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張余馬上起身來到房門口,悄悄地打開房門。
外面,燈光已經被調到了最暗,人們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隨著音樂熱舞。
在張余包廂外,法特已經安排了很多人站在房門附近,掩護著張余離開。
“老大已經在後門等著你了,跟我走。”
守在門口的髒辮青年看到張余出來,迎上來低聲對他說道。
張余跟著髒辮青年來到後門,法特早就在他的白色轎車中坐好等著張余了。
“走吧,速度快一點,把事辦完了我再送你回來。”
“好。”
張余坐在車後排,髒辮青年坐在副駕駛上,一行人開車離開了夢境酒吧。
剛進入倉庫,張余就聽到了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哭聲。
“這什麽聲?你們養狼了?”
聽到哭聲,張余皺了皺眉頭,問道身旁的法特。
“不是狼,是莫特。”
法特好像對這哭聲已經習慣了,苦笑著說道。
“從昨天開始他就這樣了。唉,不讓他見他的家人,他就這樣折磨我們。”
“行吧,我去看看他。”
說完,張余跟著法特來到關押莫特的房間。
房間內,莫特正坐在床上,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掩面大哭。
另一旁的看守者,則是有些無奈地捂著耳朵,看著床上痛哭的莫特。
“你先出去吧。”
“是。”
聽到法特的話,看守如同大赦一般,點了點頭,連忙起身離開了房間。
“喂!”
張余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莫特對面,對他喊道。
但莫特就像是聽不到別人的聲音一樣,依然坐在床上痛哭。
這哭聲,再聽下去對其他人也是一種折磨。
“喂!”
張余也差點沒忍住莫特的哭聲,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拍了莫特的腿一下。
被拍了一下的莫特暫時停住了哭聲,抬頭用淚眼汪汪的眼睛看了張余一眼。
當莫特看清自己面前坐著的人是張余的時候,仿佛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向張余那邊爬了幾步,臉幾乎都要貼在張余的臉上。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跟我的家人見一面吧。”
“滾遠點!”
由於距離太近,莫特說話時帶出的唾沫星子濺了張余一臉。
張余一把推開莫特,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臉。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跟我的家人見一面吧。”
被推開的莫特跪在床上,對著張余連連磕頭,一邊磕頭一邊懇求道。
“求求你了,讓我見我的家人一面吧,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跟你說。”
“哦?”
聽到莫特的話,張余挑了挑眉頭,問道。
“你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就放你回去見你家人,怎麽樣?”
“不,你必須先讓我見我的家人,然後我再把我知道的情報告訴你。”
雖然莫特之前一直在痛哭,精神狀態瀕臨崩潰,但他這個人的腦子還沒有傻,還知道給自己留後路。
“這個家夥……都這樣了,竟然還可以分得這麽清。”
聽到莫特的話,張余眼睛一眯,他深深地看了莫特一眼。
既不能答應他的話,也不能不答應他的話。
不答應他的話,估計這個倉庫天天都要徘徊著如同狼嚎般的哭聲,時間一長,難免會把別人給引過來。
但要是讓他跟自己家人見面,萬一到時候他趁機溜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也不能讓他見面。
思慮再三之後,張余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法特,你去給他拿一支筆和幾張紙來。”
“好。”
聽到張余的話,法特也沒有多問,按照張余的話前去安排。
“莫特,你要知道,我是肯定不會讓你去見你的家人。但是.”
話說了一半,看到馬上又要哭出來的莫特,張余淡淡的的開口道。
“我可以讓你跟你的家人寫信聯系。我先跟你說一聲,信的內容我是要檢查的。送出信之後,你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的情報告訴我們。”
“好,好。”
聽到張余的話,莫特如同孩子一般對張余笑著說道。
很快,法特就把筆和紙拿了進來,放到莫特面前。
“寫吧,寫完了把信給我。”
於是,莫特就趴在床上寫信,寫著寫著,莫特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癡狂的笑容。
簡直跟個精神病一樣。
很快,莫特就已經把信寫好,雙手遞給張余,不放心地囑咐道。
“信交給你,你一定要交給我的家人哦。”
那說話的口氣,儼然就是孩子對父親說話的口氣。
“好,我一定會把信交給你的家人。你要在這裡聽話,每天按時吃飯。”
張余忍住笑,用老父親的口吻對莫特說道。
從房間出來,張余打開了莫特寫的信,檢查了一下。
確定沒有問題後,張余把信交給一旁的法特,說道。
“信沒有問題,讓人送到莫特家去吧。”
“好。”
接過信,法特答應了一聲,對髒辮青年揮了揮手,讓他去送信。
看著髒辮青年帶信離開,這時候的張余,沒由來一陣心慌,一時之間,這令張余,也是眉頭一挑。
總感覺,仿佛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一時之間,這令張余面色一凝。
“給我拿把手槍,我跟上去看看。”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張余的話,法特疑惑地問道。
“感覺要出什麽事,我跟上去看看確定一下。”
說完,張余把手槍別在腰後,離開了倉庫,開車跟在髒辮青年車後。
一路上沒有任何問題,髒辮青年的車一直開在張余面前。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不可能,自己的感覺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張余一邊開著車,一邊拿出一個黑口罩帶在臉上,防止別人認出自己。
很快,髒辮青年的車就開到了莫特家附近。
看到髒辮青年的車停下,張余也停下車,坐在車中靜靜地觀察情況。
不得不說,髒辮青年的偵查能力還是挺強的。
他停下車之後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坐在車中仔細觀察情況。
當髒辮青年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他才下車。
下車後,髒辮青年並沒有馬上去莫特家送信,而是去了莫特家對面的咖啡廳中繼續觀察情況。
我靠,你也太謹慎了吧
直到髒辮青年確定附近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後,他這才從咖啡廳中出來。
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髒辮青年特意帶了一個彩色口罩擋住自己的臉。
髒辮青年來到莫特家門口,準備把信扔到門口的台階時,莫特家房門突然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