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對中尉,張余特意把飯碗放到自己身旁,手做好了隨時拿起突擊步槍的準備。
然而就是這個樣子,引起了炊事員的注意。
聽到了炊事員的話,張余人都傻了。
不是,這麽多人你偏偏要挑我?
我把飯碗放到一旁就代表我已經吃完了飯嗎?
另一邊的何晨光三人聽到炊事員的話,看到他是對張余說的,都偷偷地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何晨光三人知道出現的中尉是認識張余的。
要是張余去送飯的話張余的身份肯定會暴露。
空氣中的火藥味一下子濃重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會爆炸。
“老哥,我還沒有吃完呢,剛才被噎住了,緩緩還要繼續吃呢。”
先把炊事員糊弄過去再說,張余去送飯的話身份鐵定會暴露。
因此,張余笑呵呵地對炊事員喊道,說話的語調也特意壓了壓,為的是不讓中尉從聲音認出自己來。
“不用麻煩別人了,我自己去拿吧。”
聽到張余拒絕自己的話,炊事員剛想說什麽,卻被中尉的話給攔了下來。
情況還行,這個時候你還幫我說話,不錯。
聽到中尉說的話,張余吐出一口氣,拿起飯碗放在自己嘴邊,繼續吃著碗裡剩下的面。
吃麵的時候,張余故意將飯碗拿起,抬著頭往嘴裡扒拉麵,擋住了自己的臉。
中尉跳進戰壕,走向炊事員那邊去拿面。
經過張余的時候,中尉並沒有看出張余的真實身份,而是對張余說道。
“沒出息的東西,跟沒吃過飯一樣,小心燙著了。”
“嗯嗯。”
雖然張余口中答應著中尉的話,但他的手並沒有把飯碗從自己臉前拿下來。
張余又不傻,把飯碗拿下來張余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先把中尉糊弄走了再說。
值得慶幸的是,中尉並沒有在這裡繼續糾結張余的問題,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張余一眼,搖了搖頭走向炊事員那邊。
可以看得出,中尉也很餓,也要幫著吃麵,所以他並沒有在張余這邊耽誤太長時間。
聽到中尉遠去的腳步聲,張余放下了飯碗,偷偷地看了一眼四周。
好險,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行動必須要提前了,有中尉這個能暴露張余身份的定時炸彈在這裡,行動不能再耽誤了。
何晨光他們三個人也已經吃完了面,正在偷偷地活動自己的手腳,隨時準備行動。
張余四個人佔據的位置非常有利,一旦身份暴露交火的話,張余他們能夠暫時壓製住守衛方特種兵的火力,並且摧毀迫擊炮陣地。
迫擊炮陣地摧毀後,張余打算向李二牛那邊撤退。
李二牛的身後就是下山的樹林,從樹林中能夠很快地甩掉身後的追兵。
退路也已經準備好了,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正當張余打算發出行動信號的時候,中尉卻替張余發出了行動信號。
站在炊事員面前拿飯的中尉無意間看了李二牛那邊一眼,發現了李二牛。
上午伏擊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的時候,中尉是在場的最高指揮官。
戰鬥進行過程中,中尉雖然沒有看到大部分人的臉龐,但說巧不巧,中尉竟然看清了李二牛的臉龐。
現在中尉無意間看到了蹲在戰壕中的李二牛,瞬間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是攻擊方的特種兵!快乾掉他!”
看到李二牛的那一刻,中尉馬上意識到陣地已經被攻擊方滲透進入,將手中的飯碗扔到地上,大聲提醒著所有防守方特種兵。
殊不知,中尉這樣一喊,卻替張余發出了行動信號。
“乾!”
聽到中尉的喊聲,張余一把從戰壕中站起身。
起身的過程中,張余已經將自己身旁的突擊步槍拿到自己手中,起身後對準戰壕中還未做好準備的防守方特種兵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
突擊步槍打出的演習彈打的守衛方特種兵們有些措手不及,被淘汰了好幾個人。
在張余動手的同時,何晨光他們也已經動手,對防守方特種兵們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防守方特種兵們被張余他們四面的火力所壓製住,並沒有組織有效的反擊。
“隱蔽,都隱蔽!”
剛才張余的第一輪射擊並沒有淘汰中尉,現在中尉正蹲在行軍鍋後面,大聲指揮著防守方特種兵們,讓他們不要亂。
臥槽,你還敢在這裡大聲指揮,看起來你是真的想從這場演習中被淘汰了啊。
“何晨光,給我打掉中尉!李二牛火力掩護,王豔兵和我一起行動!”
做好行動部署後,張余把打光子彈的突擊步槍扔到一旁,從作戰背心上取出兩枚演習手雷,拉弦後將其扔向迫擊炮陣地中。
於此同時,在倉庫旁邊的王豔兵也將手雷扔進了放著迫擊炮炮彈的木屋中。
“不好!他們要摧毀迫擊炮陣地!快攔住他們!”
躲在行軍鍋後面的中尉看到張余向迫擊炮陣地扔出了演習手雷,大聲提醒著自己的部下。
中尉的話剛剛說完,一發演習子彈就擦著中尉的身體打在一旁。
臥槽,這一槍怎麽沒有打中?
何晨光的這一槍讓張余感覺到有些意外,按照何晨光的槍法來看,這麽近的距離何晨光不可能打不中啊。
不過很快,張余就明白了何晨光這一槍為什麽打不中了。
起風了,而且還是起的大風。
風力正在逐漸增加,何晨光打出的子彈並沒有考慮到風速的問題,沒有計算好距離位置。
因此,這一槍空了。
靠,這風來得真是時候啊。
“砰!”
“砰!”
張余聽到了兩聲演習手雷生效的聲音,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迫擊炮陣地和彈藥庫已經從這場演習中消失了。
然而,當張余抬頭一看,情況竟然跟張余想的不一樣了。
王豔兵扔進彈藥庫中的演習手雷的確生效了,放著迫擊炮彈的彈藥庫已經從演習中淘汰了。
然而張余扔出的演習手雷,竟然不是在迫擊炮陣地中生效,而是被人扔到一片空地上。
怎麽可能,這是誰乾的?