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怎的,你拿了我的錢就不想給我辦事了?
你要這樣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明白了。”
說這句話的同時,張余的右手已經摸上了自己的手槍。
就算是老頭現在想叫人來對付張余,還沒等他開口呢,張余的手槍就已經頂在他的腦袋上了。
“朋友,你想多了。”
張余摸槍的動作老頭也看到了。
只見老頭抬起手,表現出自己沒有惡意,對張余解釋道。
“我並不是不想給你把東西弄好,而是黑沙暴馬上就要來了。你要是在黑沙暴來的時候上路,你會被黑沙暴埋在黑沙漠中的。”
“你怎麽知道黑沙暴要來的?”
小院附近也沒有天氣預測裝備,你是怎麽知道黑沙暴馬上就要來了。
別告訴我這是你的直覺,我不是很相信你的直覺。
“直覺。”
果然,老頭的回答跟張余想的一樣。
“朋友,你要相信我。我在黑沙漠裡面待了三十幾年,黑沙暴什麽時候來我心裡都有數的。”
對老頭後面的話張余表示半信半疑。
在沙漠中生活幾十年的人,對於沙漠的天氣、沙暴什麽時候到達以及沙漠中前進的路線都非常熟悉,甚至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這一點張余心裡是清楚的。
但問題是,這裡不是別的地方,是黑沙漠。
黑沙漠中生活的人大多數不是什麽善茬,他們嘴裡說的話也夠嗆能讓人相信。
“房子裡面有表演,有肉吃,有酒喝,還有房間住。你可以先在這裡休息一下,黑沙暴停了你再走嘛。”
老頭看著張余不相信的眼神,說完這句話就回過頭去照顧張余的駱駝。
張余仔細想了想老頭的話,覺得他說的話有一定道理。
他沒有任何理由要來騙自己啊,騙自己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呢。
於是,張余相信了老頭的話,走向了三層小樓。
推開小樓門口,張余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這裡還是音響的嗎?
帶著心中的疑問,張余走進了一樓大廳。
一樓大廳裡面放著十幾張桌子,桌子統一對著舞台,舞台上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正在嫵媚地舞動著。
桌子群的右側是一個吧台,裡面坐著一個披著大衣的中年女人。
在中年女人身後,放著整整一酒櫃的酒。
除了張余,大廳裡面還坐著十幾個男人,正色眯眯地看著舞台上的舞女。
唉,又要面對他們了。
張余苦笑一聲,進入一樓大廳內。
當張余進入大廳的時候,看表演的一個帶著牛仔帽的男人回頭看了張余一眼。
看清張余的面容之後,男人連忙招呼著自己的同伴向張余看去。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不再放在舞台的表演上,而是放在了張余的身上。
因為,張余是全廳中唯一一個黃種人。
所以其他人才會把注意力放在張余身上。
幾十年間,幾乎沒有黃種人到過黑沙漠,張余是第一位。
眾人看待張余的眼光中,大多數是不屑和嘲諷。
面這些不友好的眼光,張余也懶得理他們。
跟狗一般見識幹嘛,自己是人又不是狗。
“來一杯啤酒。”
張余走到吧台前,把箱子放到一旁,坐在椅子上對吧台後的中年女人說道。
聽到張余的話,老板娘給張余倒了一杯白水,放到他面前。
“我要的是啤酒,不是水。”
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白水,張余笑著對老板娘說道。
此時的張余,還沒有想動手的意思。
“對不起,我們這裡只有白水。”
老板娘看了張余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確定,你這裡只有白水?
剛才進大廳的時候,張余注意到,大廳裡的客人桌上或多或少都有酒。
怎麽到了自己這裡就沒有酒,只有水了?
“是嗎?真的沒有酒了?”
說到這裡,張余回頭指了指大廳中坐著的那些人,笑著對老板娘說道。
“那請問,他們喝的是什麽?是尿嗎?”
“小子!你TM說什麽?”
“你有種再給老子說一聲。”
不只是老板娘聽到張余後面的話愣住了,其他的客人聽到張余的這句話,差點一口吐出了嘴中的啤酒。
其中有不少人反應了過來,起身對張余怒罵道。
“噓!”
聽到身後的怒罵聲,張余回頭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們閉嘴。
這樣子,張余完全是不把他們當人看啊。
看到張余這個動作,其他人更憤怒了,甚至有人想要拿槍來乾張余,卻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給嚇住了,老老實實坐下。
“先生,那些人都是法外狂徒。他們是可以喝酒,你嘛.”
老板娘從一開始的愣神恢復了平靜,看著張余說道。
那眼神,分明就是告訴張余,這裡的酒是給法外狂徒,不是給張余這種人喝的。
好家夥,你把我想成了嘍羅之類的角色?
那你可真的是太看不起我了。
聽到老板娘的話,張余不怒反笑,問道老板娘。
“我明白老板娘的意思了,那您看這樣我是不是就能喝酒了?”
說完,張余猛地起身,轉身拔出腰後的手槍,對準了剛才想要拿槍乾自己的那一桌人。
還沒等那桌人反應過來,張余就對他們扣動了扳機。
“砰砰!”
槍聲響起,張余瞄準的那一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張余送上天了。
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張余就已經解決掉了那一桌的四個人。
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體,其他人都愣住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這麽快地乾掉四個人。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人看不清。
不只是其他客人對張余的行為感到驚訝,就連老板娘都再一次愣住了。
張余,是這家客棧開門以來,第一個敢當著自己面殺人的人。
而且張余的殺人手法非常迅速,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個老手。
在場的人怎麽也想不到,站在他們面前的張余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
法外狂徒和特種兵之間,誰強誰弱,是個人都明白。
“還有人想試試嗎?”
張余給手槍換了一個新彈匣,看著眾人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