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他希望中年男人能對自己說實話。
“你也看到了,今天這裡死了很多人,我也不介意再多你一個。”
這句話徹底摧毀了中年男人的心理防線,連連點頭說道。
“我說,我說,求你放過我。”
聽到中年男人老老實實跟自己合作,張余把他的頭從爐子前拉開扔到一旁。
“我在聽。”
死裡逃生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對張余顫顫巍巍說出了實話。
“老板在小木鎮東邊的別墅中,平常我隻負責替他看守廠子,至於那些實驗體什麽的,都是老板送過來的。”
看中年男人現在這個樣子,張余覺得他應該沒有對自己說謊。
人被嚇到了極點自然會說出實話,也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該如何撒謊。
“別墅的防衛怎麽樣?有多少人守衛?”
“十幾個傭兵。哦對了,還有八個身穿重甲、臉上戴著頭盔的傭兵。”
應該是影襲傭兵。
看來廢棄汽車處理廠的老板有點東西,影襲傭兵都能做他身旁的保鏢。
張余的興致被勾起來,他想要去看看這個傳說中的老板到底是什麽人。
“你老板叫什麽名字。”
“羅伊。”
中年男人能夠交待的情報都已經對張余說了,只求張余能夠放過自己。
對於張余而言,中年男人現在還有最後一個作用,帶自己找到羅伊。
如果只是張余一個人去的話,那麽進入羅伊的別墅免不了要進行一場血戰,影襲傭兵是不會允許張余輕易地找到羅伊。
但中年男人要是在自己身旁的話,那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
“我給你一條活路,老老實實帶我找到羅伊。事成之後我就放你離開,不然現在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這”
聽到張余的話,中年男人有些猶豫了,在進行著內心抉擇。
最終,中年男人對張余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話。
“這可是你說的啊,事情結束後一定要放我離開。”
“這是當然,我說到做到。”
確定中年男人跟自己合作後,張余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才是我喜歡的合作態度嘛。
不過出發前張余還是要做一些準備,真要讓他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中年男人的手中,張余還有些不放心。
於是,張余讓中年男人坐在原地,自己用兩枚手雷簡單做了一個遙控起爆炸彈,將其掛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這是.”
看到掛在自己身上的手雷,中年男人驚訝地看著張余,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別擔心,我這只是預備措施。要是你進入別墅後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就引爆你身上的炸彈。”
這也是張余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發生所做的準備。
中年男人老老實實跟自己合作的話,這兩枚手雷就不會爆炸;反之那可就不一定了。
生與死,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好吧,我知道了。”
被張余拿捏的中年男人無奈地點了點頭,放棄了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答應了他的話。
“那就走吧。”
張余這個時候已經重新武裝好了自己,所有武器都已經準備就緒,一把拉起地上的中年男人帶著他從車間中出來。
出來後,張余示意中年男人帶自己去他的車旁。
路還長,張余需要一輛車快速到達羅伊的別墅從而節省時間。
“坐後面。”
張余一把拉住想要坐在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示意他到後面坐著去。
畢竟張余這次扮演的是中年男人的司機,總不能讓司機在後面坐著,主人在前面開車吧。
兩個人都坐上車後,張余又回頭威脅了一句中年男人。
“老老實實幫我,事成後我就會放你離開,不然我就讓你粉身碎骨。”
“明白,明白。”
聽到張余的威脅,中年男人順從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張余的話了。
汽車慢慢啟動,駛離了一號廢棄汽車處理廠。
按照中年男人的指引,張余開著車成功來到了羅伊的別墅前。
之前張余從山區進入小木鎮的時候,是從鎮北邊下來的,當時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別墅的存在。
羅伊的別墅建在一個湖泊旁,附近只有他一戶人家。
“停車。”
別墅門口守衛的傭兵抬手示意張余把車停下,他們要進行檢查。
“怎麽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看到檢查的傭兵慢慢跑向自己這邊,張余頭也不回地低聲對後面的中年男人說道。
“知道。”
等檢查傭兵跑到車旁邊的時候,中年男人一臉不開心地放下車窗,怒視著檢查的傭兵。
“原來是三哥啊。您不是在汽車處理廠裡面嗎?為什麽會來到這裡?”
看清楚中年男人的臉之後,傭兵露出堆笑對他說道。
“你管得著嗎?我做事情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本來中年男人就被張余的話弄得一肚子怨氣,再加上現在一個小小的傭兵都敢檢查自己的車輛,中年男人心中的怒吼又增加了一倍。
於是,他連同對張余的怒氣一起發泄出來,狠狠地罵了一頓檢查傭兵。
“給老子讓開!你還不配檢查我的車!”
“可是,這是羅伊先生的命令,您看”
檢查傭兵還有些不死心,想要堅持上面的命令檢查,但中年男人哪裡顧得上這麽多。
再不讓自己跟張余進去的話,當心他一生氣要了自己的小命。
“滾蛋!我就是來找羅伊談事情的!趕緊給我讓開,耽誤了事情老子要你小命!”
這麽豪橫的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張余聽到中年男人的話,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對自己唯唯諾諾,對手下人重拳出擊,可以的。
“好吧,讓他們進去吧。”
見中年男人的態度如此強硬,檢查傭兵也就不好說什麽。
官大一級壓死人,沒辦法的事情,檢查傭兵只能放張余他們進去。
看著張余開車進入別墅院子,坐在後面的中年男人連忙把車窗關好,討好似笑著對張余說道。
“怎麽樣,我這表現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