安定。”

  梵天教代表臉色微微一變,再次重複:“什麽是智?”

  同樣在問一個智字,但意義卻又不同。

  林睿想都沒想,開口即來:“智是一種能力,它可以領會你的知覺,並感同身受的領會他人的知覺。”

  梵天教代表臉色徹底變了,沉聲道:“什麽是智?”

  依舊是同樣的一個智,但這一次,他的語氣透著質疑,以及些許茫然。

  林睿微微一笑:“不真實的,永不成真。而真實的,亦不曾有時成為虛妄。對於智者而言,這些真理不言自明。”

  全場古梵語交流,聽得懂的,都朝林睿投去驚異的目光。

  聽不懂的,也通過這些人的面部表情,得出林睿在台上的所言所語,均是不同凡響。

  以梵天教為首的梵國教派集體沉默,他們沒辦法繼續質疑,不是能力不夠,而是他們做不到林睿這般對答如流。

  再者,教廷也不會允許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發話,繼續糾纏下去,就不是辯言,而是打壓針對了,教廷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梵國這一派,敗了。

  佛學跟道學屬於自家人,輪到他們的時候,直接沉默。

  眾人也不意外,輪到古蘭教代表時,這人微微一笑:“你與摩柯的辯言很精彩,那麽我也想問問,什麽是智?”

  倒是沒有使用古怪的語言,都是大家能聽懂的顛語。

  林睿不經意看了眼佛學跟道學代表,發現這二位老人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林睿忽然想到,似乎信州也有古蘭教傳播教義,不過信徒並不算多。

  換句話說,這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智是聖人的遺失物,無論在哪裡發現它,就要拾起它。”

  林睿這次用的是阿拉語。

  倒不是他想顯擺,而是這段話只有用阿拉語聽起來才有韻味。

  古蘭教代表含笑點頭,隨後下一位。

  依次排開,全球八大宗教除了教廷、佛學、道學外,余下五家都參與了辯言,相比較梵天教吃了啞巴虧,其他人都算是點到即止。

  半小時後,林睿坐回原先的座位上。

  盡管位置靠後且偏僻,但此刻,四面八方卻有很多雙目光時不時望向這邊,實在是林睿剛剛在台上的辯言精彩絕倫。

  正常情況下,辯言環節是以本教對世間理念的理解,去說服對方提出的問題。

  可偏偏林睿反其道而行,不僅用上了提問者的教義,更是用上了對方的語言,這還怎麽辯?
  承認就等於罷手言和,不承認,豈不是違背了自己信奉的宗教思想?!
  這些提問者哭笑不得的同時,也對林睿涉獵的宗教底蘊大感震驚,其實辯言環節進行到一半時,在場人的想法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梵國一些教派也忍不住偷偷朝林睿豎起大拇指。

  “不知道教廷會頒發什麽樣的獎勵?”

  林睿倒是有些期待起來。

  陳斌古怪的看了眼林睿,不確定道:“林先生,如果是讓你擔任全球宗教文化傳播協會發言人呢?”

  林睿就這麽看著陳斌,不確定道:“陳哥,你認真的?”

  見陳斌點點頭,林睿四下看了眼,然後道:“走!”

  說罷,在眾人錯愣的目光下,林睿一溜煙直接開溜了!

  現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後顯然也想到什麽,一個個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是大感興趣。

  反觀佛學跟道學的兩位代表都快急得起身了,要不是歲數大了腿腳不利索,恐怕這會早就跑外面攆人去了。

  直到上了專機,林睿才心有余悸的開始平複心情,對他來說,今天這事可真夠刺激的。

  發言人?
  你管這玩意叫獎勵?

  確定不是在請人打白工?

  “直接去高盧,這地方,沒有特殊情況絕不來了!”

  聽到林睿嘀嘀咕咕發著牢騷,陳斌笑道:“等忙完後,還是得回來一趟的,義父說過了,如果是老教皇,倒是可以見一見。”

  “到時候再說吧。”

  林睿擺擺手,然後起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準備在沉浸式體驗中先吃頓好的,哪怕只是過過乾癮,並不能真正緩解身體的饑餓感,但好歹觸覺跟味覺真實,這就夠了。

  所謂食物,只要進了喉管,其實都一個樣,哪有什麽美醜之分?
  當然,林睿突然離開宗教交流會現場,教廷方面也做了一些解釋,大體是林睿作為公眾人物,要前往高盧參加音樂節。

  大家都知道這是托詞罷了,若是辯言之前,恐怕眾人也不會太在意,畢竟都是些小角色。

  可辯言後,在宗教圈子也算是有了名氣,盡管私底下頗有微辭,覺得林睿不尊重宗教交流會,可也不好發作。

  畢竟林睿在台上的辯言確實精彩,而且他的宗教立場也很廣泛,至少大教都不願發作,即便是梵天教,也同樣如此,再加上教廷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個索性就裝起了糊塗。

  高盧,法蘭城。

  隨著音樂節即將開始,如今的法蘭城可謂是眾星雲集,隨便走在街上,都能看到形形色色的明星。

  到了這地方,連陳斌也建議林睿暫時喬裝打扮一番,雖說音樂節舉辦方會負責安排賓客的飲食起居,但到了這種時尚之都,以林睿的性子,自然免不了要四處逛逛,為了盡可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適當的偽裝還是有必要的。

  “來了也不通知我,也好去機場接你。”

  克裡斯蒂一臉微笑,此刻她與林睿正在街道漫步,身後還跟著趙婉婉等人。

  趙婉婉其實挺震撼的,想想一年前,林睿還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論名氣,當時還及不上她這位在夏州鋼琴界出了名的天之驕女。

  可金色大廳後,林睿就徹底打響名氣,一躍成為夏州乃至整個神洲第一位鋼琴大師!
  但當時的林睿,依舊在國際上名聲不顯,即使頂著鋼琴大師的頭銜,可域外鋼琴界始終對林睿的身份避而不談,甚至有意淡化。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林睿依舊沒有在海外闖出名堂,至於在國內如何,她有聽說,但概念並不深。

  常年跟隨克裡斯蒂,認識的明星至少也是國際三線,哪怕知道林睿成為神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名人,甚至名流,可對她的觸動依舊不大。

  要知道,在神洲除非達到一線名流,才有資格跟國際三線藝人扳手腕,所以從始至終,她真正認可的,始終還是林睿鋼琴大師的身份而已。

  但今時不同往日,憑借世藝會的逆天表現,尤其是締造出一日十五金的超然戰績後,林睿已經躍居到國際藝人行列,而且還是頭部!

  此時此刻,看著林睿跟克裡斯蒂談笑風生的樣子,趙婉婉不禁感慨,她要跟克裡斯蒂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不止是鋼琴,還有看人的眼光!
  想想也是,連她當初都不理解,為何這位導師在看過林睿彈奏的《野蜂飛舞》後,就第一時間力排眾議,要在夏州開辦鋼琴巡演,並且力邀林睿登台。

  她同樣不理解,為何明明海外鋼琴界對林睿選擇淡化鋼琴大師的形象,但克裡斯蒂依舊會予以援助,即便這種事,她從未主動跟林睿提起。

  她甚至不理解,為何只要林睿提出尋求幫助,克裡斯蒂總會第一時間予以正面回應。

  如今,趙婉婉似乎懂了。

  無它,就比如現在的她,與林睿雲泥之別的懸殊差距。

  “還是老師有眼光呀。”

  趙婉婉暗暗想著。

  “就你跟陳先生兩個人出席音樂節嗎?”

  “對呀,有問題?”

  見克裡斯蒂欲言又止,林睿有些意外。

  “我怕你拿獎拿到手軟,擔心你騰不出手拿那麽多獎杯。”

  克裡斯蒂笑了笑。

  林睿一聽也開始琢磨起來,按照音樂節頒發的水晶獎杯,如果只是三五個獎項,他應付起來倒是綽綽有余,哪怕再多一倍,問題也不大,陳斌也可以幫忙拿一些。

  可問題是,光是電影《海上鋼琴師》涉及的入圍獎項,就多達十三個!
  伸出左右手看了會,這一刻,林睿忽然有些無奈,他總不能眾目睽睽下,變戲法似的將獎杯扔進【虛實空間】呀!

  此刻,林睿不禁想到,如果自己有哪吒的三頭六臂就好了。

  就在這會,手機傳來一條短信。

  看到這條短信,林睿忽然笑了:“幫忙打下手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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