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就不小心撞了一下達利博士,你用得著用一個要殺了我的眼神看著我吧。
說是不小心,但張余實際上就是故意的。
可是,這件事除了張余以外,還有誰會知道呢。
張余坐在沙發上,苦笑著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輝青。
這個人張余說實話感覺到,無論是感覺還是現實來看,他真的不是當一個助手。
當一個助手有些大材小用了,給他保鏢乾正合適。
突然間,韓博士跟兩個博士之間的討論激烈了起來,聲音非常大,就連坐在沙發上的張余也聽到了。
“為什麽不讓我做這一次冰川勘查行動的負責人?要知道這個項目一直都是我和我的學生負責的,你們不能一來就從我手裡硬搶過去吧?”
這句話是韓博士說的,聲音中夾雜著怒意。
“抱歉韓博士,這個勘查行動你已經付出了很多,也該我們接手你的工作了。”
這句話是達利博士說的,聽起來像是古時候臣子要對皇上謀權篡位一樣。
“更何況,就你們這一些人的身體素質,能去得了冰川?說得難聽點到時候不是還給我添麻煩嗎?”
聽到達利博士這句話,張余其實是有些認同他。
韓博士一行人的身體素質張余又不是不清楚,有兩個年紀略大一點的老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
再看雲心蝶和馮文衝,兩個人也發揮不了什麽作用。
再反觀達利博士和田莫妮博士這邊,四個人一看就是常年在這種險惡環境下進行過大量活動的人,身體素質要比韓博士好不知道多少。
說實話,張余也有打算不讓韓博士去冰川勘查的意思,那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但韓博士什麽性子張余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也無權利干擾韓博士的行動。
正好,看現在的樣子,達利和田莫妮似乎站在了統一戰線。
話說得難聽了一點,但話粗理不粗,張余還是希望韓博士能夠知難而退,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我也有常年在外面進行勘查的經驗,而且我的身體很硬朗,絕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就是。”
韓博士說完後,一旁的馮文衝又插了一句嘴。
“更何況我們身邊還有人保護我們,憑什麽不讓我們去。”
這件事張余也早就預料到了,像韓博士這種學術瘋子是輕易不會放過這次冰川勘查。
但張余有種感覺,韓博士執意要去冰川勘查,像是為了尋找什麽東西一樣,不然他話說的不可能這麽堅定。
“混帳!你個小東西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本來是三個博士正在討論,馮文衝這麽插了一嘴,引起了達利博士的不滿。
只見達利博士對輝青使了一個眼神,輝青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徑直走到馮文衝面前,剛準備抬手給馮文衝臉一巴掌的時候,張余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抓住了輝青抬起的右手。
“朋友,他們都是我保護的對象,希望你不要放肆,給我一個面子。”
說完,張余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量。
輝青明顯感覺到自己右手腕上的力量,吃痛地點了點頭。
這個人的力氣好大,他真的是普通軍人嗎?
看到輝青點頭,張余松開了他的右手,一把把他‘友善’地推到一旁。
就在這時,一把手槍頂在了張余的腦袋上,是旁邊的達利博士。
原來,張余說的達利博士身上的小玩意,就是達利博士手中的這把手槍。
“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來阻止我,你是不想活了嗎?”
誒槍口指著腦袋的張余並沒有露出達利博士想象中的驚恐,相反,張余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好像對此並不害怕。
這個人傻了嗎?不知道自己正拿著槍盯著他的腦袋呢。
“博士,你不是玩槍的人,勸你把槍放下,不要自討苦吃。”
聽到張余的話,達利博士不屑一笑。
說大話也不看看什麽情況,現在是我用槍盯著你的腦袋,不是你用槍盯著我的腦袋。
“我倒要看看,我會吃什麽苦頭呢?”
達利博士說的話也在張余的預料之中。
既然這樣,張余索性就賣韓博士一個面子,如韓博士想的那樣就好。
“這樣吧,達利博士,我給你看一個東西你就明白了。”
說完,張余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個手槍彈匣,對身旁的達利博士揚了揚。
這個不是我的手槍彈匣嗎?
看到張余手中的彈匣,達利博士認出型號正是自己這把手槍的,連忙把槍收回查看。
抓住達利博士把槍收回的時機,張余猛地轉身從達利博士手中搶過手槍,把彈匣裝在手槍中。
看到張余的動作,達利博士和輝青都被嚇了一跳,生怕張余會對自己開槍。
一旁的韓博士和韓太太自然也擔心張余會一時衝動犯下事情,不過雲心蝶和馮文衝可不是這麽想的。
他們兩個人早就對達利博士和輝青感到不爽,現在張余替他們出頭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博士,我說過你不適合玩槍,你不聽。這條命我就先還給你,後面的事情都讓韓博士說了算。”
張余並沒有做出眾人想象中的動作,而是把手槍扔給達利博士,轉身就走。
“小子給我站住!”
聽到達利博士這句話的同時,張余聽到了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
又來了又來了,你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你很厲害,但你也很自大。我答應你的話可以,只要我開槍你不死的話,我就答應。”
張余轉過身後看向達利博士,對他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話。
“張余,不能這麽樣做!”
在一旁的韓博士連忙製止張余,讓他不要這麽冒險。
之前達利博士手中的手槍沒有彈匣,但現在達利博士的手槍已經被張余裝上彈匣。
也就是說,達利博士現在對張余開槍張余真的會死。
“放心吧,博士,我不會有事的。”
相比於其他人的擔心,張余倒顯得胸有成竹,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